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薇安貝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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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餐本來就是很讓人倒胃的食物，張凡又心有牽掛，過午餐就回了訓練場。

薇安貝拉還是坐在原來的地方，不過她的手裏多了一副塔羅牌，薇安貝拉把一塊黑布鋪在身前的草坪上，把塔羅牌輕巧的擺成各種形狀，然後手臂輕揮又把牌收在掌中，如此反覆的練習着。張凡饒有興趣的走到近前欣賞，薇安貝拉抬頭看了張凡一眼，臉上出了微笑，她把跪在草坪上，虔誠的把塔羅牌刷成一個優美的扇形，道:“占卜嗎？很靈的。”張凡搖搖頭，道:“薇安貝拉，你為什麼要來馬洛卡？”薇安貝拉盯着面前的塔羅牌，用纖細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膛道:“是我的心靈指引我到這裏來的，羅姆人只信仰自己的心靈。”古怪的吉普賽人！張凡苦笑着道:“你這麼小，你父母難道放心讓你一個人亂跑，現在雖然是法制社會，但是壞人還是很多的。”

“羅姆人的苦難不會因為在自己的父母身邊變少，上天賦予我們的權利是在任何情況下享受快樂。”薇安貝拉用象她這個年齡的女孩不可能有的滄桑語調敍述着，或許吉普賽民族的苦難已經融入到了他們的基因之中。

“吉普賽人都不用讀書嗎？”張凡頗為奇怪的問，在中國，薇安貝拉這個年齡都會在學校裏待著。

薇安貝拉道:“上學，但是真正的吉普賽孩子都不喜歡呆在學校地。那裏更像監獄。”

“監獄？你去過中國嗎？那裏的學校才更像監獄？”張凡還是第一次聽到外國小孩把學校比喻成監獄地，他單知道中國的中小學生大都把學校視為監獄。

“中國？那是一個神秘偉大的地方。不過我爸爸媽媽説那裏不適合吉普賽人生長，你願意帶我去那裏玩嗎？張凡哥哥。”薇安貝拉出嚮往的神情道。

張凡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幹嘛提中國，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他敷衍道:“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再説。”薇安貝拉年齡雖小，但是卻冰雪聰明。馬上道:“張凡哥哥的意思是等我長大了就帶我去中國玩？”哄小孩還真不容易，張凡略顯尷尬的道:“恩，你長大了，我又有時間，你父母也同意，我就帶你去中國玩。

“薇安貝拉笑了，就像草地上開出了一朵小黃花，道:“説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地水，不能反悔的。

“張凡看隊友已經來了。正向這裏指指點點，不知道又在背後議論自己什麼，但是這些該死的傢伙肯定説不出什麼好話來。男人都是一樣的齷齪，不管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他趕快向薇安貝拉道:“我要去訓練了。你看完趕快回家。

“下午訓練完畢，張凡看見薇安貝拉還站在那裏，正想過去問一下，阿郎戈呵呵笑道:“張凡。你的那個吉普賽小球還在等着你，你不如把她帶回去h“滾！你這個齷齪的傢伙，你怎麼不去死。”張凡斥道。

“這個小女孩才14歲。”阿郎戈詭秘地一笑道:“你以為吉普賽人會把西班牙的法律放在眼裏嗎？他們眼裏本沒有任何法律，吉普賽大部分不定居，不上學，不工作，不納税。不遵守婚姻法，結婚不去教堂…”張凡看到薇安貝拉已經來到門口等着他，他打斷了阿郎戈的話“好了好了，胡安，別囉嗦了，這個吉普賽女孩和我沒有關係，吉普賽人怎麼樣生活也和我沒有關係。你趕快開車把我送走，不要讓那個吉普賽女孩看到我。”阿郎戈訕訕一笑:“好吧，好吧。”阿郎戈開車把帶着張凡走出訓練場的大門地時候，薇安貝拉還在門口張望着，特雷霍和阿郎戈不住的匝着嘴，説張凡真是太不解風情了。

