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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二十一章人生難得幾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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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熱血的漢子,那些在生死之間摸爬滾打的男兒,本以為若兮唱的也會是一些悽婉纏綿之調,可若兮開口唱出的卻是一曲大氣磅礴的熱血男兒,這首前世的時候韓磊唱的歌,充滿男兒硬朗之氣的歌曲,若兮唱的竟也是氣勢如虹。

那是一座山那是一架峯那是一道溝那是一面嶺山有山的信念峯有峯的思夢溝有溝的懷嶺有嶺的深情鋼鐵的漢子鋼鐵般的硬熱血的男兒熱血般的兵深山鑄就英雄魂敢上九天縛蒼龍鋼鐵的漢子鋼鐵般的硬熱血的男兒熱血般的兵深山鑄就英雄魂敢上九天縛蒼龍一曲唱罷,大家不由得熱烈鼓掌,叫好之聲不絕,只見雲飛站起來輕笑着走到若兮身邊道:“好,沒想到公主一介女竟也唱得出如此令人心情振奮的歌曲,弟兄們,要不要再來一首。”

“再來一匡天下首,再來一首。”人聲沸騰,眾人高舉着酒碗俯和道。

若兮嫣然一笑道:“好啊,這個到是不難,若兮做不了別的,唱幾首小曲小調的到還是可以的,眾位只管痛快的喝酒,若兮今夜定當不辭,一定讓眾位盡興而歸。”李笑過來拉着雲飛道:“雲飛兄,你就別跟着在這摻和了。來咱們兄弟喝酒去。”雲飛大笑着道:“好好,咱們喝酒去。如此星辰如此夜,不能辜負了良辰美景。”只見李笑臉上浮起一層曖昧的笑容俯在雲飛耳邊笑着道:“雲飛兄所言非也,非但是如此星辰美如此夜。(小説網)。更是如此美人如此景,酒不醉人人自醉。”説着早已端着酒杯搖搖晃晃的離開。

雲飛也隨既笑着向沉傷他們走去。眼角卻看到無常藍的袍子,以及在夜風中微微飛揚地衣角,他笑着轉身,走到無常身邊道:“無常老弟,今天大宴。我們也去喝一杯去,人生在世幾十年,如果不醉一此,豈非是一件憾事。”無常本來想拒絕的,若兮卻莞爾一笑道:“無常去吧,跟他們一起痛痛快快的玩,這美酒其實是人間最難得地好東西。”無常跟着雲飛一起去喝酒了,夜漸漸深了,有不少人醉了。有人歪歪的躺着,有人倚在別人地肩頭,有人卻仍然在拼酒。

一片喧鬧聲中。若兮依然端坐,穿着大紅的嫁衣。因為在她心中。這嫁衣其實是最正式的禮服,手指輕輕的撥着眼前的古錚。淺淺地低着自己前世曾經悉的曲子。酒香陣陣傳來,她吃吃的微笑,為什麼自己也覺得有了幾份醉意,難道這醉酒也會傳染。

眼前的將士們醉了,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沒有明天,不談明天,誰也不知道明天生命還是否存在,可自己為什麼而醉,自己今晚又為何要坐在這裏為眾將士彈琴唱歌。

彈氣壯山河的曲子,唱讓人熱血沸騰的歌兒,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加發他們的鬥志,讓他們旗開得勝,早點打敗那楚雄國的皇帝,也就可以替思寒除去一份後顧之憂。

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順着那光潔如瓷的臉龐滑落,這一切,原來只是為了思寒,是為了讓他在那朝堂之上坐地更加安心,原來這個自己以為已經陌生的快要忘記了的男人,依然鮮活地活在自己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了那首陪君醉笑三千場,那是第一次見思寒時唱過的歌。

陪君醉笑三千百場,不訴離傷,説忘記,卻時常想起。

風兒輕輕吹過,吹亂了前額地髮絲,雲飛還在和李笑拼酒,無常也有了幾份醉意,若兮低低地彈唱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面前多了一人身影,那潔白地衣角在風中搖曳着。若兮止了歌聲,抬頭看去。

那人,一身潔白的衣裳,那人,一頭銀的髮,深深的眸子中映出月亮的影子,他的目光中也有了月

“陪君醉笑三千場,好美的曲子。”沉傷坐在她身邊,手中抱着自己的豎琴。

“陪君醉笑三千場,其實是很淒涼的,因為醉過後會各自離去。這一生,永遠沒有點,那怕近在咫尺,心卻已在天涯。”若兮目光惘。

“能在一起醉過已是一種美麗,又何必在執著於以後會怎樣,這世間的夫,把身體捆邦在一起,心卻相隔着千山萬水的人大有人在,試問這樣的夫,相守一生又有何意義。”沉傷嘆道,眼前又浮現出母親一生哀怨的眼神,和那個父親陌生冰冷的目光。

若兮微微一笑,是啊,也許,比起那樣的夫,自己還算是幸運的吧,同牀異夢,那才是生命中最大的悲哀。沉傷面對着若兮,銀的發在月閃着光澤,他的臉龐十分俊美,在夜中,彷彿遠古傳説中的神。

若兮這還是第一次距離這麼近,這麼認真的看着沉傷,好美的男子,她不在心中讚道,只是為何眼前的男人卻有着一頭銀的發,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白髮的啊,難道這是天生的。

若兮看着沉傷的銀絲髮呆。

沉傷卻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彷彿海面上輕輕蕩起的波紋,有一種平靜的美麗,若兮也忙回他一個微笑。

“你一定在想,我為何如此年少,卻早生華髮。”沉傷平靜的説道。

若兮沒有説話,只是微笑,這月,這氛圍,都讓人多了幾份醉意。

“15年前,那時我才四歲,可是我的父親卻早早的去世了,母親是一個國家的公主,他的皇兄再次賜婚把當時朝裏最得意,最有有才華的當朝壯元許配給了母后,我從母后的眼神裏可以看出她很愛那個男人。

可是那個男人卻永遠一副冰冷冷的樣子,我相信他如果是一塊冰,經過那麼多年,母親也能把他捂熱了,可是他卻是一坐冰山,永遠化不了。十年後,母后抑鬱而死,而我則一夜白了少年頭,等母親下葬之後,我就離開了家,跡天涯。”沉傷的目光中有着深深的哀痛。可他的臉依然平靜,彷彿他説的是一件別人的事情。

若兮長長的嘆氣,這人世間的快樂都一樣,痛苦卻有百千種,為母親一夜白頭,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跡天涯,人生是何其不幸。

沉傷仰頭喝盡了杯中的酒。放下手中的豎琴,雙手在琴絃上撥動,一連串音符隨着飄了出來,他的琴聲卻是另一種味道,旎之中透着陣陣殺氣。

更深,初的夜依然寒濕重,遠遠的傳來陣陣納喊,殺聲震天。正和雲飛拼酒的李笑不由得變了臉,隨既又笑着説道:“雲飛兄,這是什麼聲音。”雲飛哈哈大笑着説道:“兄弟,今天晚上就算天塌下也不管他,人生難得幾回醉,來,繼續喝酒。”聽着陣陣廝殺聲,若兮的臉微變,沉傷卻低着頭依然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