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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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會不會有習慣的一天？習慣他這張俊美颯氣的臉龐。最好可以，她可不希望在未來的子裏，每每看到他英俊的臉，就像個傻瓜似的痴望出神。

“你怎麼了？”咬着，娜塔莉搖搖頭，垂下雙眼。

未來的子？自己會不會太一廂情願？她夢想着還有後的每一天，卻沒想到軒轅往後的生活裏是否有她的存在。

軒轅什麼都沒有跟她講。

他到底對她有沒有覺？她好想知道，也好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應！

因為他，她開始患得患失、胡思亂想。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呢？

“娜塔莉？”他蹙眉看着她。

她究竟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安靜，甚至還出落寞的表情？伸手將她扳過來面對自己，他曲起食指勾起她的下顎“怎麼回事？”她凝眸瞅着他，小嘴微張像是有話要説。

軒轅挑挑眉，等着。

朱又閉了起來，她輕輕撥開他的手，在軒轅的蹙眉注視下，她推開落地窗跨了出去，踩進外頭的冰冷雪地裏。

“娜塔莉！”

“你快來看，是雪！”看着那抹在雪中翩翩起舞的窈窕身形，他眉頭鎖得更緊。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神經線打錯結，還是腦袋瓜有問題？一會高興、一會又安靜落寞，接着馬上莫名其妙的跳起舞來！她，天生是個怪胎。

跟隨娜塔莉的腳步踩進覆着白雪的草地，軒轅冷得將雙手叉放口袋裏，靜靜地看着她，然後驚訝的發現，她真的會跳舞。

“芭蕾舞？”

“你很訝異嗎？我居然會跳芭蕾舞。”娜塔莉純地踮着腳尖在原地旋轉，一個下，修長的長腿凌空飛旋，以極美麗暢的姿勢躍向雪地的另一邊，輕盈的身形和舞動的纖足在雪地印下一個個小巧的腳印。

在雪地裏優雅舞動的身影，她宛如墜入人間的靈。

軒轅怔怔地看着她，天空在這時開始落下飛雪，他着實驚訝她身體的絕佳柔軟度和完美的動作。

她不只是會跳芭蕾，他確定，她對此非常的拿手！

她輕盈地舞動着，四周的雪花彷彿隨着她而翩翩起舞，乍顯光采的臉龐有着莫名的神往。

“在胡桃鉗裏，女主角嘉麗接受胡桃鉗王子的邀請來到雪之國，兩人在雪國的美麗宮殿裏跳着華麗的雙人舞。”一抹惆悵悄悄浮上娜塔莉的藍眸。在本的最後一場巡迴演出裏，她所跳的最後一個曲目就是胡桃鉗。

不曉得大家現在過得怎麼樣？此時排演的又是哪一齣芭蕾舞劇？而她，是不是再也不能躍入芭蕾舞劇的舞台呢？莫名的傷頓時充斥她的心，叫她不悄悄濕紅了眼眶，卻更加賣力地舞着自己摯愛的芭蕾。

軒轅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註視她。

外頭冷凜的温度令他們呼出的氣息變成白的霧氣，凝視着那一抹在飄雪中翩然舞動的身影，軒轅突然覺得自己對於娜塔莉的一切其實很陌生。

她是金絲貓，來自俄羅斯，對，這個他曉得。

還有…她會説中文，不過只限於普通對話，講起話來習慣一字一字的咬念清楚，可是聲調卻稚得像個小女孩。

真是他xx的見鬼了！

自己對她的認識僅止於這些，卻莫名其妙的讓她牽動着自己的情緒，甚至還為了她吃醋、為了她做出亂七八糟的事情！沒來由的升起一股衝動，他跨步上前，長手一攬，扣住她的手肘，一把將她拽到自己前。

她微着氣，困惑地仰頭看他“怎麼了？”黑瞳眸盯着她絕美的容顏，轉了一圈。

“軒轅？”娜塔莉在他炙熱的注視下羞澀了起來。

“我在想…好像沒辦法了。”她眨眨眼，聽不懂他究竟在説些什麼？

他不發一語，眼睛仍緊盯着她。

看清楚，她可是個道地的外國人，是來自俄羅斯的金絲貓，唸的是阿門、喊的是耶穌基督，跟你的阿彌陀佛不一樣哦！這樣也可以嗎？

“軒轅！你怎麼不説話？”他嘆口氣“看樣子真的沒辦法了！”自己就是愛上了，不然能怎樣？

無預警地，他的臉忽地覆壓下來，他温熱的嘴住她的瓣。掉落在她嘴邊的細雪被他的融化，她緩緩閉上眼，覺到眼眶周圍的暖暖濕意，柔順地任由他堅實的臂膀將自己擁得更牢、更緊，直到毫無空隙地貼偎在他壯闊的懷裏。

