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最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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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江離已經看穿了他的把戲,為何還會帶着他返回人界?這實在不合清理。頂點小説更新最快江離將手探向天空,試圖捕捉手中明亮的星,細細説道:“只是報答你那動機不純的幫助而已,我之後會告訴他們的。”
“你的詞鋒還真是犀利啊,不過,謝謝你。”段慕鴻説道,“能來到這裏我就足夠了。”
“需不需要我客觀簡述一下這裏的恩恩怨怨啊?”
“呵,不必。”段慕鴻垂頭失笑道:“我之前從你們當中那個嘴巴不嚴的小姑娘那裏聽説過了。”嘴巴不嚴?是小雪吧,她的防備心的確還很弱,尤其是對這麼一個小貓咪,更加缺乏抵抗力,稍微撒個嬌估計就把話全倒出來了,不過這也好,省的麻煩。
段慕鴻又道:“但是請相信我,這不是我的本意。”
“何以見得?”他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道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在這墓中沉睡的女孩,是當初在九重天和我一同研究時間之術的魔族少女,我倆互為知己,摒除了神魔之見,卻因為功利之心太重,借須摩提城市雙方無力監管的便利,開始研製時間炸彈並引爆,本想實驗停下一分鐘的時間,卻因為計算錯誤,使得整個九重天發生動盪和大亂。”
“我們因此逃竄於人間,同時發現人間似乎也因為這場爆炸而發生異變,神魔力居然又下凡開始俯身人類了,第二次神力時代,因此降臨。”可能誰也不知道吧,第二次神力時代之所以會出現,便是因為段慕鴻和這魔族少女端木瑩的時間破壞所引發的異象,這在8年前震驚天下的神奇時代,始作俑者竟然是江離面前隱藏在小小身軀裏的文曲星…
饒是江離,也有些錯愕於這個事實,天地萬物突然草木皆靈,人身寄居着神的力量,原因竟然是這個?
段慕鴻又道:“這對我們是難以饒恕的重罪,所以九重天抓住了我們,可…小瑩卻把罪行全都擔在自己身上,她被當場擊殺,連三魂七魄都被驅散了大半。”為了重新救回她,段慕鴻乞求在人間安葬端木瑩,同時心生一計,也就是江離他們猜出來的逃生計劃。
傳説中,在冥界忘川河的兩邊,有那麼一種彼岸花,除了能喚起前世的記憶,也能牽引靈魂,收攏魂魄,於是段慕鴻在星月山丘打造了這樣一座神墓,將端木瑩放入棺木之中,以法寶藍凌冰火保護身和她的一縷殘魂,同時瞞着九重天設下機關,只有每當螢石發光之時,他留下的異次元炸彈技術和訊息會隨着螢石
收的
光進入神魔力者的身體。
如他所料,自己身為從犯被判處下放到冥界受罰,並且他早已發現那梵天塔的禪靈石碑是最接近冥界次元的地方,那麼只要每年元旦等候,説不定真的可以等到有誰來炸開異次元裂縫,帶自己逃出生天,他就可以帶着彼岸花去救端木瑩,將她的三魂七魄再次收回來,重獲新生。
段慕鴻仰天長嘆,苦笑一聲:“可我還是失敗了,那個叫嚴若風的傢伙,比我想象的要瘋狂得多。”彷彿是在心裏打翻了五味瓶,他用小雨可愛的臉擺出悲滄的模樣,捏着拳頭哽咽,卻強撐着笑道:“我留下的訊息除了異次元炸彈的假訊息,明明還威脅着要他保護神墓,可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瘋狂偏執的傢伙,竟把禦敵用的神火用來毀屍滅跡,殺人滅口,呵,我還真是把人想的太簡單了…”世間總有異數,要想事事順心又豈是那麼簡單,這段慕鴻千方百計地想利用嚴若風來救自己,卻是命運使然,他不僅沒有保護神墓,還一把火連同棺木一起焚燒,只想着如何得到不死法器,變成一樁駭人聽聞的慘案。
江離的腦回路有些處理不了,自動整理成一句話:“總之就是想騙人玩崩了吧…”江離盤腿坐了起來,看見眼前這小個子心如刀絞卻沒有落下一滴淚,強撐着心頭的哀傷,周圍寂靜的雪地迴盪着他的嘆息,苦笑,無人能領會,也無人可以安。
一處星月山丘,便是因為這種種曲折離奇的原因而錯成一曲悲歌,變成萬劫不復的折磨。
陸嘯天等人為柳馨求生,嚴若風只為求寶,段慕鴻求愛人得返,可到頭來,一把火燒把這些**燒得是乾乾淨淨,他們越想得到什麼就越是失去什麼。
這又能怪誰呢?呵,太麻煩了,江離自認腦筋不好,已經聽不懂,想不懂當初的是是非非了,只明白一件事,他們這幾個人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失去了所有。
段慕鴻跪在地上,用顫抖的手握緊彼岸花,痛苦的臉龐又帶着剛毅,不願以淚洗面,卻更令人動容,過了很久才平復下來,道:“但是我想開了,這可能就是報應吧,我們應該承受的報應,所以我希望帶着彼岸花回到這裏,算是給小瑩一個代,然後,就去死吧…”他説得極是簡單,就像是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他把收藏的彼岸花
在雪地上,
風曳動的火紅花朵有一種詭異的美,段慕鴻搖身一轉,從小雨的身體
離出來,那個萌萌的小女孩就像
去骨頭一般暈倒在地上,皺着眉頭不省人事,而段慕鴻的靈魂就像朦朧的輕紗,飄在瑩白的雪地上,低垂眼簾道:“江離,你帶着這孩子走吧,沒有牽掛和依憑物的我,不入冥界的話,不用多久就會灰飛煙滅,徹底消失,如果你信得過我,請讓我一個人慢慢離開。”江離上前查探了一下小雨的狀況,一邊用手温暖她的小臉一邊淡淡道:“你這就走了?”段慕鴻自嘲道:“難道你想親自動手?那我倒是不介意,反正橫豎都是死。”江離把自己的外衣蓋在小雨身上,把她抱在懷裏站起身來,道:“我自問心裏生不出什麼恨意,這些事,我沒有切身體會,不可能理解,我也不想理解,只不過你要是想死,我倒是有個温柔一點的死法,就看你有沒有興趣了?”
“哦?那可真是承你盛情了。”段慕鴻略帶譏諷地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