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以主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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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無視生死將自己一切奉獻給自己信仰主神的狂信徒們自然沒有畏懼可言,即便是隻剩一兵一卒,他們也能夠毫不畏懼的喊着信仰神靈的名號,發動死亡衝鋒,在他們眼中,死亡並非結束,而是新的開始,神國大門正在向他們敞開。
不過狂信徒隊伍中的成員並不一定全是狂信徒,尤其是當這些人還是領導層的時候。
權利這種美妙的東西,即便是神權都難逃過它的腐蝕。
走出死亡毒霧,狂信者部隊的腳步停滯了下來,他們的內部對於繼續前進產生了截然不同的分歧。
“大主教閣下,卡雷姆的這些惡亡靈似乎和平時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以前他們本不會使用任何戰術,現在卻比最狡猾的狐狸還狡猾!咱們身後的毒霧也不同尋常,就好像是人為製造的,我懷疑整件事情是那個狡猾女妖的陰謀!想要消滅我們偉大聖教騎士團的陰謀。”跟在金袍祭司身後的一位紅袍祭祀道,其身形瘦小,為了增加自己的氣勢,偏偏在自己身上套了一件大上數個號的紅袍,就像小孩穿了一件大人的衣服,十分違和,乾瘦尖長的下巴上留着一撮稀稀落落的山羊鬍,讓他看起來十分具有喜,就像一張老鼠臉,上面堆積着與聖職身份十分不符的諂媚笑容。
“費倫主教,你的陰謀論我看就先省省吧!先前的那股沖天聖光,你也曾親眼目睹,如此強大的力量,我只在神眷者教皇閣下的身上受到過,惡亡靈又怎麼可能掌握如此強大而又聖潔的聖光力量?”一名身披聖騎士板甲中,像巨熊一樣雄壯的聖騎士悶聲悶氣的反問,同時一揮手中雙手巨劍,發出低沉的破空聲,上面濃郁到極致的燦爛光芒一閃即逝,冷聲道“我的戰士無所畏懼,即便是前面佈滿了無盡荊棘,我們也將會用手中的利劍斬出一條道來,一切為了聖光的榮耀。”
“聖光的榮耀!”紅袍祭祀費倫用力拍打着自己乾瘦的脯,轟然有聲“喀麥隆聖騎士長,我從不懷疑你的勇猛,就像我對主的虔誠,但是你也不能否認眼前的事實,這些惡亡靈確實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主的榮耀固然重要,但是我們的命同樣重要,只有長存,我們才能夠更好的散播主的威名,拯救這些失的靈魂,讓他們重歸主的懷抱。”費倫紅袍主教鼠目圓睜,倒也有幾分正義凜然的神采,見周圍的信徒們出了幾分傾聽與思考的神,話鋒頓時為之一轉“我看此時應該從長計議,畢竟我們兵力優勢實在太過薄弱,不如我們先返回聖光城,一邊派斥候偵查卡雷姆大裂谷的情況,同時派人返回主位面向教皇閣下彙報此地的情況,請他派更多的聖騎士來支援…”
“住嘴!未鋒,先言敗!費倫主教,你已經犯了兵家大忌,若是換做以前,我定然要那你來祭旗!”
“你…”紅袍主教稀疏的山羊鬍一翹,然大怒,就準備跳起來指着對方的鼻子大罵,但和對方圓睜的怒目一對,靈靈打了一個寒顫,猛然想起了對方為何被髮配到遺棄之地。
喀麥隆聖騎士長的名聲在帝國十年前就聲名遠揚,更確切的説臭名遠揚,報上屠夫聖騎士的名號足夠讓很多偏僻的嬰兒止哭,在主的名義下,他曾經帶兵踏平一座十萬人的城堡,婦孺嬰兒無一倖免。
攝於對方曾經的赫赫兇名,費倫主教説話頓時沒有原先的理直氣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敢大聲反駁。
“沒卵蛋的傢伙!”喀麥隆聖騎士長不屑的撇了撇嘴,對方這種懦弱舉動讓他失去了質,不過是一無用小人而已,殺他髒了自己的手。
“都説完了?”一直沒有出聲的金袍祭司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其中一道金光芒一閃即逝,在場的每個人都產生了一種對方正在注視着自己的覺,不由自主的直了桿,但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大山壓在身上,桿得越直,這種壓力也就越大。
紅袍主教費倫和聖騎士長喀麥隆這種覺尤為明顯,沒有幾秒鐘便已經大汗淋漓。
實力並不是特別強的費倫主教還沒覺到什麼,聖騎士長心中一陣驚駭,大主教殿下的實力越來越強了,神如此充足的威壓,他只在一個人的身上受到過——教皇。
難道大主教的實力已經追上教皇?進階傳奇領域不成?
不對!
只是相似而已,他的神威壓中還少點什麼!
究竟缺的是什麼呢?
金袍祭司意味深長的望了聖騎士長一眼,頓時讓他生出一種無所遁形的古怪覺,好像對方能夠知他心中所想一切。
“途的羔羊們,告訴我,你們為何而來?”金袍祭司的聲音不高,卻充滿了一股奇特的韻律,能夠讓人不知不覺深陷其中的奇異魅力。
“為了尋回主的恩澤!”所有戰士以劍敲擊着自己的盾牌,同時咆哮般的大喝道。
“主的召喚就在前面,但是前途卻被惡的亡靈所盤踞,他們在窺視着主的恩賜,告訴我,你們應該怎麼做?”
“消滅所有的惡亡靈,奪回主的恩賜,主的榮耀不容褻瀆!”
“惡亡靈的數量遠遠超過我們,繼續前行,你們大部分人將會永遠留在這裏,甚至可能是全部,告訴我,你們的選擇!”
