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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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瑜搖頭,我跌坐在椅子上,看來,是我自己想太多了。生活不是電視劇,不可能永遠那麼多戲劇化的場景。
夏瑾瑜莫名其妙的盯着我,本來陰陽怪氣的太子師傅突然瞪大了眼驚奇的望着我“你氣不好,昨晚沒睡好嗎?”
“嗯。”這麼明顯,難道我也有了國寶的眼睛?難怪,剛才阿乙看到我的時候在偷笑。
夏瑾瑜卻笑起來了,很愉快的樣子“我也是,齊兒,我有東西送給你。”夏瑾瑜從衣袖裏拿出一個錦盒,紅綢包着的,就跟我們經常看到的首飾盒差不多。打開之後遞到我跟前,是一枚戒指,紅寶石戒指。
戒身是白金鍛造的大概0。3公分的指環,沒有多餘的紋路,但是耀眼的光芒非常炫目,戒身上鑲嵌着一顆紅寶石,鵝卵石大小的寶石居然是鴿血紅的,是寶石中最有價值的,紅的濃烈熱情似火。
以前阿林向我求婚的時候,我上網查過戒指的歷史。在秦漢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女人佩戴戒指了,到了東漢時期,坊間的老百姓們就已將戒指作為定情之物,青年男女們互贈戒指表達彼此的愛慕之情。而後,用戒指作為定情信物的風俗就越來越盛行,一直延續至今了。
説起來,戒指的源頭還有些好玩,本就不是我們現在説的表示圈住了對方的身心。最早的時候,戒指起源於中國古代的宮廷,女戴着戒指是用來記事,是一種“戒”、“戒止”的標誌。後宮佳麗三千,皇帝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一天寵幸一天也要忙好久的,一般來講,後宮中的那個女子如果被皇帝看上了,值班的太監不僅要將她陪伴君王的期記載下來,還要在該女子的右手上戴一枚銀戒指作為記號。嬪妃們懷孕時就會報備給管事的太監,然後戴一枚金戒指在左手上,以示戒身。
夏瑾瑜拿出戒指,輕輕拉起我的左手,我直覺反應的縮回手,並往後退了好幾步。直至…我已經退到了涼亭邊的,一腳踏空,心中一陣恐慌。
“小心。”夏瑾瑜低喝一聲,長臂一伸拉住我的胳膊,再一個用力一旋身,我已經安全的回到…夏瑾瑜的懷抱裏。顧不得避嫌,我驚魂未定的拍着口氣,這涼亭邊上的台階有六七級,要真摔下去腳踝一定會受傷的。
在我還是葉齊的時候,走路蹦蹦跳跳的眼睛又長到頭頂上去了,扭傷腳是經常會發生的事。好幾天不能隨便亂動,腳筋經常痠痛,想起來就心有餘悸。
不地望了夏瑾瑜一眼。這才發現兩個人之間地距離似乎不太合適。他雙手搭在一起卻剛好把我圈在懷中。我用力地推拒。結果他反而縮緊了雙臂。讓我不得不貼身趴在他懷裏。
“夏公子。妾身很公子剛才地出手相救。但是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公子放開妾身。”妾身。我實在很討厭這樣地字眼。不喜歡古時男子三四妾地行徑。卻一再地在夏瑾瑜面前這麼自稱。不僅是提醒他也是提醒自己逐步淪陷地心: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夏瑾瑜卻故意湊到我耳邊低聲説:“齊兒。你不是説要謝我嗎?怎麼謝呢?”他靠得極近。一股股地氣息吹拂在我地耳。癢癢地。我卻不敢伸手去撓。手臂還搭在他地肩膀上。原本是抗拒他地親近。如今卻變成了一副拒還地模樣讓我好生懊惱。夏地衣衫極薄。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都能覺到夏瑾瑜身上地熱氣和怦怦地心跳聲了。臉漲得通紅。我低下頭不敢看他那張勾人地桃花臉。
“你這個壞人。虧你為人師表還自稱什麼握瑾懷瑜。卻這麼地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地弱女子。”打你。打你這個壞人。用力地捶打他。卻似打在銅牆鐵壁疼地是我自己地手。頓時。委屈湧上心頭。女孩子家最管用我也最不啻地招數終於用上了。
眼淚一顆顆往下落。穿過夏瑾瑜地長衫滲透到他地皮膚上。我覺到夏瑾瑜身子一震。像是被雷霆萬鈞地力道擊中。終於。他鬆開手臂。伸出食指沾了一滴我臉上地淚水。卻探入自己地口中。
輕輕的拭着,我只覺得他這個動作無比,呆呆的望着他一時間忘了所有的動作。
“師傅,咳咳。”南宮牧輕喚出聲,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旎,將他的緞帕遞給我“齊姐姐。”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外面,而且南宮牧和阿乙都在邊上。我剛剛和夏瑾瑜,我還哭了…天,滅了我吧。我奔到石椅上坐下,雙手捂着臉作烏龜。
“好了,齊兒,牧兒和阿乙都不是外人,你不用這樣啦。剛剛我只是順應心意,早就想這麼抱着你,把你緊緊的抱在懷裏了。”某隻剛剛欺負了人佔了便宜的大狼還得意洋洋的宣稱着。
突然,我蒙面的左手被人拉下去,中指一涼,紅寶石戒指已經套在我的手指頭上了。不愧有功夫的人,我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我沒有跪下求婚也不是戴在你的中指上,齊兒,你放心,這只是我們友誼的象徵,沒有其它意思的。你曾經描述過鴿血紅這種顏寶石的美麗,我知道你喜歡,恰好家裏就有這麼一枚所以拿過來了。”見鬼,這是男人泡妞的本招數,一般都是打着我們只是朋友的旗幟。不過聽着夏瑾瑜的話語,我心裏卻是慢慢的動。
我跟他講過自己喜歡寶石戒指,越紅越豔麗越好。還跟他説過,有的地方男人向喜歡的姑娘求婚示愛,會單膝跪下的。這些小細節,夏瑾瑜都牢記在心,還記得戒指戴在不同的手指頭表示的不同含義。這種鴿血紅的紅寶石是希罕之物,他們家怎麼會恰好就有一個?
