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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險境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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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頂正中,懸着一顆鵝卵大的珠子,吐着白珠光,照得全室通明,中間石壁上,掛着一柄劍身奇寬的銅劍,套在絲鯊皮軟鞘之中,劍柄還飾着明珠寶石,和青劍穗,望去十分緻!

石榻邊上,還有一枝用銅椰樹雕琢的龍頭杖,橫擱在兩棵火紅珊瑚架上,一對龍眼,也嵌着兩粒紅透明的寶石,光閃爍!

最奇怪的還是那張石榻,中間有一個股大小的影子,比四周低陷了幾分,但正中卻有一個手指般小的中正冒着熊熊火苗。

沿石榻四邊,還有一條寸許寬的水槽,槽中滿貯清水,順着石榻四周,循環注!

石榻前面,是一張青石長案,上面放了一個三寸來高的玉瓶,壓着一張字條,目光掠遇,瞥見紙上墨痕未乾,寫着:“銅椰,清心降火,祛除毒,留贈治傷之用!”江青嵐驀地一怔,瞧紙上的口氣,和室中佈置,敢情這間行室,正是本島主人銅椰老人的靜室!

瞧他運功打坐的石榻,都低陷了幾分,此老功力之高,實在驚人。啊!還有這張裝置奇突的石榻,四周自動注的清水,想是從珍珠泉接引而來,中間小孔,卻冒着熊熊的火苗,難道是銅椰老人練什麼奇突武功用的?

心中想着,一面把聶小紅嬌軀,輕輕放到茶案之上。然後取過小瓶,旋開瓶,一面又用手指撥開聶小紅牙關,倒轉玉瓶,往她口中倒去!

銅椰老人,也真是吝嗇已極,這三寸來長的玉瓶,原來一滴不多,一滴不少,總共滴出三滴無無味的清水!

也許“銅椰”練制不易,極為珍貴,江青嵐並不因它數量極少,稍存小覷。三滴入口,他毫不怠慢,提起一口真氣,俯身吻住了她小口,緩緩度了過去!聶小紅被地火灼傷,毒攻心,一直昏不醒,後來經珍珠泉潭水一浸,須知天生萬物,各有所制,地火雖烈,靈泉正好是它剋制之物。

如果江青嵐聽了銅椰老人囑咐,任她在潭中浸上半個時辰,火毒自可盡祛。但當時江青嵐摸了摸她身子冰涼,惟恐潭氣太以寒冽,把她匆匆抱起,火毒致少也去了十分之七八,心頭已在逐漸醒轉。

銅椰老人的“銅椰”採擷島上靈藥,配以椰,不但清心降火,還是調和陰陽,大補元氣的靈藥,何況此時再經江青嵐度入本身元氣,功效自然更是神速!聶小紅心頭一清,只覺一縷清涼,直沁心脾,同時還有一股陽和之氣,從自己口中,源源輸入!

不!自己櫻,似乎被兩片滾燙的東西,緊緊合着!心中不由大奇,立即睜開眼來!只見近在眼前貼着自己的嘴,竟然是劍眉星目,一張自己最悉的臉龐!

他…

聶姑娘這一瞧,直羞得小鹿狂跳,渾身抖動,口中不期“嗯”出聲來。江青嵐可沒想到她會醒轉得如此快法,小姑娘這聲輕“嗯”何啻焦雷,本來寧靜的心情,突然緊張。尤其那對清澈如水的眼光,和自己接個正着,他趕緊直起身,一張玉臉,登時脹得通紅!

“嵐哥哥,是你!你…”聶小紅嬌軀一,翻身坐起。那知她這一起身,原來裹在身上的外衣,突然滑落!她驀地發覺自己竟然赤條條的連緊身褻衣,都被去…這一急,當真驚出一身冷汗,花容失,百忙中伸手抓住外衣,把身子緊緊夾住,顫聲説道:“你…你…”她羞得幾乎要哭出聲來“你你”的那想説得下去?其實這種話兒,她就是想問,也説不出口呀!但她這種口氣,江青嵐那會聽不出來,心中一急,連忙低聲説道:“聶姑娘不可誤會,你…你全身衣衫,是被地火燒…燒了!你火毒攻心,不省人事,剛才服下老神仙的“銅椰”此時重傷初愈,先休息一會罷!”聶小紅經他一説,果然覺得還有些兒頭腦昏沉,嬌慵無力。同時也陡然想起自己是因嵐哥哥跌下火窟,心中一急,將一顆師門滅火之寶“玄癸珠”投入火窟,壓低火焰,縱入火窟的。

後來…後來耳中依稀聽到“烘”的一聲,眼前火光大熾,自己…那麼他説的果然是實!

