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風雲突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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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是很想馬上找到夏瑾瑜問清楚現時的狀況的,t南宮牧,心裏沉甸甸的,這孩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從裏面朝外推開宸苑大門的時候,我簡直有一種重生的覺,在南安當棄妃這麼久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堂而皇之的走出這個鬼地方。不過等我走出院門的時候,卻愣住了。
宸苑門口居然也有人看守,卻是夏家的死士,剛剛進來時這門口明明沒有人的,這一會兒功夫人都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心裏隱隱的有怒火上升,夏瑾瑜也想把我當囚犯看守嗎?
其中一個看起來頭目模樣的頗機靈,看我面不豫,上前打了個千説道:“齊姑娘,少主説現在宮裏比較混亂,特地讓我們來保護姑娘。”話是這麼説,我心裏還是有點疙瘩,畢竟我最嚮往的是自由自在。説是保護,卻也多了許多眼睛子着我的一舉一動啊。況且,進宮到現在我還沒有見到過夏瑾瑜“你們少主知道我回宸苑?”
“姑娘的消息少主自然是關心的,他説宮裏還有一些蕭家的落網之魚,擔心姑娘的安危,於是派我們來保護姑娘。”沒必要為難這些當差的,跟他説了聲我就往旭宮而去,小全子走在我身側。
“娘娘,不,夏公子吩咐了以後都讓我們叫您齊姑娘。齊姑娘,這-我…”小全子猶猶豫豫的,似乎有話想説又不敢的樣子。
“想説什麼直接説吧。”好生奇怪了,軍換成夏家的死士,宮裏的太監也聽夏瑾瑜差遣,他不是來救駕的嗎?到底發生了何事?
又看了我幾下,小全子才怯生生的問着:“齊姑娘,丹桂,丹桂她去哪裏了?”小全子和丹桂是一起到宸苑來當差的,平裏也喜歡湊在一塊兒説話,情自然比較好。剛才我也只是告訴他們皇后陷害我跟夏瑾瑜,卻沒有説是丹桂出賣了我們。看他這真誠關切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睨了這小子一眼“你主子我這些天受苦受難你不擔心,卻只掛心那丫頭的蹤影?”小全子連忙擺手。差點就準備給我下跪磕頭了。
“姑娘。怎麼敢?這些天奴才們都很擔心姑娘地安危。只是宸苑被人看守着。連我要出去添置常用品都不可以。只能心急如焚地等消息了。看到姑娘和香草姑姑安然回來了。我們都很開心。只是覺着奇怪。才問一下地。自從主子出事之後第二天丹桂也跟着不見了。小地沒有別地意思。齊姑娘你千萬別多心啊。”
“小全子。你也是宮裏地老人了。肯定比我明白事理。關於丹桂。以後莫要提起她地名字。特別是在新主子面前。”依我地猜測。那丫頭恐怕是遭遇不測了。皇后本就看不起她。而且也不會留這麼一個把柄在自己身邊地。狡兔死走狗烹。就算皇后放過她。拜她所賜吃了這許多苦頭地夏公子又豈會給她好顏看?
小全子果然還是比較多話地。他詫異地叫着:“為什麼。齊姑娘?還有。什麼新主子。齊姑娘不要我們了?”我想嘆氣了。以他這種多嘴多舌地樣子。幸好這些年只是幹些活。不然…已經到了旭宮。我丟下一句話就先進去了:“宮裏呆了這麼久還不明白?有些話是不能問不能説地。”旭宮裏面很安靜。連平時進出頻繁地宮女太監都沒有看見一個。透着一股詭異。心裏焦急。我飛快地跑到南宮牧地寢宮。太醫正在一邊給阿乙重新包紮傷口。紅木雕花大牀上躺着一個孩子。他地臉紅潤就跟睡着了一樣。我心中升起一點希望。會不會。是他在跟我惡作劇?
