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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憲兵終於到基地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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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能折它一臂就夠不錯了!”朱軼銘由衷地讚歎,“人人都説你顧敍強,我以前不信,現在我承認,你比我牛氣!”邊長曦卻沒有他們這樣開心,她看了看顧敍,沉着臉搭住他的手,木系能量傳送過去。

顧敍的笑臉就僵了一下,低低悶哼一聲,隨即才覺到那外來的洶湧澎湃的能量變得柔和,涼絲絲又温盈盈地在體內遊走,覆蓋着遍體傷痕。

他整個人都被包裹在淺淺綠光中,苦笑着説:“你給別人療傷都是這樣的?”一上來先痛人再説。

邊長曦眉頭緊鎖,只有真正上手了才知道顧敍身上傷得有多重,新的舊的,裏裏外外,甚至有一些很險要的暗傷,能量經過那裏便會產生凝滯,她不信顧敍自己沒察覺。

“你不會是天天找人決鬥吧,成這樣?成這樣還出來?”

“那些傷醫生處理不了,木系又水平不夠,我也不想帶傷亂跑。”顧敍深無辜,他這是有病無醫,不怪他。

邊長曦噎了一下,手裏翻出枚綠核,趁熱打鐵,加大渡過去的能量,並且控着能量養護那些受損的組織筋脈。

顧敍這些傷都是被異能所致,外表看不出來,甚至正常生活也不會影響,但發動異能的時候就會出現明顯問題。所以一般‮物藥‬對這種傷勢無效,木系卻有天然的治療優勢,不過這也需要木系異能者本人技術到家。

她重生之後也是第一次治療這種傷,漸漸地她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變得越發慘白,睫不停顫抖,汗水沿着額角滑落,抓住顧敍手腕的手不自覺地越收越緊,顯示了她整副心神的投入和緊繃。

顧敍連忙配合她,但凡能她的異能經過之處,他自己的異能就為之讓路。其實他有心讓她停下,又怕貿然打斷會反傷到她。不論如何,三階對二階還是有着天然壓制,邊長曦到越來越強的壓力。控異能也越吃力,本就是事倍功半,最後她一放手,無力道:“沒力了。”顧敍卻基本身上的外傷全癒合了,體內舊傷還差一些,他整個人只覺得煥然一新,對她説:“休息一下吧,路還遠着,到了我叫你。”邊長曦想了想,點頭:“也好。”她靠着椅背閉上眼。

她本以為移動的陌生的車裏。她是睡不着的,但一閉上眼卻就有睡意上湧。

她太累了,這些天和楚壕等人在一起,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最放鬆的時候是進入農場。但也是記掛擔心着外面,掐着時間出去。

再累再辛苦,她躺在車裏,也不敢放縱自己完全睡過去,強迫自己淺眠,因為本無法預料睡着的同時會發生什麼,她可不想下一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某隻怪物的嘴巴里。

不是不相信楚壕等人。他們沒有理由也沒有膽量對自己不利,而是沒有一個足夠強大能幹的人,能讓自己安心付片刻光陰。

同伴不夠強,其實也是一件無奈的事。

而此時此刻,卻彷彿有一種發自心底的安心放心,沒有猶豫的。當睡意洶湧來襲的時候,她選擇了沉淪下去。

凹凸變形的越野依舊快速前進,已經繞過車隊到達中間部位,這可憐的車已經經不起第二次的打擊了。而昏暗的車內安靜得呼可聞,昏黃頂燈照在邊長曦血痕陳駁而疲憊的睡顏上。彷彿都變得温柔小心。

顧敍找了挑毯子輕輕披在她身上,然後側臉靜靜看她,她幾乎沒有變化,連削薄的短髮也沒有長長的痕跡,但生命氣息顯然強大了許多,完全不是初見時的遊遊一息,異能也強壯了許多。

她變強了,眉目間凝練了更多的沉着自信,但她也受苦了,一身血跡泥污,不知傷在何處、是否嚴重,頭髮也亂了,臉也慘白的,看起來很是狼狽。

他的眼神逐漸放柔,在這温的燈光下,眉眼去鋒利的稜角,變得尤為温潤柔和。

朱軼銘在駕駛座上朝天大翻白眼,看看看,看有什麼用?聰明的人這時就該趁機擁佳人入懷,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多麼利於培養情製造氣氛的時刻啊?