但自己一個女兒清白之軀,被他…自己那有面目見人?她一念及此,晶瑩淚珠,不由從眼角中像斷線珍珠似的滾了下來:“嵐哥哥,你…你…小妹那有面目見人…”江青嵐被她這一哭,當真慌得手足無措,囁嚅的道:“聶妹妹,你千萬不可如此説法,小…小…愚兄為了救人,一時從權,如有絲毫越禮,不得好…”聶小紅此時再也顧不得羞澀,沒等他説出,纖掌一伸,倏地堵住他嘴,急道:“嵐哥哥,小妹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江青嵐瞧她粉頸通紅,一副嬌羞模樣,不由心神一蕩,連忙握着她柔荑,安道:“聶妹妹,你火毒初清,快休息一陣,再説不遲!”聶小紅讓他握着自己纖手,並沒回,一面螓首連搖,叫道:“不!嵐哥哥還是讓小妹説清楚才好!”説着臉上又是一紅,嬌羞的道:“嵐哥哥,只要你不嫌棄小妹,我…我…

就跟你一輩子咯…不然…小妹怎麼做人…”小姑娘把一直藏在心坎深處的話,連羞帶急都迸了出來。但她話才出口,人已羞澀得“嚶”了一聲,一顆頭,直往嵐哥哥懷中躲去!

這下開門見山,可把江青嵐聽得心頭大震,一時又不忍把她推開,當下輕輕撫着她秀髮,笑道:“聶妹妹,愚兄蒙你兩次相救,又隨我來東海,衷心至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愚兄另有苦衷…”聶小紅仰起臉頰,幽幽問道:“你是有了蘭妹、玫妹,所以不把小妹放在心裏?”江青嵐苦笑道:“聶妹妹,你又誤會了,蘭妹、玫妹,愚兄一直都把她們當作妹子看待,和你一樣!”聶小紅把頭埋在她懷中,不肯直起,一面輕聲問道:“那麼嵐哥哥你難道還…”江青嵐任她偎着,一面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當姨父府中,有一位紅線姑娘,職掌記室,愚兄私心極為愛慕,那知她若桃李,凜若冰霜,常相見,不假詞

後來她夜入田王府,盜來金盒,消敉兩城兵災,就悄然遠引,並託黑師兄贈我七星劍,至此愚兄始知她也是崑崙老神仙門下。

這一次遠適江南,就是為了尋她而來!聶妹妹,愚兄推腹直告,你不要笑我,並也希望你加以原諒,我江青嵐並不是薄情寡義之人。”聶小紅哦道:“她就是紅線女,紅綃姐姐的妹子,她要找大師兄報仇,月前去了北海?”江青嵐點頭應是,聶小紅突然淚滿頰,仰面説道:“嵐哥哥,你情有所鍾,無可厚非,只是小妹女兒清白之軀,在你面前呈,就是傾西江之水,也難洗得清楚,我…我只有一死明志…”她抬起一雙淚光瑩瑩不勝幽怨的妙目,整個嬌軀向嵐哥哥身上倒去!江青嵐一陣猶豫,聶小紅的軟綿綿的一個身子,已投入懷中,這種情景之下,他實是拒不能,眼看她如此痴情,心中不又憐又愛,大是不忍。只得緩緩張開兩臂,摟住她微微顫抖的嬌軀,一面輕聲安着道:“聶妹妹,你快別這麼説了,我江青嵐一介書生,跡江湖,蒙你如此厚愛,實在愧汗無地,只是…只是…”聶小紅沒等她説完,接口道:“嵐哥哥,只要你心中有我這個苦命之人,我…我…

決不使你為難…”江青嵐抱着聶小紅玲瓏嬌軀,體相貼,只覺她膚若凝脂,柔若水,一陣陣少女身上的幽香,薰人慾醉,一顆心早已跳蕩得那還把持得住…

“聶妹…”他第二個“妹”字還沒出口,情不自驀的低下頭去,在她額前輕輕吻了一下。

“嗯!”聶小紅被他這一下吻得全身一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仰起頭來,一張花似的臉上,倏地通紅!

四片火熱的嘴,突然膠在一起!聶姑娘是又羞又怕,又驚又喜,她從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芳心默許,暗暗縈繞着他的英俊影子。

巫山朝雲峯,他身中藥,緊緊摟着自己,緊緊吻着自己,那種窒息得使人透不過氣來的滋味,她已是畢生難忘。目前是第二次了,她不再掙扎,像一頭柔順的羔羊,偎依在她懷中,她需要盡情領略這從未有過的愛情果實!

