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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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台灣。”四年前他作的這個決定,改變了他此後的人生。自己之所以堅持要飛回台灣去完成學業,不光是因為那所學園是外公的,也因為父親對他太過嚴厲、近乎無理的要求而讓他不想繼續留在英國。
案母離婚後,雙方協議…長子,也就是他…歸父親,弟弟則是跟了母親去美國。看不出來老是忙於事業的父親對於離婚這件事有什麼想,也看不出來他和母親當初的婚姻是因為愛情還是商業連姻。但不可否認的是,當他和父親兩人單獨生活的子開始後,原本就不苟言笑的父親更加嚴肅了。忙於工作的父親即使難得在家中碰到他,也只是點點頭,然後彷彿陌生人一樣的走開。
儘管如此,父親對他的課業及各方面都要求得更加嚴格。父親希望他品學兼優,十項全能,下課後還要求他到公司中見習各項事物的運作。他明白父親希望他這個長子接手這個公司,所以也拚命壓抑自己。他被訓練成一個優雅成、有商業頭腦的少年,希望達到父親的要求,繼承家業。
但他的年紀畢竟還小。小學時就失去了母親,之後就一直被得不過氣來。他忍受不了,所以至少,他覺得至少高中生活能讓他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家。第一次不顧父親的反對,以外公的名義讓他回台灣就讀楠翼學園。
所以他回來了,回來這片自父母離婚後就再沒踏上過的土地。
台灣的教育制度和英國不大一樣,不過所幸楠翼也跟台灣一般教育體制不大一樣,所以他的高中生活過得還算愜意。
案親當初答應讓他回台灣時開出了一個條件,就是要他當選學生會主席以證明自己的能力。他承諾了父親,所以必定要辦到。
但是他的一個好朋友幾乎可以説完全毀了他那時的生活。
那天他和好朋友紀蔚仁照往常去參加社團活動,於是結識了那個叫羅楚的人。他的西洋劍劍術幾乎強到和他不分上下,所以他們不打不相識。從此,他和蔚仁以及這個叫羅楚的學長成了形影不離的三人組。
那段子可以説是他自跟在父親身邊後就沒享受過的快樂時光,三個人每天晚上都瘋出去玩,野到不知幾點才願意回家。
然後,選舉到來,他的惡夢來臨。
“我答應我父親要選上學生會主席,所以我會接受提名。”
“我們會陪你的。”紀蔚仁拍拍他的肩。
羅楚卻深深地盯着他,好一陣子才開口:“我也會參選的。”於是,他們三個人一同參選。
那時,忙着完成和父親約定的他一點都沒有發現,羅楚看他的眼神有了改變。當他在發表政見時、當他在和同學打好關係時、當在他積極拉票時,羅楚在暗處看他,眼神閃爍不定。
“羅楚,你最近怪怪的。”紀蔚仁鋭地察覺羅楚的不對勁。
“你想多了,蔚仁,我覺得我和平常沒兩樣啊。”羅楚以笑帶過。
紀蔚仁沒告訴他,怕影響他的心情,也怕是他自己想太多,本沒有任何事在他們三人之中變化,他們三人也腦旗樂度過高中三年的生活。
他一直是這麼以為的。
選舉結果還未發佈時,他和羅楚及蔚仁曾經因為好奇潛入計算機記票中心觀看結果。計算機屏幕上的大字寫着他是主席,羅楚是副主席。
他徹徹底底地鬆了一口氣,出笑容。沒注意到他的笑容在羅楚眼中發酵扭曲成野心及慾望。
那天晚上,羅楚説要去他家先慶祝,在他洗澡的時候用他的網絡,以駭客身分入侵系統,竄改結果。
隔天學校宣佈消息時,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主席和副主席畢竟不一樣,他的腦中一片轟然,一面想着事情怎麼會變這樣,一面想着他該怎麼跟父親代。他以眼神詢問身旁的羅楚,但他也是一頭霧水地搖搖頭。
兩天後,有人發現學校計算機系統曾被入侵,追查到是他家的網線。他錯愕地望向羅楚及蔚仁。
羅楚眼神冰冷地回望他,那一瞬間,他如同被雷殛。
“…”他呆愣着,連問都問不出口,滿腹的話語全都化為沉默,飄散在空氣之中。
學校以退學來處罰他,一方面是因為證據確鑿,一方面則是他彷彿已失去言語的能力,沒有多餘的心力去為自己辯解。外公所能幫他做的,也只是將他的處分改為休學,以掩入耳目。
於是,羅楚如願當上了他的學生會主席,而後補的蔚仁則是副主席。但他不知道蔚仁並沒有接受這職務,反而也跟着休學;因為他在接受處分的第二天,就被父親緊急召回英國。
回英國的他,實在無法開口對父親説,他其實是被他的知心好友所騙。父親老是告訴他,商場上爾虞我詐、人心難測,所以即使還在求學階段,也不可以輕易相信任何人。回想起來,這大概是父親對他説過最有道理的一句話。
回英國之後,父親見到他的第一句話,令他痛徹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