“聖光與我同在!”狂信者的呼喊一高過一,最後一聲更是猶如驚濤,一道道聖潔的金光從他們的身上升騰而起,連成了一片,直衝雲霄,硬生生的在黑壓壓的黑暗天幕上撕開了一道口子,一道陽光從上傾瀉而下,將他們周圍的土地照亮,就連死亡毒霧都沒辦法抵擋聖光與烈的雙重攻擊,消散了一大片,隱藏在其中,正準備實施新一輪詭異黑紅骷髏弓箭手直接暴在狂信者部隊的面前。
行蹤暴的神風特攻隊顧不得偷襲,倉皇而退。
狂信者隊伍中頓時傳出一陣放肆狂笑,神風特攻隊先前對他們造成的威懾頓時煙消雲散。
糾纏了這麼久,神風特攻隊這一次退的是最狼狽的一次!
“你們看,戰士們心中已經有了選擇,費倫主教,你還在擔心什麼?”不拘言笑的金袍祭司此刻嘴角綻放出一個璀璨的笑容“不要忘了,主與我們同在,心無畏懼,才能走完這救贖之路。”
“主與我們同在!”紅袍祭祀異常捻的跟着唸叨了一句,但是他心中是否這樣想,只有他自己清楚,望着遠處依舊黑的天幕,他沒有羅絲大祭司的黑暗視覺,自然無法看到遠處屹立在天地間的巨型城市法師塔,但他的第六卻不停的告訴着他遠處藴藏着不知名危險,足以讓他喪命的危險,他絕不相信,當他置身於生死之地的時候,主會為了他降臨在這片詛咒之地,那些像童話一樣美好的謊言只有那些沒腦子的傢伙才會相信。
心中一聲低嘆,善於察言觀的他非常清楚,他已經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因為眼前這個人心中一驚有了決斷,繼續下去,只會讓自己沒有好果子吃。
大主教殿下從來都不是一位專行獨斷的人,因為他想要的決斷都會從眾人的嘴中説出來,他只需要順從民意便可以。
“盅惑人心的教徒!他們這是在褻瀆聖光!”被強烈聖光波動所驚醒的少女聖殿騎士,從城市之眼看到以上這一幕,不僅沒有找到同類的認同,反而發出一聲憤怒低吼。金袍祭司説得冠冕堂皇,説到底不過是以權謀私,而且即便是隔着幾十裏,她仍能受到隱藏在神聖光下的魅惑之術。
狂信徒她並沒少見,事實上,萬年前,聖殿騎士團中的大部分人都是狂信徒。
狂信徒並非一個侮辱的名詞,而是帶有褒義彩,意志堅定、信仰虔誠,不會任何外物所動搖,卻不代表他們喪失理智,他們依舊能夠冷靜判斷是非,即便是涉及到他們所信奉的神靈。
但眼前的又是什麼?
艾麗爾看到的只是一羣在魅惑之音下喪失了理智的宗教瘋子。
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們會高舉着神靈的旗幟,審判那些他們認為有罪的人,心中不僅不會有任何的負罪,反而會沾沾自喜,即便是剛剛被他們送上火刑柱的只是一個懵懂的嬰兒。
“教徒?哈…”尤里斯忍不住高聲笑了起來“教徒!沒想到教廷的人也有被稱為教徒的一天,這個稱謂從來都是他們貼在別人身上的!若是被他們聽到,我想他們的臉一定非常好看!”即便是説話,暗影女族長仍離對方遠遠的,雖然在這半天中,艾麗爾身上的金聖光已經被她煉化了小半,不再像先前那麼刺眼,但對於她來説,仍有點難以忍受,心中暗暗驚駭,她能夠清晰的受到艾麗爾實力的提升,用雷動的話説,氣息悠長圓潤,已趨近大成宗師之境。
尤里斯敢肯定,等到對方將身上的剩餘聖光全煉化,絕對會直接邁入聖階。
這修煉速度,實在讓人嫉妒的發狂。
尤里斯對於艾麗爾的身份一知半解,並不清楚對方曾經是一名傳奇強者,若是知道的話,心理或許會更平衡一些。
雷動皺着眉,同為聖光,少女聖殿騎士身上的聖光與那羣狂信徒身上的聖光給他的覺截然不同。
少女聖殿騎士身上的聖光十分温和,被其照耀在身上,就像是沐浴在冬季的陽光中,渾身暖洋洋的,説不出的舒泰,即便是號稱惡亡靈以及像暗影女族長、血腥少女這樣的黑暗種族的時候,只要艾麗爾心念不動,聖光也不會展爪牙主動攻擊。
事實上,相對來説,艾麗爾對待亡靈的態度,在聖職者中來説,完全可以用温和來形容,因為大多數聖職者見到亡靈之後,二話不説,先幹掉再説,更別説是和平相處了。
關於這個問題,雷動曾私下中請教過巫妖博卡德,才得知,這與聖殿騎士的信條不無關係。
當年的聖殿騎士與其説是宗教,不如説是一支所向無敵的軍隊,他們雖然像大多數聖職者出於本能的厭惡亡靈,在他們的眼中,這些不遵循生死規則的不死生物是生命的褻瀆者,但他們的教條中,又不允許他們濫殺無辜,即便對方是亡靈,當然,作惡的亡靈那又是兩説了,只要遇到,聖殿騎士們就會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中的審判之劍。
出於天,不作惡的亡靈當真是少之又少!
正是因為此,才構成了聖殿騎士們對待亡靈時的古怪態度。
狂信徒身上的聖光則不然,那就是一柄柄出了鋒的利劍,隨時準備斬向他們認為的主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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