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但既然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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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出哀傷與惋惜的神，安他節哀順變。

“可惜啊可惜！那麼一對神仙眷侶似的夫。你的父親可是工會中的英碓！

他們兩個人就己勝過一百人，現在這樣子，連我們的營地也會面對資金不足的困境。死者已矣，但對於你母親，我們一定會盡力想辦法的。”在桃花鄉的時候，雷恩每天都聽那些垂垂老矣的勇者門，訴説他們年輕時的英雄事蹟。

其中自然離不開戰爭有多殘酷。至今雷恩已經見識過，戰場上腥風血雨的慘烈，但是戰爭的背後到底有多可怕，他如今才親眼目睹。當戰場中的英雄豪傑們，各自指揮着成千上百的士兵，賭上雙方的生死存亡而戰時。

為了逃避戰禍，無數的老百姓成為離失所的難民。單是在這裏已有五萬人，可是營地的管理者只有二十多人。五萬名男女老幼，卻只靠義賊工會間歇的糧食供應，自然是不夠的。

皮黃骨瘦到像一具殭屍的人，衣衫襤褸滿是破，十歲大的小孩還窮得光着身子，營地人多擠迫，衞生環境惡劣，很多地方都臭氣熏天。相比起桃花鄉來，就是畜生也活得比這裏的人還好，至少不會一曰只有一餐不夠飽的。

相比之下，每餐都還有面包吃，雷恩覺得自己真是幸福到罪惡。如今才深切體會到，父親盜取墳墓中的陪葬品，以死人來救活人，還有從囤積居奇，大發戰爭財的商身上，來過劫富濟貧，是一件多有意義的事。

無論以繼承父親遺志的角度，還是以救援生死不明的母親來説，雷恩都不認為，在自己的傷勢，已快速康復之後，還應該繼續待在這裏。

“這一點我也沒有辦法！父親在生時，並沒有説明我們的族人有兩個墓地的，我不斷地努力迫自己回想再回想，也想不出有什麼可提供線索的蜘絲馬跡。卡洛斯又一直説自己的傷勢沒好。”心切復仇的卡門，在焦急這一點上，並不輸於雷恩。

卡洛斯究竟是一個什麼人呢？他的嘴巴很壞，對每一個男人都不假辭，但女除外，由小女孩到老婦莫不是有趣風雅的態度，除了醜女除外。

信奉的臣是冰神，魔力深不可測。雷恩猜想他不是人類，因為他害怕陽光而每天躲在房中，晚上才出來活動。

在暫居這裏的期間，一直以養傷為名，依賴卡門的照顧。每晚從他房中，還傳出奇怪的呻聲。雷恩曾經懷疑他和卡門是同戀，可是自己曾和卡門不期而遇，一同聽到卡洛斯房中傳出怪聲。

“吽…吽…吽…”今天天一黑，卡洛斯就馬上出門。就在快到晚飯的時候，房子外傳來牛叫聲，聲音只有一把，卻有着數十頭牛般宏亮，而且那難民之間亦發出了鬨動的聲音。當卡門和雷恩，因好奇而走出屋外的時候。

只見在數千饑民的眼光包圍下，卡洛斯拖着一頭泰坦種的巨牛出現，背上揹着他每天都説是裝食物的大麻包袋。在居住着個巨人泰坦族的泰坦王國之內，無論動植物的尺寸，都比尋常大百倍。

雷恩和卡門面對的這壯碩無朋的大牛，就有上百噸重，十數尺高。每在地上踏一步，就留下一個數尺深的腳印，走起路來真有地動山搖之勢。

“卡洛斯我真的錯怪了你，想不到你為了難民，找來這麼一頭牛，他們可以暫時不用擔心飢餓了。”雷恩欣喜的説。

“你的腦袋有病的嗎？哪些難民關我什麼事。這是我用真金白銀買回來的，你以為隨便可以在荒山野嶺捉得到的嗎？”

“如果不是為難民好，你究竟有什麼打算？”

“首先是作為我們的坐騎，我有傷在身不方便行路，其次這頭牛是頭母牛，牠的牛可以供我們三人每天浸浴。牛浴對皮膚很不錯的呀！卡門。”

“你究竟是用誰的錢買的？”卡門滿臉紅暈的羞問。一想到三人共浴，她就非常地害羞。

“當然是自己的，財來自有方，你們別小看我。”在藍絲亞一族的墓地內，多蒙特一夥人比黑焰忍軍搶先了一步，從金銀財寶之中，挑選了幾件珍稀無價的。在維安德號沉沒時，多麗絲綁在獨角獸身上帶了出來。

包括有把穀物、葡萄等放進內部，一一夜就可釀出美酒的秋酒壺，可看到人十年前後影像的雙面鏡，十年鏡。酒壺目前有卡洛斯隨身帶着，其他的都包留在雷恩的牀底下。

“要用牛來洗澡，這種暴殄天物的事，我是不會做的！”雷恩生氣地站斬釘截鐵的説，當難民吃都吃不飽的時候，做出如此費之事，簡直是有傷天和。

“放心！反正我用來衝完涼之後牛，我也不想再喝。就分給我難民中的美女，我這俊男沐浴過的牛，大量美女會爭着來喝。”