走到牀邊我搖晃着太子的小辦膊“好啦,快起來了,姐姐知道你在裝睡,起來我帶你去玩。”他還是躺在那裏眼皮都沒眨一下,只是身子隨着我的手勁晃動着。轉過身去,就看到老太醫將葯箱背在身上。
“那老朽先告退了,你的腿每天換葯,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我再給你開一點消炎活血的葯物,過幾天就沒事了。至於太子殿下,請恕老朽無能,暫時還找不到病因。我回太醫院跟他們研究一下,過後再來看殿下。你們在這裏好好看着殿下吧,阿乙,你的腿不方便就不用送了,宮裏的路我還是很的。
”目送着劉太醫離開阿乙才慢慢的走到我身邊“齊姑娘,太子,太子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就不要打擾他了。”
“太醫怎麼説?”左看右看甚至我還扣開南宮牧的嘴巴看他的舌頭,沒有任何異常啊,會不會是他們搞錯了?哪裏有中毒的跡象。
阿乙將太子的手臂放回他身側“太醫説殿下的脈象很正常”
“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其實牧兒沒有中毒,只是皇后嚇唬你們的。”其實我也知道這種可能不大,只是看着小正太一動不動的躺這裏,心裏好難受。
“從昨天下午開始,太子殿下就一直這樣躺着,正常人不會這樣的。”阿乙的腿重新包紮身上的衣服也換過了,人看起來神許多,可是眉宇之間的愁苦卻是掩飾不了的。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牧兒沒事吧?”是夏瑾瑜,他終於出現了,回過身之後我卻只能呆呆的望着。我是在做夢嗎?頭好痛,了太陽,站在門口那個英俊拔的身影是小夏童鞋沒錯。可是看他如今這個樣子我卻再也不敢在心裏調侃的叫他小夏童鞋了。夏瑾瑜頭輻起來了,戴着一頂嵌着夜明珠的紫玉冠,身穿竹着五爪飛龍的黃錦袍,繫翡翠玉帶。一向温和的面容此刻卻帶着王者之風,讓人不自覺的對他生出敬畏。他衣服上的紋飾我看過,王室成員的南宮揚南宮牧正式的朝服上都有。
難道,阿乙説的是真的,夏瑾瑜起了那狼子野心?
看到他走進來阿乙將頭撇向一邊,小二走到夏瑾瑜身邊報告説:“少主,南宮牧不知道中了什麼毒,太醫都查不出來。他的脈象與常人無異,卻不正常的。”
“不是還有半朵九品蓮台嗎?給他吃啊。”連七星海棠的毒都可以解,我對那朵蓮花還是很有信心的。
小二搖頭“已經餵給他吃了,可是南宮牧依舊沒有醒過來,但是他的呼平穩了許多。”夏瑾瑜什麼話都沒説,只是走到牀邊準備靴上牀,阿乙拖着半廢的腿攔在他面前“你這個惡人,想把太子害死好滿足你的野心嗎?”依舊什麼話都沒説,夏瑾瑜伸手一撥阿乙往旁邊踉蹌了一下,他已經將南宮牧扶起坐在他身後了。夏瑾瑜把南宮牧扶起身,把他成在牀上盤腿坐着的姿勢,然後自己坐在他身後伸出雙掌貼着他的背部開始運功。
“少主是想運功讓九品蓮台發揮功效,你們家太子殿下昏一天多了,九品蓮台的葯效肯定無法正常發揮。”小二的話語成功的制止了還想做點什麼的阿乙。
於是,牀上的兩個人靜靜的坐着,我們乾脆也在桌邊坐下觀察事態的發展。夏瑾瑜的額頭隱隱的冒出汗珠,他的手掌與南宮牧緊貼的部位卻冒出陣陣白煙,兩個人都像在洗桑拿浴。
我在心中暗暗的祈禱着,也許有希望了,老天爺應該不會這麼殘忍的。
過了一會兒夏瑾瑜收勢調息了一下才翻身下牀,沒有任何助力,依然昏着的南宮牧卻穩穩的坐在牀上。明明,剛剛夏瑾瑜扶他起來的時候身子還不停的歪斜。
“牧兒已經昏這麼久了,九品蓮台不會這麼快發揮功效,且不論他中的是什麼毒,一個時辰之後應該會清醒。我已經派人去拷問蕭正楠了,他出解葯。他還不知道皇后已經死了,為了女兒也許他會説的。”夏瑾瑜摘下間佩戴的翡翠吊飾遞了過來“實在不行你就親自去,拿着這個他們就會帶你去關押蕭正楠的地方了。”阿乙卻沒有接受夏瑾瑜的善意,他呸了一聲,硬着衝過來摸太子的脈象“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有這麼好心?”
