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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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在家裏舉行類似“party”的聚會,所以大家早早的便來了,最晚的要數曾方媛跟齊心遠了。當在曾方媛的引領下齊心遠走進齊心鴻那很寬敞的家裏時,不僅受到了正擼着袖子幹活的“國畫大師”齊心鴻的熱情接待,更受到了那些早就來了的男女同學們的熱烈歡。
齊心遠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熱烈的氣氛了,那些朝氣蓬的學生們聽説北齊的掌門大師來了,那心情自不必説了,更何況還有曾市長的千金這朵校花陪着,格外有風光了。
在這些熱情洋溢的人羣裏,齊心遠唯獨發現了一個這裏面最最漂亮的女人沒有靠到前面來,她只是站在人羣后面,很文靜的看着這個被傳得有些神秘的男人,她的目光從同學們的肩縫裏看過來的時候,她的心裏不怦然一動,覺得這人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卻又説不上來。
而且,眼前的這位國畫大師與她想像中的模樣有幾分距離,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年輕,看上去像只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上多少還帶着一些孩子氣,因為作為大師級的人物,他在這些熱情的學生們面前,竟有幾分羞澀。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齊心鴻急不可待地把齊心遠拉到了自己的子面前“我虛長你幾歲,你可得叫嫂子了!”
“嫂夫人好!”齊心遠竟然抱拳要作揖了,嚴淑嫺臉微微一紅,把手伸了出來,齊心遠所見過的銀行職員的手幾乎沒有一個不白白的,可沒有幾個是像她這般白的!
簡直就像在粉油裏浸出來的一樣“別那麼客氣,叫我淑嫺就行了,叫我小嚴也行。”她的聲音那麼甜美,像是喝了山泉水長大的,含糖量恰如其分,讓齊心遠聽了如飲了兩口清泉一般。
再看她脖子底下那一片白晰,更讓男人垂青,那微羞的臉紅更增添了幾分嫵媚。不過,初次見到同宗兄長的女人齊心遠那目光還不好大膽的停留,況且邊上還有那麼多學生呢。
他很快就主動的把手從鄭淑嫺那細柔白的手指上撤了下來。小不忍則亂大謀!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起,齊心遠就暗下了決心,要嘗一嘗這位嫂夫人的身子是啥味道的。
所以現在一定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起疑心,尤其是她的丈夫。但他一定得讓這個女人多少知道一點他的心思,於是笑着對齊心鴻道:“老兄,你娶了這麼漂亮的嫂子,真是為咱們齊家爭了光了呀!
呵呵,我相信嫂夫人對咱們齊家的品種優化一定會作出卓越貢獻的,呵呵…”剛才還多少帶點羞澀的齊心遠這話一方面讓齊心鴻體會到了一點驕傲,同時也讓鄭淑嫺心裏平添了一絲温暖。
女人沒有不喜歡説自己漂亮的,更何況是從這樣優秀的男人的嘴裏説出來呢,如果説嚴淑嫺心裏有這種想法,那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她那有些謝頂,相貌有些猥褻的丈夫齊心鴻與儀表堂堂的齊心遠比起來,相形見絀,一下子矮了半截。
“老弟過獎了,我可聽説弟妹也不簡單哪!要説為咱們齊家光宗耀祖,那咱們算是彼此彼此了。”齊心鴻的這一句話就讓齊心遠清楚的覺到,這的確是個很不要臉的傢伙,而一直在一邊沒有話的方媛卻在心裏暗罵,看你不被他給你戴上一頂綠帽子,還在那裏臭美呢。
因為菜還沒有備齊,齊心遠便自覺的加入到了忙碌的工作當中,齊心鴻跟幾個學生在外面配酒,而齊心遠卻與方媛一起跟着嚴淑嫺進了廚房。
嚴淑嫺因為有些慌亂,再將去擰那灶台上的開關時,幾次竟沒有擰開,最後一下子擰開的時候,因為灶氣出一部分,所以突然間在那灶台上燃起了一個大火球來,嚴淑嫺尖叫一聲,頓時嚇得花容失,與奔過來護她的齊心遠撞在了一起,讓齊心遠一把抱在了懷裏。
“沒事兒吧?”齊心遠一邊抱着美人,一邊撫過她的臉來查看起來。
“嚇死我了!”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事兒的依人小鳥哪受得了這番驚嚇,她兩手捂在口上,那本來就聳的酥更加劇烈的起伏起來。齊心遠恨不得替她捋一捋。懂事兒的方媛立即轉到鄭淑嫺的面前在她口上捋了起來“不要緊吧,淑嫺姐?”嚴淑嫺捋了幾把垂在額前的頭髮,她擔心被燒壞了:“我的頭髮沒事兒吧?”
“沒事兒,人沒傷着就好,還顧得上頭髮!”方媛嗔怪道。
“怎麼了?”幾個學生跟齊心鴻一齊跑進了廚房。齊心遠早就放開了嚴淑嫺,這樣摟着嫂夫人畢竟不大合適。
“沒事了,就是煤氣了一點兒,火大了些。”方媛輕描淡寫的説道。
她心裏慶幸,幸虧沒讓這個禿驢看到嚴淑嫺倒依在齊心遠懷裏的情形,不然還不得醋死。
她覺得這似乎是天意,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她跟着齊心遠剛剛進來的時候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這剛剛見面還不到五分鐘的兩個人竟然摟在了一起!