扭頭看四周,阿乙已經站在遠處站崗去了,小南宮用手捂着眼睛卻出好大的縫隙。紅寶石的光芒刺的我眼睛生疼,仰起頭,我讓淚水進心裏。
想把戒指取下來,哪知道,這枚戒指大小苞我的中指正合適,套進去之後卻不是那麼容易取下來了。
夏瑾瑜攔住我的手,輕輕地搖頭,帶着一絲懇求。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輕輕的誦着,一字一句折磨的是我自己的心。
“恨不相逢未嫁時?”夏瑾瑜臉上有着瞭然的欣喜,也有無奈和痛苦,最後,卻是釋然的樣子。看着他這副卑微的模樣,我的心好痛。
“齊姐姐,我是局外人,聽我説兩句好嗎?”愣愣的點頭,此刻我的心很是混亂,確實需要別人的意見。卻壓忘記了,這個八歲的孩子懂愛情嗎?
“我一直沒有明説,但是大家卻都知道這個事實:齊姐姐,你是我父皇的妃子,你是柔妃娘娘。站在我父皇的立場來看,確實,你應該本本分分的在宸苑過子。這樣的慕柔姑娘雖然美麗卻沒有一點生氣,我還是喜歡齊姐姐,那個可以陪我一起玩一起開心的齊姐姐。你們大人之間的事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師傅是真心喜歡齊姐姐的齊姐姐也是喜歡師傅的。齊姐姐那句詩作的好,其實你們都是好人,都能夠恪守本分遵循禮儀。已經錮了自己的身,何必要錮自己的心,順着心意開開心心的生活不好麼?”南宮牧走到我面前蹲下,讓頭枕在我的腿上“齊姐姐,你知道嗎?父皇那麼多的妃子,我母妃的忌那天他居然娶回了你,那個時候,我是恨父皇也討厭齊姐姐的。只是沒想到,才那麼幾個月,父皇居然就那麼對你。不止是齊姐姐,父皇宮中的女人,包括皇后,哪一個是真心快樂的呢?師傅和齊姐姐都是牧兒很重要的人,只要你們覺得是對的事情,牧兒會盡全力幫你們的。”幫我們,怎麼幫?幫我們在你父皇眼皮子底下作姦夫婦?不過剛才南宮牧那句話確實説得很好,不應該錮自己的心的。輕輕的摸着小南宮的頭髮,笑意開始爬上我的臉頰。其實,有這麼一個弟弟也很不錯的。
夏瑾瑜也跟着蹲下,在南宮牧的身後“齊兒,其實我要的不多,我們就回到最初相識的那段子。只是單純的往,經常的讓我看到你就好,這樣也不行麼?”笑意在我臉上慢慢的擴大,是呀,慕柔的新生是我的,我的人生中沒有慕韌大哥沒有皇帝老公,我為什麼不能順着自己的心意過子?夏瑾瑜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但是我們都知道自己的身份界限,只是單純的心靈往這也不可以麼?
“來,擊掌為誓,我們永遠是好朋友!”啪啪啪,三聲清脆的掌聲,三隻手搭在一起,孔武有力的大手、白皙細的巧手、還有玲瓏可愛的小手,愉悦的笑聲迴盪在太子的寢宮。
天很藍,雲很白,棄妃也是人,還是一個需要人憐愛的小女人。我要努力地生活,誓將棄妃的快樂生活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