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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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睡了我的女人,還不知我是誰?”站起身,他緩步靠近路敦逵,宛如一隻在暗夜行走的噬血猛獸。
“你的女人!”路敦逵低喃,語氣滿是不解。他之所以被吊掛得如戰俘,是因為他“睡了”眼前男人的女人?這…未免太荒唐了吧!他都已經有了頌文,怎麼可能會去招惹其它女?更何況是這位看似…黑道…
腦子突地閃過白光,他半眯星眸。
“你是頌文提的那個黑幫少主!”像是找到不共戴天的仇敵般,他的嗓音陡然變冷。
“原來,小文跟你提過我呀!”男人眼中掠過難辨喜怒的光芒。
“她從小學來服侍我的技巧,可全教你給享受了,是嗎?”暴喊出句末二字,一拳重重擊向路敦逵的腹部。
路敦逵悶哼一聲,提氣壓下湧上咽喉的胃。
“是男人的話,就放開我!我會跟你解決頌文的事。”全然處於捱打的狀態,讓他無法教訓到這個曾摧殘頌文心靈的人渣。
“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呵…”他大笑。彈響手指,他身後的其中一名護衞送上一把帶鞘的刀。
“你現在--生死由我!懂嗎?”他倏地力劃過路敦逵的膛。
不須低頭審視,路敦逵清楚地知道,他這刀,意在警告,僅只劃破自己衣料,並未留下一點傷痕。
“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毫無畏懼,雙眸強悍地怒張,挑釁地直視他。
“這麼快就想死,哼…不用着急。等小文回到我身邊,我會殺了你的!路少東--”利落地將刀回護衞手中的刀鞘,他以指尖摩挲着光滑的下顎,沉思地説“讓你太快死--沒意思。小文回來,我會讓你死在她眼前,就像…”
“就像你當年殺參謀那樣?”路敦逵咬牙進聲。被鏈住的雙手氣憤地握拳,筋脈繃現於皮膚表面。
“哦!小文連這件事也告訴你了。顯然,我祭天拓在她心中可是有着重要的地位。我做的事她全牢記在心呀!不愧是我的小文。”眼中閃過得意,他沉言緩道,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思緒裏。
“呵…呵,在她面前,殺死她主動親近的男人,果然能讓她的心更貼近我!她的心裏只能有我,不能親近任何男人!我要她認清,這輩子只能有我!”
“她的心不可能有你!否則,她不會逃向光明,奔進我懷裏的!”路敦逵動地扯拉鐵鏈,弓的膛巨吼。從未有過的怒意在血裏沸騰,他想殺了跟前這名瘋狂噬血的男子!
“你懂什麼!”祭天拓一掌劈向他,力道強猛,讓他的背撞上冰冷的牆。
“我跟小文的關係是強烈不可分的,我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終究得回到我身邊。而你,你等着讓我取命吧!”揮了下長衫下襬,他旋身離去,兩名惡煞壯漢緊跟身後,走出那道銅製大門。
路敦逵重重地息,使力起背,一陣刺痛由口傳來。
“該死的!”他低咒,發覺肋骨可能斷了一兩,幸運的是,斷骨並沒刺人肺臟。但,他仍到劇疼。
撐着點,路敦逵!你得想個辦法,擺這該死的鐵鏈,別死在這兒!這種可笑的死法,不適合你,路敦逵!他在心裏一遍一遍地複誦。
直到他被疼痛折磨得昏厥前,他仍沉沉喃念。
他怎麼還沒到家?距他預定返家的時間,已過了兩個多小時,他為什麼還沒到?
朝暮般的夜燈已在陽台點亮,時已入夜,為什麼他還不回來?已經快十點了呀!敦逵,你人在哪兒?
康頌文端坐在牀沿,面朝着陽台花園,雙手機械式地翻着路敦逵的畫冊。一頁頁的炭筆素描,全是她!體態優美、姣好的她;大腹便便、豐腴的她;半敝衣襟、哺的她,這些全是他心裏的美好想象嗎?口一陣熱燙。天!她想見他,好想見他!放下畫冊,她急步走出卧房。
“還沒回來嗎?”客廳裏,林太太正兀立在玄關,引頸張望着門外電梯的方向。
林太太轉身,看着她走向沙發,隨即幫她放妥靠枕。
“樓下的説,路總裁沒開行動電話,聯絡不上。怕是人還在機上。我看吶,可能是班機誤點吧!”康頌文顰額,眉間隱約可見淡淡的憂戚,心神有些難安。
不知是太過思念他,還是身體出了狀況!打從林太太告訴她,路敦逵將在今晚提前返家時,她的心便如針在刺着般,斷斷續續地疼。現在,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更是忐忑難安,彷彿擔心他會出事。唉!是太想他吧!她在心裏輕嘆。他出差以來,她每每一閤眼,就會夢見他,即便是短暫的閉目養神,他的身影也會不由自主地強佔她腦海。彷彿她的思念裏只能有他,這是種他獨有的温柔支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