不知怎麼的,明明自己心裏喜歡着這個男人,卻偏偏要去促成他與這個女人的好事兒,方媛心裏問自己,自己是不是不正常,有病。嚴淑嫺也笑着説沒事兒,還歉意的朝同學們笑了笑,大家便又回到了原來的崗位上去。
“剛才把嫂子嚇壞了吧?”齊心遠關切的問道。女人的心很注重細節,同樣也希望男人在細節上關心自己。所以剛才齊心遠這一問讓嚴淑嫺的心裏熱乎乎的。
“沒嚇着我,倒把你嚇壞了吧?”嚴淑嫺不臉紅着看了齊心遠一眼,那目光裏有一種和另一種説不出來的東西。
“心遠,你出來一下,廚房裏的事情就讓女人做去吧,我讓你看看我最近的幾件作品。”齊心鴻不知是想顯擺一下自己東西,還是怕自己的女人跟這個風才子有了更多的機會,他把齊心遠叫到了自己的書房裏。那裏面掛滿了他的書畫作品。
“這全是我自己的。看,怎麼樣?”齊心鴻躊躇滿志的樣子,儼然一個大家。實事求是的説,不論是寫意還是工筆,不管是人物還是山水花鳥,齊心鴻的作品都算得上是上乘,但要從風格來講,卻讓齊心遠覺得這裏面還少了一些什麼,因為,在他看來,這些東西全不過是些對已故齊派大師們作品的臨摹之作,即使不是臨摹,也有抄襲之嫌,很少能體現一個大家的獨到之處的地方。
這也難怪,因為這個齊心鴻很少得到過齊派藝術的親授真傳。大部分東西是靠他一個人在臨摹中“悟”出來的。
“老兄很善於繼承呀!”齊心遠不無諷刺的味道。
“呵呵,不瞞老弟説,我這些作品曾有人出過大價錢,我都沒捨得出手呢。”
“噢?為什麼?”
“我想搞一個畫展,如果老弟有意的話,咱們兩人聯手,這樣南齊北齊就是真正的一家了。想那張派也就沒有什麼風頭可佔了!”齊心遠先前只是聽別人傳聞,還真沒想到這位老兄當着他的面,竟然自稱南齊領袖了。
“呵呵,老兄要是想辦這麼一個與張派抗衡的畫展的話,肯定能行的,我嘛,就不摻和了。這幾年我很少有什麼作品,了幾件還是人家着搞出來的,就連隨便寫幾個字也都讓人給搶走了。”齊心遠這番話自然讓這個自以為了不起的齊心鴻受到了一些打擊,人家的東西有人搶,而自己的所謂品卻還掛在書房裏。
“老弟是不是嫌我還不夠格呀?”齊心鴻尷尬的笑了笑,掏出煙來遞給了齊心遠一隻,他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作品到底有什麼欠缺,只是他的心思全放在功利上了。
“老兄什麼話呀,你可是漁江美院的主任教授呀。”
“可別笑話你老哥了,以前我在報上發那些東西你可別在意呀,我那主要是針對張派的,他們囂張得很,齊派卻沒有人出來説一句話。”兩個男人的嘴裏一齊吐着濃霧,書房裏立即瀰漫起了青煙。廚房裏同樣只有方媛跟嚴淑嫺兩個女人。
“淑嫺姐,身子依在別的男人身上是什麼滋味兒呀?”方媛一邊幫淑嫺幹着活,一邊調皮的蹭了嚴淑嫺一下。淑嫺的臉立即紅了起來,嬌嗔的瞪了她一眼道:“方媛,姐可從來沒取笑過你!”
“我怎麼是取笑淑嫺姐呢,方媛只是好奇罷了,你就説説嘛,剛才你讓心遠哥抱在懷裏的時候,這裏是不是跳得好厲害呀?”方媛一邊説着,又伸出手來像剛才那樣在嚴淑嫺的脯上捋了起來。
“你這個死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嚴淑嫺嬌嗔的在方媛那渾圓的股上輕輕的拍了一巴掌。方媛格格格的笑了起來,那前兩座秀峯也跟着顫了起來。
“她是你男朋友吧?”嚴淑嫺並不清楚齊心遠的情況。因為她對畫壇裏的事一向是不太關心的。
“人家可是早就有了老婆孩子的人了,我哪有那福分呀!”方媛不無遺憾的説道,同時也注意着嚴淑嫺的表情。
“既然那樣,還跟人家那麼近乎?”從一進來,嚴淑嫺就覺得方媛跟這個齊心遠不是平常的關係。
“那又怎麼了,還不能做個朋友了嗎?我覺得有這麼一個異知己好的,你説呢淑嫺姐?”
“追求新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可比不了你!”
“那你告訴我,喜歡他不?”
“去你的!淨拿姐開玩笑!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人家了?你可得想明白點兒,那是沒有結果的愛。”
“我才不管有沒有結果呢,我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得對得起自己。”
“看來是沒救了!跟他那個了吧?”
“哪個了?”方媛裝起糊塗來。
“你説哪個?”方媛不説是也不説不是,只是美美的晃着身子。外面的人多,聲音也很噪雜。而方媛也更大了膽子。
“淑嫺姐,聽他説,過兩天泉州那裏有一個體攝影比賽,讓他帶咱們去看看吧。他就是大賽的組織領導,很方便的。”
“我不去。老齊不會讓去的。”
“怎麼什麼事兒也向他請示呀!到時候我來叫你呀!”嚴淑嫺沒有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