時間好像遇了很久,也好像只是霎那間之事,地底石室,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之聲,把這對意亂情的青年男女,突然驚醒。

聶小紅掙他的懷抱,臉上更是無限羞赧。江青嵐手足無措,吶吶的叫了聲:“聶妹…

我…我…太…糊…”石壁上另一扇小門開處,走進一個十三四歲的紅裳小鬟,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向江青嵐兩人滑碌碌一轉,便道:“小婢奉老神仙玉諭,説這位姑娘,服下‘銅椰’,火毒已清,請列靈磁峯相見,”江青嵐連忙稱謝,正待開口。聶小紅緊裹嵐哥哥的寬大外衣,秀眉直縐,姑娘家這副模樣,那好出去見人?她一陣為難,急得粉臉通紅,走近紅裳小鬟身邊,輕輕説了兩句。紅裳小鬟點頭道:“那麼姑娘請隨小婢來!”一面躬身道:“江少俠且請稍待。”説着領了聶小紅匆匆出去。不多一會,聶小紅已穿了一身紅衣,打扮舒齊,和小鬟一起進來。

江青嵐只覺眼前一亮,聶小紅已嬌聲催道:“嵐哥哥,我們這就走,老神仙已在峯上等候呢!”當下由小鬟引路,走出石室,那是一條寬大甬道,鋪着石級。三人盤級而登,在山腹中差不多走了頓飯光景,前面已有石壁擋路,紅裳小鬟略一停步,伸手向壁上一按。前面石壁一聲輕響,便向一邊隱去,出一個門。只見繁星滿天,皓月清光,已由外照入!小鬟嬌軀一閃,躬身説道:“兩位快請,外就是靈磁峯頂,恕小婢不再奉陪了。”江青嵐聶小紅連忙稱謝,跨出去,那知才一出,便把兩人瞧得呆了!

原來這座石,正在一處天高峯之上,外約有十來畝大的一片平台,遍種琪花瑤草,香風拂人!正中聳立着一座金碧輝煌的八角亭子,檐角上掛着八盞白琉璃燈。遠遠望去,竟似無數個月亮,共吐清輝!尤其那座樓台,敢情還是白玉建成,四周圍以珊瑚欄杆,在燈光月掩映之下,簡直寶光耀眼,幾疑身在月窟閬宮!

亭子前面,是一片鋪着玉石的平地,光滑如鏡,此時正有兩人,相隔一丈,相對趺坐!

這兩人,一個正是須髮長垂的一掌開天樓一怪。

對面一個,卻是道家裝束的長眉老人,面紅潤,白鬚及,他,敢情就是銅椰老人了!

他們相對趺坐,不言不動,這是在幹什麼?

江青嵐心念轉動,再一細瞧,原來在亭子前面的玉階上,還站着不少人,那是大方真人遲老殘,崔文蔚、紅綃、黑衣崑崙摩勒、蘭兒、白玫、以及東海三仙的食菰仙陽震九、銅笛仙查元甲、赤腳仙李乘風,全在這兒!江青嵐瞧着心頭大喜,原來南怪北殘兩位老前輩,和黑師兄他們都來了!

“小娃兒,快過來,老怪物和銅椰老兒鬥法哩!”遲老殘的聲音,細如蚊子,在自己耳邊響起!

江青嵐心中一奇,他上次在毒宮瞧遇冰魄夫人和飛天蜈蚣吳贊廷的比鬥內力,那是兩人各出手掌,遙遙相對,使人一瞧就可看出那是比拼內力,像他們這樣盤膝趺坐,雙手相疊,那有一點比拼樣子?

心中想着,一面向聶小紅打了一個手勢,便向玉砌上走去!站在遲老殘身邊的崔文蔚、紅綃、蘭兒、白玫,一眼瞧到江青嵐兩人,也在峯頂現身,臉上全部出驚喜。

尤其是蘭兒、白玫早已向兩人了過來,敢情為着亭前樓一怪和銅椰老人正在比拼內功,是以並沒有出聲相詢,大家只是靜悄悄的站下。

過了好一會時間,亭前兩人,依然趺坐如故,連一點動靜也沒有。江青嵐瞧得奇怪,不知他們究竟是在比些什麼?

當然在場之人,除了遲老殘,恐怕沒有一個不抱着驚奇心情的。不!食菰仙陽震九,卻全神貫注,面顯得十分凝重。本來麼,這種真氣和真氣的拼鬥,無形無式,除了本人覺之外,又豈是局外人瞧得出來的?

江青嵐玄關已通,內功火候,已有相當成就,經過一陣細心觀察,漸漸體會兩人雖然瞑目垂簾,毫無動作。看來似乎平淡無奇,其實雙方都在默運神功,從無形無式之中,發出全身潛力,互相抵耗,互相消長。

正因為兩人全有數十年以上的潛修苦練之功,內功深厚,是以雖然經過這許多時間,容或互有消耗,也旋消旋補,一時之間,決難從兩人外表上,瞧出端倪。除非直到有一方真氣耗盡,後力不繼,被對方潛力擊潰,那麼不是當場隕命,也得身負重傷,才能停下手來。

如果雙方功力相等,大家只有對耗到筋疲力竭,同時不支倒地,誰也無法中途停手。這種比拼,在武林中可説是最上乘的一種,也是武林頂尖高手最忌諱的方式,試想一個人潛修默練了數十年,自然靈台空明,恬淡衝穆,與人無爭,火全泯,誰也不肯貿然把數十年修持所有的一點功力,來如此孤注一擲?