“你…”雷恩氣極，卻連反駁的話都無力説了“總而言之，先返回屋內再慢慢談，雖然我無意幫卡門去報仇，但對尋寶還是有興趣的。”＊＊＊進入房子來之後，卡洛斯把麻包袋放在地上，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雷恩看着那個袋子內動了一動，心中猜想內裏裝着，估計是被捕捉回來的動物。

“雖然卡門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任何線索，可是…”一坐下來就侃侃而談的卡洛斯，停止了動作還以手勢示意二人小心。

看到他高度警戒的神，雷恩和卡門察覺到，房外嘈雜的人聲驟然靜止下來。心裏想着，難道黑焰忍軍又再追縱而來時，二人各自取出兵刃準備戰鬥。

以雷恩的想法來説，敵人充其量破窗而入，可是實際的情況，卻是他想也想不到的。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屋頂無聲無息地，碎成了千百遍，一個桌子般的大鎚，剎那間穿透而入。

出現在以夜空為背景的破內，是一個泰坦族女巨人臉旁，身上穿着暴的獸皮衣服，下身是一條短無可短的獸皮褲，上身也不過是緊緊罩着碩大雙的一皮衣，整個肩部和雙臂還有肚臍與大腿，全都出來。

這位穿着香豔火辣的泰坦族女巨人，有着美艶成的芳容，約莫等於人類的二十六、七歲，紮着修長的棕馬尾，可是她卻只有一隻紫瞳孔的眼睛，另一隻眼以眼罩覆蓋着，可能是在戰鬥中被敵人刺瞎的緣故。

“怪不得可以無聲無息地追縱而來，你所用的武器，是可以收聲音的沉默之鎚吧！”卡洛斯抓起麻包袋。

並且向卡門和雷恩後方退去，準備施法作戰。掣出豔陽火鳥槍的卡門，向雷恩打了一個眼，打算二人分進合傳，左右夾擊這泰坦女戰士，可是卻遭雷恩出手攔阻。

“等一等！她不是敵人，是我們義賊工的會長，雲妮小姐。”

“雷恩！你怎麼會和這個賊在一起的。”雲妮以宏亮悦耳的磁聲音喝問，手上的沉默之鎚高舉，鎖定卡洛斯，大有一擊將他打成漿之勢。

“他是我在任務中認識到的同伴，名字叫作卡洛斯。”

“我認識他。這個人不是人類，他是一隻血殭屍。

早在一百年前，就在黑道里威名遠播。野心大到想統一整個黑道，不斷揭起血腥的幫派兼併，就連我們的工會，都受到他的毒手。”

“這樣説太不公平了！只要是國王就會想統一大陸，只要是商人則必定會打擊他的同行，我身為幫會的首腦，想統一整個黑道也很正常。

而且都已經是一百年之前的事了，我的手下殺了你們不少人，可是被你們殺死的更多，還偷了我不少珍寶，這樣計算下來，我才應該是受害者。”

“好一張於狡辯的嘴。”

“你是想來跟我算舊帳嗎？雖然我的幫會早已經煙消雲散，但是你想殺我即管放馬過來，看看是誰死。”雷恩不想雙方之間有所衝突。

可是雲妮會長，是父母所尊敬和完全信任的人。相比之下，卡洛斯不只身世神秘，這點還不重要，更重要的他坦承了自己的惡行，一旦雙方手的話，雷恩的心態明顯偏向於會長。

可是對卡門來説，卡洛斯可説是接近親人一樣的存在，一時之間三名同伴大有反目成仇之勢。

“上一代會長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可是你在難民營內，擄劫姦婦女，我豈能坐視不管。”

“什麼？”卡門和雷恩同聲訝異的叫道。卡門以鄙視神道:“她説的是真的嗎？”雷恩則説道:“這其中一定有些誤會，卡洛斯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説我擄劫姦婦女哼！”

“那麼説你沒有做過了。”雷恩內心一安。

“我是捉了一些女人，了她們的一些血，奪了她們的初夜，可我作為血殭屍，當然得要獵食，難道要我活活餓死嗎？”

“你…”面對眾人氣極的指責，他悠然自得的繼續説下去:“我又沒有殺死她們，何況男女之事，只要你情我願就可以了，就算一開始我使用了暴力，但是她們之中，有人説我是被強姦的嗎？有人吩咐你來替她們報復的嗎？沒有吧！”

“是沒有。”

“那不就得了，她們要自願獻身於我，我也是很為難的！”

“那些女孩子是中了你的毒，才會這樣。

姑且不論這點，那麻包袋中的是我的同伴，這你怎麼解説？”

“我們正在被人追殺，既然有人悄悄跟蹤我，我當然要先下手為強。”聽到他們這樣的一番對答，雷恩真的無話可説，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卡洛斯是一匹徹頭徹尾的種馬，但既然受害者，也不認為自己有受到傷害，旁人也不好説什麼。

“這一切全都是誤會，卡洛斯你先把人放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