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本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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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説着我和阿乙一起走出房間。

小二在前面帶路，他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慢慢走着，就跟太空漫步似的。我們在後面跟着，阿乙的三隻腳正好可以不那麼吃力。

我知道，這是在體貼阿乙的傷。剛剛小二特地告訴我們南宮淵也在那裏就是通風報信的，要不然我還覺得奇怪，南宮瑜找阿乙幹什麼呢。

“剛才你們説話的我都聽見了，你們也不要怕，我就想説一句話:妹子，我只希望你高高興興的。這位兄弟，好好照顧我妹子，不然的話…哼！”威脅的語氣十足。

阿乙苦笑了一下，我注意到，他臉上有一絲澀然有一絲莫名所以的東西閃過。

“阿乙，如果你不想出宮也沒關係，我和香草一起回慕家，不會有事的。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和太子殿下情深厚，還是繼續留在皇宮裏保護好牧兒吧，這麼大的孩子，我也擔心的。”料，阿乙繼續搖頭“陛…王爺既然説了，我相信他會好好照顧殿下的，我不用擔心。只是齊姑娘…”

“叫我齊兒。”整天姑娘姑娘的，我又不是花姑娘。

“齊兒，我們一起出宮，以什麼身份？你是小姐，我是你的侍衞？”

“阿乙，你怎麼這樣説？我是這種人嗎，喜歡以身份壓人？你跟着我回去，就是我哥哥啦，慕家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缺你的。”小二看着阿乙似笑非笑的來了一句:“又是哥哥啊？妹子，我説你還真喜歡認哥哥。”阿乙沒有説話。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一閃而逝。快得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只是我地錯覺。他撫着下巴貌似思考地樣子。

“做你地哥哥你惹了禍還要替你收拾爛攤子。要任你欺負。還真不划算。哎。我怎麼就這麼命苦。認識你這麼一個小魔女？”

“這話説對了。我就是一個小魔女。”衝他們扮了一個鬼臉。我笑着朝前跑着。

其實我是在躲避。隱約地我知道阿乙那言又止吐吐代表地是什麼。我不想面對不想回應卻又不想失去這麼個朋友。我好自私。説是為了阿乙好帶他出宮。何嘗又不是為了自己地目地？

我在前面跑着。小二和阿乙慢慢地在後面走着。遠遠地傳來了他們斷斷續續地對話聲:“恭喜。”

“這位義士這話好奇怪。阿乙喜從何來？”

“我叫小二，一二三四的二，能夠獲得自由之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一喜嗎？”

…

“其實少主人很好，跟着少主比你去蕩江湖可要享福許多。”阿乙沉默不語，小二緊接着卻説出這麼一句話來，本就不像是他想説的話。

我慢慢的停下腳步，跟他們才走着“小二哥哥，如果你也可以呢，你願意放棄京裏的榮華富貴離開嗎？”

“我…”小二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説，臉上各種奇怪的神情閃現。

“你不用着急，三天以後我們才會離開，你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好好考慮清楚。你們主子少主那邊你不用管，我會去替你説清楚的。”如果南宮瑜真的可以放我離開，跟着一個男人走跟着兩個男人走又有何區別？更何況有小二在，那是他的人，説不定他更加放心。

就這麼説説鬧鬧的，我們已經穿過御花園接近南宮淵的御書房了，我衝小二笑了一下，不知道他跟不跟我們一起進去。阿乙拍拍小二的肩膀，率先走向御書房。

御書房的門是敞開着的，目前還是南宮淵坐在龍椅上，南宮瑜和他的義父坐在一邊，沒有一個太監在跟前伺候。

“齊姑娘，你來了。”站起來接的居然是夏公公，他打着拂塵輕移蓮步悠悠的走了過來，滿臉堆笑“喲，遠遠的就看見兩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御花園裏慢慢走着，映襯着滿園花，那模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看。近了才知道原來是齊姑娘啊，那花枝招展的樣子連咱家都快住了。齊姑娘，你以前就跟旭宮的護衞有私，現在連夏家的死士都搭上了？”狽嘴裏還真吐不出象牙，我就奇怪了，只是為了我曾經的身份，這個半男半女的犯得着這麼針對我麼？除非，對某些人有好處。

雖説就快離開了跟人結怨不夠厚道，我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先衝屋裏兩位臉不怎麼好看的大人福了福身子，我也衝夏公公咯咯笑着:“哎呀，義父，不對，我哪有資格這麼叫您呢，夏-公今天早上洗口了嗎？”

“洗口？今天早上那麼忙那麼混亂怎麼…牙尖嘴利的丫頭。”突然反應過來了，夏公公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股一扭一扭的走回南宮瑜身邊站着了。估計氣還沒順，對他的少主大人悶聲悶氣的説着:“齊姑娘來了，你們有話快點説完吧，我們還要商討祭祖和登基大典呢。”登基大典？多麼隆重多麼盛大的場景啊，可惜，距離我們這種凡人太遙遠。我總覺得，那是在電視裏才能看到的畫面。

“齊姑娘，剛才皇上跟我談了退位讓賢的事情，然後他也説了，他退位之後只想和南宮牧父子倆好好的過子，宮裏的妃嬪們希望我幫他安置。願意留下來的我尊為太妃好好贍養終老，願意出宮嫁人的夏家出銀萬兩為她們謀得好夫婿。你呢，願意出宮還是留下來？”南宮瑜坐在客座的椅子上一字一句清晰的説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説話。

這種冷漠的語言，還有那聲齊姑娘還真傷了我的心，覺就跟那心臟病發的人一樣一陣一陣的心肌絞。許可能，我快要死了吧？死了也好，就不用面對這“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您了，登基大典畢竟是在三天後。要按照家裏的輩分，您是皇上的親哥哥我應該稱呼您一聲大伯的。

大伯，您也知道的，皇上早已不要我這個棄婦了，我再留在宮中也只是徒增傷悲，所以您也放我出宮吧。至於説萬兩紋銀的嫁妝，妾身目前還不想嫁人，只想回自己老家過幾天安生子，大伯您能不能把那萬兩紋銀送給妾身做盤纏呢？”我可不能人財兩空，進宮一趟就這麼空着手回慕家。

南宮瑜終於不是面無表情的死人樣子了，他的額上青筋暴，張口就是噼裏啪啦的咆哮着:“你居然叫我大伯？葉齊，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好聲好氣的留你，甚至許諾了皇后的尊榮，你居然想帶着一個男人私自離宮？”騰地一下站起來，南宮瑜一手指着阿乙，似乎想把他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一般。

呃，好像還不止一個男人，如果這個時候我告訴他其實我也想帶小二出宮不知道他會不會劈了我。剛才南宮瑜提到後位的時候，那個太監臉都變了，看得我覺得心裏好痛快。要不是我不想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我還真想留在皇宮陪這個傢伙玩玩。如果我做了皇后是後宮之主，他一個太監就算是皇上的義父也還要歸我管的。到時候，我就…嘿嘿，一邊yy着，我還發出惡魔般的笑容，沒發現那位大哥的臉已經鐵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