車隊開了二十多分鐘,離開蜿蜒的道路,經過檢查和問訊,開始駛上平坦開闊的大道。這條路上除了路口有強大的執勤隊,每隔兩千米就有一個值亭,你巡邏車來回巡視,道路兩旁最近矗立的太陽能鈉燈散發着透度良好的橙光芒,將前路照得濛濛在望。

這就是蘇城基地耗費大量資財建成的進出大道,東南西北各自有一條,並按照方位命名區別,這條朝南,便是南大道,也是目前進出車次最多的,因為這裏出去便承接江城地區來人,當初江城五十五萬人的大隊伍便是由此進入基地,場面可謂宏大得很。

即便此時已經入夜,依舊有車輛來往通行,但能在夜裏出現在這裏的車,絕對都是深有背景的。

這麼一個全副武裝而去、帶傷而回的車隊便格外顯眼,已經有別的車特意減速,顯然是車裏的人在觀察這裏。

朱軼銘笑着説:“一會兒到基地肯定很熱鬧,你不用開口,該説什麼都給我,我就説你是我邀請過來幫忙的。”顧敍誠懇地説:“多謝了。”但真正到達基地南大門的時候,兩人都苦笑,看來想低調矇混過關都不行。

南大門外站了很多人,有朱軼銘那邊來接應的,有顧敍這邊等待的,還有一些別的人,最醒目的,是一隊穿着冷硬制服的憲兵隊。

朱軼銘停車,顧敍小心抱起依舊睡得極沉的邊長曦步出車門,那些憲兵就飛快擁上來。

“朱團長,你未待審批便私自帶兵出基地,違反了基地規則,請跟我們走一趟。”

“顧敍,你無職無權私自介入基地正編軍隊行動,請跟我們走一趟。”朱軼銘聳聳肩,一臉無奈,但眼裏隱約閃現怒意,顧敍則眉宇冷沉,目含霜,冷冷掃了這些人一眼,憲兵隊隊長被震退一步,面難看:“顧敍,你想違抗我們?”

“稍待。”顧敍抱着邊長曦走向自己人那邊,邱風已經帶着人等候多時,見顧敍看起來幾乎身上沒一處完好地回來,心都提了起來,快步上來:“阿敍你沒事吧?”又看到他懷裏的邊長曦,邱風一貫從容閒淡的臉第一次出現極損形象的表情,“這是?她真的…”

“嗯。”顧敍把邊長曦抱進車裏,扶着她靠好:“帶她回去,一會兒不管來什麼人,説是做筆錄也好,都拖着,讓她休息好再説,我現在跟憲兵隊走一趟…對了,她好像還有幾個同伴,你跟朱軼銘的人涉一下,看能不能接過來安排。”顧敍關上車門,走了幾步又回頭:“人我託付給你了。”邱風本是頗為鄭重,聽了這話幾乎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了,你還信不過我?”從來顧敍吩咐他或者拜託他做什麼事,絕不會重複第二遍,對他顧敍是絕對放心的。

顧敍點點頭,又看了車子一眼,轉身向憲兵隊走去。

邱風的笑容落下來,看着他上了憲兵隊的車,才回頭看着車窗,心裏輕嘆,阿敍對這個邊長曦確實是很不一般。

作為多年好友、生死之兼上下司,他非常清楚這代表什麼。他們五個人裏,顧敍論沉默,比不上影子,論遲鈍,拍馬難及邱雲,論放,他也不像武大郎那樣有一副憨實懵懂的外表,論冷酷,有時候他還不如他邱風狠得下心腸,但在情上,他無疑是最封閉的。

他重情,所以輕易不會動情,連五個人的情誼,也是經年一起地出生入死才建立起來的。他着過女人的道,所以對靠近的異算不上有天然排斥,但也會暗中多加疑慮幾分。

邊長曦身上全是謎團,有太多讓人覺不合理的地方,正常來説,顧敍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人在身邊遊蕩。但他對她,卻好像有一種出自天的容忍,若説這只是基於當初對影子的救命恩情,邱風不大相信。

罷了,這私人方面的事顧敍如何決定,都不是他可以干預的,只希望邊長曦能當得起這份特別待遇。

“回去!”邱風對手下人説,自己上車,一進去卻就對上一雙黑黝黝的眼睛,他愣了一下:“你醒了?阿敍有些事要去處理一下,我先帶你回我們落腳的地方。”邊長曦撐着額頭,其實在顧敍離開的那刻她就猛然驚醒了。大概是那種令她安心的氣息消失,本能的危機意識讓她迅速清醒過來,她沒有馬上説話或者出去,一是在觀察環境,二是她依稀覺不可思議:她居然真的睡着了,一覺醒來身邊的人換了不説,連地方也換了一個。

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也很可怕的事好嗎?

“邱風?”她看清進來的人,又回味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就點點頭,沒有再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