但這兩位曠世奇人,卻偏為了些許意氣之爭,就不惜以命相拼。這在銅椰老人來説,他百年修為,目空四海,樓一怪震坍石壁,填平火窟,在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偏偏樓一怪又是個火爆脾氣的老渾人,從來也不肯退讓半步,兩人才一見面,就比上了內功。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一輪清蟾,已經由斜掛樹梢,逐漸變成了月到中天,又漸漸將要月落參橫了。

所有的人,依然摒息凝神,靜悄悄地望着兩個盤膝趺坐的人。時間拖長了,大家都有點兒耐不住,尤其這樣長時間的站着,武功再好,也難免兩腿痠酸,心浮神疲!

但趺坐的兩人,卻依然一無動靜,枯坐如故。這,耗到什麼時候?江青嵐心念轉動,忽然聽到遲老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娃兒,老怪物和司馬老兒這場比鬥,就是再過上三天三晚,也難分得出勝負來,你還不上去替他們和解和解?”江青嵐聽得怔了一怔,他要自己上前替兩人和解?憑自己這點能耐,在他們兩人面前,當真是螢火之與皓月,差得太遠了,別説解開他們,恐怕連走都走不近去!心中想着,不舉目往遲老殘瞧去!

“咄!小子,你真沒出息,學會了‘兩儀真解’上的‘先天真氣’,還畏首畏尾?不錯!

他們這種純以內家真氣的比拼,任何人只要妄想手,定然會被圍在他們四周的護身真氣震彈出來,輕則重傷,重則殞命。

是以要分開他們必須身懷極大功力,能承受得住他們兩人所發的全部真氣,才能上前,如果我出了面,司馬老兒準會説我偏心,有你娃兒衝上去,是最好不過的,唔!這會你該聽懂了!”江青嵐聽他説了一大堆話,依然沒説出如何才能把兩人分開,正待再問問清楚。驀覺自己身後,好像被人猛力推了一把,身不由主的一個踉蹌,往亭前趺坐的兩人中間,衝了過去!

這一下,事出意外,江青嵐大吃一驚,百忙中,立即運起全身功力“先天真氣”陡然由兩手揮出!

不!就在飛身而出的剎那之間,只覺自己後心,忽然有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源源而來,傳入體內,輕而易舉的把樓一怪、銅椰老人兩股無形潛力,一齊擋住!但在同一時候,只聽兩聲大喝,兩條人影,疾如箭,往江青嵐撲到!

“師弟,不可造次!”食菰仙喝聲未落!砰!砰!兩條人影,來勢如電,去得更快,已被江青嵐身前的“先天真氣”震飛去!樓一怪嘻開大嘴,哈哈一笑,身子一躍而起,大聲説道:“小兄弟,你真多事,咱們還沒分出高低來呢!”銅椰老人卻依然盤膝而坐,雙目倏睜,出兩道電炬般寒光,沉聲道:“樓老怪,這分明是大方老兒搗的鬼!”説到這裏,一面向江青嵐點頭道:“唔!你就是崑崙老人記名弟子?”江青嵐忙躬身應是,遲老殘早巳接口笑道:“司馬老兒,你怎地編排起證人來了?”銅椰老人盤膝趺坐的身子,忽然平飛而起,往八角亭中落下,一面怒聲道:“好一箇中間人,這姓江的娃兒,怎會使出你獨門絕學‘先天真氣’來?”這時江青嵐已隨着樓一怪走入亭中,銅笛仙查元甲,赤腳仙李乘風,方才雖被“先天真氣”震出,但並未負傷,也和食菰仙一同走入。

大方真人遲老殘呵呵笑道:“司馬老兒,你真是少見多怪,這姓江的娃兒,可以説還是我遲老殘的唯一傳人哩,‘先天真氣’那有不會之理?”銅椰老人目驚奇的道:“這娃兒不是崆峒門下,記名崑崙,怎會又是你大方老兒的傳人?”樓一怪嗔目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他還是我老樓的小兄弟呢!”銅椰老人氣憤的道:“原來你們是成羣結隊,存心到屠龍島滋事來的?”樓一怪大聲道:“是又怎樣?”銅椰老人鬚髮鼓動,厲聲道:“樓一怪,咱們方才沒有輸贏,你是不是還想繼續分個高低?”樓一怪點頭道:“老樓就是這個意思!”遲老殘連忙搖手道:“你們不用再比了,只要聽我證人評判就是,不然,我也不會叫娃兒出手攔阻了。”——孤劍生掃描一劍小天下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