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列入門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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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聽窗外有人低聲説道:“只要心志堅定,斷無不可如願之事。”江青嵐心中一動,趕緊閃出房去,縱身上屋,四外黑沉沉的,那有人影?
四面瞧了一週,也並無異狀。
迴轉房中,心中十分嘀咕,方才分明有人在窗前説話!
是了!只要心志堅定,斷無不可如願之事。自己傷勢已愈,功力恢復,天涯海角,也要把紅線找到。黑衣崑崙行蹤無定,他一直不回來,自己難道就這樣等下去不成?
心意一決,也就解衣上牀。
第二天清晨,他裝束停當,佩好長劍,便向崔文蔚夫告辭。
崔氏夫一聽江青嵐要走,那裏肯放?
江青嵐只好説自己那天偷來魏郡,轉瞬已將一月,恐姨父姨母掛念,急於回去。
崔文蔚夫聽他如此一説,不好再留,便吩咐廚下,備了一桌豐盛酒席,替他餞行。
酒醉飯飽,大家訂了後會,江青嵐跨上崔文蔚替他準備的馬匹,互道珍重,才依依別過。
他知道這裏離魏郡,只有二十來裏,還在田承嗣的勢力範圍以內,那敢逗留?
立即放開繮繩,縱馬疾馳!
要知江青嵐原是公子哥兒出身,生長富貴之家,從沒出過遠門,這次為了找尋紅線姑娘,單騎上路。不但道路不,心中又何嘗有半點譜兒?只是依着官道盲目奔馳。
不錯!他平時曾聽展老夫子説起過各種江湖行徑,有許多消息,都是在酒樓茶肆中得來。
是以他一路上遇到酒樓茶肆,總要上去打聽紅線姑娘下落。
一連三四天過去,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他沿途詢問,那有絲毫線索?
這天中午,到了一處鎮甸,在一家酒店門前下馬。
踱上樓去,要過酒菜,一個人自斟自飲。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他想起紅線姑娘的聲音笑貌,思起伏,茫茫天涯,伊人何處?
眼看滿壁題着某某到此一遊的字句,不由觸發詩興,命店小二取來筆硯,在壁上題詩一首:“霓裳一曲想仙音,倚劍樓頭作醉,我乘風訪四海,天涯地角好相尋。”下面落了江青嵐醉題五字,一陣哦,覺得頭塊壘稍舒。
正要會賬下樓,忽聽樓梯聲響,走上兩個人來。
江青嵐眼尖,只見上來兩人,一僧一俗,全生得又矮又胖。前面俗家打扮的,是通臂猿侯長勝,後面一個和尚,正是花彌勒!
幸喜兩人邊談邊走,説得起勁,沒見到江青嵐。
他們上得樓來,四下一望,揀了靠窗一個座位坐下,正在江青嵐身後。
江青嵐吃過通臂猿侯長勝的虧,他輕輕一抓,就擒住自己。花彌勒五陰重手,更使自己身負重傷,這兩人功力,都勝過自己甚多,斷非敵手。
他心中一驚,立即伏在桌上,假裝醉酒。店小二過來叫了他幾聲,也只是不應。
兩人先談了一些不關緊要之事,幾杯黃湯下肚,只聽侯長勝裏氣的道:“我真不信他xx的八臂劍客會恁地了得,用不着到明年端午,侯長勝就非先鬥他一鬥,瞧瞧到底是八臂劍客厲害,還是我長臂猿厲害?”花彌勒道:“阿彌陀佛,侯老哥你真是英雄本!那姓展的,手上雖硬,咱們總還架得住,不過他師兄空空兒,可真惹不起!
聽説明年端午這檔事,雖然由公孫先生出面,要姓展的了斷過節,其實暗地裏,還有他大師兄雙手翻天閔長綱,和三眼比丘沈師太撐,他們就因為礙着空空兒,才不好明目張膽的叫陣。”侯長勝嘿的笑道:“還真是多餘的顧慮,姓展的出了場,他師兄還會袖手旁觀?”花彌勒低聲道:“難就難在這裏,如果把空空兒引出,除非天痴上人親自出馬,誰也休想勝得了他。”侯長勝冷哼道:“難道除了天痴上人,就無人能敵?”花彌勒忙道:“阿彌陀佛,侯老哥別見怪,小僧是就端午那場比武大會而言,像侯老哥兩位師尊,符老前輩和遲老前輩,一代宗師,自然又當別論。不過…”他説到這裏,陰笑了聲,又道:“不過令師弟醉猴張老三這條命,不是也喪在姓展的手裏?侯老哥的師尊,那能袖手?”侯長勝沉了一下道:“張師弟當年沒有滿師,就偷下了山,師傅他老人家早已不承認他是門下弟子,明年端午之會,兄弟恐怕不好進言。”花彌勒道:“侯老哥別擔心,咱們見了符老前輩,相機行事就好了。”江青嵐聽到這裏,心中十分納罕,明年端午,不知是什麼比武大會?
聽口氣,好像是他們專為對付展老夫子而設,一面還在廣約助拳的人!
唉!他們怎沒説出在什麼地方?這場大熱鬧,自己錯過了,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