“不準對少主無禮。”小二呵斥着,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指着阿乙心臟的部位。
之前我們還是一條船上的人,怎麼我睡了一覺起來就完全不一樣了?白花花的刀刃晃得我頭暈,衝到他們中間我大喝一聲:“夠了,你們到底怎麼回事?阿乙,夏瑾瑜這次清君側的行動是幫你們,是他冒死帶人進宮救了皇上和太子,你怎麼反而對他充滿了敵意?小二,把你的劍收起來,不小心戳到我身上會很疼的。”小二依言放下了手中的劍,阿乙卻還是不依不饒,繼續説着:“幫我們?謀取陛下的江山也是要幫我們嗎?”這種事情阿乙不會亂説的,我詫異的望着夏瑾瑜,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再是我所能瞭解的了。他的眼中依舊有我,可是,卻裝了更多我看不懂的東西,多了一層霧。
我把阿乙扶到椅子上坐着,夏瑾瑜也走了過來,阿乙卻準備起身我把他按住,頭也不回的對夏瑾瑜説:“夏公子,我希望你能夠解釋一下。”身後只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
“葉姑娘,少主這麼做是有苦衷的,你要諒解他。”説話的卻是小二。
我轉頭去看“好啊,你把苦衷説出來,還有,先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要你一五一十的説,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欺騙和隱瞞的。”夏瑾瑜卻不看我的眼睛,一拉衣服下襬在我旁邊的位置坐下,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飲。
“你説話啊。”忍不住的,我拍了一下桌面,從昨晚到現在我一直都很擔心,擔心事情成功與否擔心他的完全。
現在呢,卻是讓我鬧心。
夏瑾瑜繼續嘆氣,變了一個人似的“齊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説,昨天義父告訴了我一件事,我今天又去求證了南宮淵,義父所講的是事實真相。我心裏很亂,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説,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説。我過來是想知道牧兒的身體狀況,南宮淵也很擔心,等一下你去看看,你可以親自問他夏瑾瑜到底是什麼人。至於阿乙所講的,男子漢大丈夫敢當做當,對,我們只是打着清君側的旗號。真正的目的卻是要殺入皇宮,因為,我有一些話想當面問南宮淵。”
“只是問話嗎?夏公子好大的排場。”阿乙冷笑,我覺得他是故意的,他似乎故意想怒夏瑾瑜。
夏瑾瑜沒有理會,接着説:“一直以來我都以為義父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只是他生意做得比別人好,夏家的銀子比別人家多一些罷了。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義父為什麼要賺那麼多錢,一方面是為了掩人耳目逃避有心人士的追殺,另外一方面卻是暗地裏招兵買馬。昨天晚上的那些死士,他們當中甚至有很多是軍裏的頭目。而且,義父還掌控着朝廷裏許多人的命脈,得他們為義父效命。昨天晚上我們偷偷的潛入皇宮,那時候我才發現,每一個死士居然都帶着一千多人進宮。整整三萬大軍包圍了皇城,因為我們使計開了城門,很容易就破城了。蕭正楠率眾抵抗,義父武功高強一下子就抓住他了,而且他的人馬里居然暗藏了義父的心腹。那些人帶頭反戈,我們很快就控制了局勢,不但抓住了偉大的皇帝皇后撤換了宮裏所有的守衞,整個皇宮甚至整個南安國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文武百官當中起碼有一半是我們的人,而且只要我的身世公佈天下,沒有會再反對了。”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的聲音顫抖着,隱約覺得,事情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
阿乙輕蔑的説着:“還能是幹什麼?他比那個壞女人更不如,他想謀朝篡位。”沒想到,夏瑾瑜的反應非常之劇烈,他騰地一下站起來,氣勢洶洶的説:“什麼謀朝篡位,這個天下本來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