****死了、死了，世界末到了！

坐在沙發上的軒轅臉陰鬱的死瞪着窗外的景，當夜幕逐漸低垂，籠罩住整個世界時，他俊臉上的陰霾也更沉、更厚了。坐在一旁的娜塔莉悄悄覷着他沉鬱的側臉，低頭喝了口茶，眼珠飛快轉了一圈。

軒轅討厭夜晚嗎？不然他的臉為什麼變得這麼差？

“軒轅？”

“幹嘛！”

“天黑了有什麼不對嗎？”他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迸出“大、有、問、題！”距離‮夜午‬十二點只剩下五個小時，現在不僅僅是不能出去，更重要的是他將視線調轉到娜塔莉臉上，臉更陰沉了。

曖昧的夜晚，有嫵媚的女人在旁，再回頭看看這個温馨豪華的villa，柔軟的牀鋪有了，棉被枕頭也有了，他甚至還在牀頭櫃的屜裏找到飯店貼心準備的保險套！

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將那個方形的塑膠包裝捧在掌心的時候，內心是多麼的動與澎湃。

燈光美、氣氛佳，等他們兩人泡過温泉，吃完伊勢大蝦之後，嘿嘿，嘿嘿嘿…等一下，口水先擦一擦，不然太難看了。咳咳，所謂飽暖思慾，只要俊美的他賣力施展美男計，拋棄自尊使出賤招將純真無的娜塔莉勾引上牀…

保證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哼哼，然後明天一早在晨曦中、鳥鳴間，他就能擁着娜塔莉共同接美好的未來，正式揮手告別在室男生活。

不過，媽的，以上想想就好別太認真。

只要‮夜午‬十二點，掛鐘噹噹的響完十二下，又變成沙皮狗，他還有搞頭嗎！

我咧…軒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的痛恨自己被下的詛咒。娜塔莉完全不知道他此刻內心的百轉手摺，她仰起螓首瞟了瞟牆上的時鐘，七點二十分了，悄悄睨了睨他沉鬱的俊臉，她輕咬下“軒轅，我們先去泡温泉好不好？”他的視線緩緩移上她美麗嬌羞的臉。

“你不喜歡泡温泉嗎？”懊死的當然不是！他深深口氣，再重重吐出“好，泡温泉。”她歡天喜地的站起來“我聽説這裏的温泉取名叫做‘糟糕之湯’，不曉得是什麼意思呢？”

“是‘騒之湯’，別把人家説得這麼糟糕。”軒轅抿抿跟着走了出去，陰霾的心情多少受了她雀躍的情緒所染而稍微開朗起來。

站在公共浴池的入口，他雙手環，微微仰頭，皺眉瞪着上面寫着男湯跟女湯的木製招牌。

什麼嘛，原來是分開的！

也好啦，免得他又不小心當眾飆起鼻血，把温泉染紅事小，被娜塔莉笑死才嚴重！

“那麼，軒轅，我們一個小時後在房間碰面嘍！”視線又瞥了招牌一眼，他才斂下雙眼，凝視她雀躍的臉“嗯。”

“泡湯之後就能吃伊勢大蝦了！”

“對。”吃大蝦，吃完大蝦喝點酒，喝完酒之後全身就會熱呼呼，他還可以藉機展現自己的温柔體貼替她把浴衣的帶解開，再幫她把浴袍下來。

然後時鐘就當當的敲響十二下，俊男變成了沙皮狗，長着矮短的四隻腳噠噠的躲進棉被痛哭一整夜。

像是了幾坨屎似的，臉臭得不得了，軒轅坐在温泉池裏，身子一直沉一直沉，直到整顆頭都埋進水底。

“先生，你這樣會淹死的！”一旁的本人趕緊拍拍他的肩膀。他卻沒好氣的以白眼瞪視對方“你管我！我就是想淹死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