張凡回到家之後，還是不放心這個女孩子，第二天，他比原來更早的到了訓練場，發現薇安貝拉還在那兒，不知道她本就沒有走，還是來的更早。

“你怎麼還沒有回去？昨天住在哪裏？”張凡問道。

薇安貝拉扁扁嘴，作出一副泫然泣地樣子，道:“象我這樣大的孩子除了宿街頭還能住哪裏。你昨天下午什麼時候走的，不是説要還嗎？我等了你很久，你不守信用。”張凡不知道薇安貝拉説的是真是假，板着面孔道:“我可沒有答應你，你今天必須回家，不然我就讓警察送你回去。”薇安貝拉説:“我爸爸媽媽在羅馬尼亞還沒有回來，你讓警察把我送哪兒去？”啊？吉普賽人真讓人頭疼，算了，等到訓練完再説，張凡搖搖頭去訓練了。下午訓練結束後，張凡沒有再搭阿郎戈的車回去，他洗完澡換好衣服來到大門口，早已望穿秋水的薇安貝拉猛得撲過來，拉着張凡地胳膊道:“終於等到你了，我以為你又偷偷得跑了。”張凡任由她拉着，道:“薇安貝拉，你打算在這裏呆到什麼時候，我後天就要到維爾瓦去打比賽。”薇安貝拉只截取眼前的快樂，本不去考慮明天的事，嬌笑着道:“看我的心情了，我在這裏等你回來。”張凡頭大無比，這個小女孩現在真成了一個大麻煩，放手不管吧，實在有些不忍心，管吧，自己如何有時間照顧這樣一個小女孩。

“這個，給你。”薇安貝拉遞過來一花布小包。

張凡知道那是什麼，擺擺手道:“我不缺這個，送你了。”薇安貝拉很嚴肅的道:“不，我不能白拿你的錢，羅姆人不是外界傳説中的不勞而獲者。”張凡無奈把錢接過來，他懷疑當時給薇安貝拉的錢，薇安貝拉本就沒有動過。

“我請你吃飯，謝謝你。”薇安貝拉裝出很老練的樣子道。

張凡哈哈一笑道:“算了，你請我我也不敢吃，被球看見又不開身了。”薇安貝拉調皮吐了一下舌頭，道:“忘記你是大球星了。”張凡想了想道:“如果你真想請我，就到我家裏做給我吃吧，後天我要離開馬洛卡去打比賽，明天我給你買機票送你去羅馬尼亞，你應該有你爸爸媽媽的手機吧。”薇安貝拉搖搖頭道:“沒有。”吉普賽人真是怪物，把女兒扔在這裏居然連聯繫的方式都不留下一個，難道不是親生的？或者這個丫頭本就是在説謊，帶回去再説吧。好歹是自己的球，如果出了事，自己也良心難安。

張凡裝飾豪華的大房子讓薇安貝拉有些目瞪口呆，這些都是單閔一手辦的，其實張凡本人並不喜歡太奢華的裝飾，但單閔説房子應該和張凡的身份相稱，太簡單了會讓歐洲人看不起。

薇安貝拉不住的在屋裏打量着道:“房子真漂亮，踢足球很賺錢嗎？”張凡仰躺在沙發上道:“還可以吧，這個房子佈置的有點俗氣，唯一的好處是站在陽台上能夠看到大海。”薇安貝拉聽後馬上跑到陽台上去看海了，回來之後，薇安貝拉一臉的黯然道:“我們的族人也有很多定居的，但是沒有一個有你這麼漂亮的房子。”張凡笑笑道:“這不妨礙你們有更好的心情。”薇安貝拉又變得開心起來道:“是啊，你的話真有意思，和我父母説的一樣。我去買菜給你做飯吧。”張凡點了點頭，薇安貝拉願意做就做吧，正好嘗一嘗吉普賽人的手藝，最近外賣都吃煩了。看看以心靈手巧著稱的吉普賽人在做菜的天賦上能不能比得上中國人。

薇安貝拉很快的買來菜，自己在廚房忙碌起來，但是薇安貝拉把做好飯菜端上來的時候，張凡大失所望，菠蘿雞沙拉、炸豬蹄、甜點…，吉普賽人的飲食完全被歐洲人同化了，張凡搖搖頭，語言和飲食被同化之後，吉普賽人的生活方式又能保持多久呢。

晚上，薇安貝拉就在張凡的新房子裏住下，但是第二天張凡要送她去羅馬尼亞的時候，薇安貝拉死活不願意，她説羅馬尼亞這麼大，她到哪裏去找她父母，萬一她到了羅馬尼亞之後，她的父母再離開了，怎麼辦。張凡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但是他馬上就要去維爾瓦比賽，也懶得去深究了。反正房子大的很，薇安貝拉住在這裏也不影響他什麼，還能給他做飯，收拾房子，倒是省了一個鐘點工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