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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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狂。”果然招來克麗絲汀的譏評。
我平心靜氣地畫自己的圖,這兒是我的安全港,我需要工作,不停的工作。
“我們得好好地談一談。”克麗絲汀聽完了鬼故事,又來招惹我。
“跑了一整天,你不累?”我把磁尺往上一推。
“知道你心情不好過,何苦折磨自己?”
“畫一張圖五千元,有這麼貴的折磨?”我翻了個白眼。
“果然是在生氣。”她拍手“阿青,你出馬腳了。”
“你有完沒有?”我看她。
“老秦對不起你,我想法子替你出氣。”她興致還來得大。
“神經病。”
“狗咬呂賓。”她搖頭嘆息:“好人果然做不得。”我打開窗户,大口呼外頭的新鮮空氣。
“我有個妙計,”她湊過來“老秦愚我們,應該得到懲罰。”
“別扯上我,你的麻煩與我無關。”
“原來是個有自尊心的人。”她嘲笑。
“我要睡了。”我打哈欠“你愛做夜貓子儘管自便。”我一覺睡到天亮,其實説是睡到天亮,只不過睡了兩個鐘頭,但我的福氣僅限於此。
洗過臉,正在煎荷包蛋,克麗絲汀也晃進廚房,盯着我做事,盯得我心裏發。
“你坐下來行不行?”她打開冰箱,倒滿一杯橙汁,我以為她自己喝,沒料她竟遞給我。
太有同胞愛了,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不值得。”她嚴肅地説。
我不懂她的意思,也不想懂,今早約好去三峽的工地,沒時間和她磨牙。
“老秦嚴重地侵犯了你的生活,哪裏丟的哪裏找回來。”她的口氣如同江湖人士。
我馬上和她劃清界線。
“你丟了什麼自己去找,我很忙。”
“你忙什麼?”她以悲哀的眼光看我。
“小姐,除了出生時銜着銀湯匙的公主,每個人都要應付生活。”
“假清高。”她嗤之以鼻:“不管你如何遮掩,都掩蓋不了事實。”
“你如果太閒,可以去育幼院照顧孤兒,或是去養老院陪伴老人。”我匆匆吃完我的十全大補荷包蛋,抹了嘴,捲起圖就走。
“等等!”她抓住我:“你要正視現實,逃避無法解決問題。”她必是痛恨秦大佑,才這樣急着拖我下水。我擺她,待飛羚疾馳在公路上,心才不那麼卜卜跳。
到了三峽,茶農老伯家的彩玻璃已經鑲嵌好,陽光透而下,非常壯觀,老夫倆十分高興,告訴我,請入厝酒時,所有的親戚都會來賞光,要我把男朋友一起帶來。
“男朋友?”我以為他們指的是李麥克,便好言相告他們錯了,矮子才是我的老闆,不是什麼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