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曲折求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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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腿,蜷縮在臨窗的榻子上,看着窗外灑滿了陽光的小橋水發呆。
佳琦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低聲地問我:“在想什麼呢?”我嘆了一口氣,緩緩轉頭看他,説道“我現在琢磨着該怎麼向沈如冶開口要求幫襯。”佳琦道“你當初是怎麼跟傅雁竹説的,就跟沈如冶同樣説上一遍不就得了。”我抓了抓頭髮,苦惱道“傅雁竹和沈如冶不是同類型的人。對傅雁竹有用的招數對沈如冶未必有用。”佳琦用一副要笑不笑的眼神看着我,道“今夜沈如冶必定還會來這裏,你要不就來個‘酒後吐真言’。
一來,可以輕輕鬆鬆達到你要求他幫襯葉家的目的;二來,也可以用醉熏熏的樣子把沈如冶個神魂顛倒。一舉兩得,何樂不為呢?”我駭然“佳琦姐,你出的這是什麼鬼主意?”佳琦鄙視挑眉,抱道“那你有什麼好主意?”
“…”我搖了搖頭“我就是因為沒主意才在這邊發呆的。”佳琦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就用這一招吧,相信我,這招對沈如冶絕對有用。”
“…”中午的時候,我們就開始着手準備了。先把酒噴在衣服上,鋪在牀榻上涼幹。晚上的時候,我把噴了酒的衣服穿到身上去。
──這麼一來,身上就充滿酒味,像喝多了酒一樣。…在花園路口處把風的翡翠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扶着口稟報道“二、琥珀姐,二爺快、快過來了!”佳琦連忙端起了酒碗為我斟了杯酒,遞給我,説道“二,喝一口酒。”
“嗯。”我接過酒碗,揚起脖子,灌了下去。
“咳,咳,咳!”喝得太急,被酒嗆到了。佳琦一邊給我順背,一邊對我輕輕説道“二,別緊張。”我點點頭,道“知道了。”佳琦又道“二,把姿勢擺得優美一點。”我忙不迭的點頭,男人嘛都是視覺的動物,優美的動作是少不得的。我把身子扭成一個“s”形,舉着酒碗晃了晃,眨眨眼睛(可以看做在放電…),問道“你們看看,這個姿勢怎麼樣?”
“撲哧。”屋裏的佳琦、珍珠、翡翠都捂嘴笑了起來。佳琦道“二,您別耍寶了,二爺就快來了,你還是快擺個好看的姿勢要緊。”我鄙視地睨了佳琦一眼,道“我不正擺着嗎?”佳琦跺腳,道“哎喲,應該這樣擺…”説着她拉起我的身子,擺着我的四肢,道“腿雙疊着,左手手肘撐在炕桌上,支起下巴。”翡翠笑道“琥珀姐好厲害…二做這樣的姿勢真好看。”我挑了挑眉,道“是嗎?很好看嗎?”翡翠忙不迭地點頭,笑道“是的,二。這個姿勢您做起來可好看了。”我故意板起臉來,道“這麼説來,我剛才那姿勢就不好看了?”見我變臉,翡翠連忙緊張地擺手説道“不,二剛才的姿勢也很好看,只是不太像喝醉了酒的樣子。”我噗嗤一笑,道“呵呵,終於把翡翠給嚇到了!”翡翠這時才恍然大悟地瞪圓了眼睛,道“原來二在耍着我玩?哼。”這時候,外面傳來瑪瑙特意拔高的聲音“奴婢給二爺請安。”沈如冶闊步進來的時候,我坐在炕桌前,一手撐着下巴,一手端着酒碗。珍珠為我捶腿,翡翠為我捏肩,佳琦為我斟酒。沈如冶見此,不由停下了腳步。
珍珠、翡翠、佳琦連忙停了手中的活兒,向沈如冶行了禮。我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頑皮,坐直身子,向他勾了勾手指頭,道“夫君,你過來丫。”沈如冶像是被我逗樂似的噴笑出聲,走了過來,了袍子優雅坐在炕邊。佳琦從圓桌上又取來一隻酒碗,擺在沈如冶面前,她正要為沈如冶斟酒。就被我搶了手裏頭的酒壺,我揮揮手,道“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三人裝模作樣地看了沈如冶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便恭敬應聲,魚貫退出。沈如冶俯身向前,勾住了我的下顎,道“把她們都遣出去了,誰來伺候爺?嗯?”我對他咧嘴一笑,大聲嚷道“這還用説!當然是為伺候夫君了。”沈如冶起身,把炕桌挪下炕去,像大人抱小孩一樣的抱起我,鼻子貼在我的身上嗅了嗅,道“一身的酒味,今兒喝酒了?”我指着他的鼻子,咯咯笑起,道“夫君,呵呵,我看到好多個你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晃來晃去…”接着我嬌軟無力地趴在他的身上,扯住他的衣衫死命地晃着“夫君,你不要晃了,你晃得我的頭好暈哦。”沈如冶低低一笑,道“看來你醉得不清啊。”
“夫君。嗯。夫君。嗯。夫君。”我一邊拿着他的名字唱歌,一邊在他膝蓋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的鬧個不停。今晚不知道怎麼了,沈如冶很安靜得任我亂滾着。他這樣反常的舉動讓我心裏不由的。
於是我佯裝是鬧累了,停了下來,抬眼看他的眼。只見他的眸光温柔得滲人、絢爛得極致。我心下大驚,天,這還是沈如冶嗎?
沈如冶是明的,我怕被他看出異樣來,便嬌憨地笑起,舉起手,任衣袖落在手肘,出手腕。腕上帶着的紅麝香珠,把豐腴的手腕襯托得瑩白如玉。我笑盈盈地看着他,問道“好看嗎?”沈如冶低沉輕笑,糲的指腹摩擦着我的耳,沙啞道“真不要臉。這樣的話兒也敢問出口。”我撅起嘴,道“我問你我手上的這串紅麝香珠好不好看,怎麼就不要臉了?”接着我低聲喃喃道“要是我真不要臉子了,我就不會把葉家的危機深深藏在心裏了,嗚,我藏得好痛苦啊。”我揪着頭髮,再度在他的膝蓋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沈如冶按住了我胡亂滾動的身子,問道“葉家出現什麼危機了?”我在他的懷裏了,道“夠賤和温盛堂不知道為什麼,總在明裏暗裏地跟葉家過不去。哥哥説在這麼下去,葉家的鋪子就經營不下去了。呃…”説着,我打了個酒嗝。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葉家是我的孃家,我是你的子,看在你的面子,他們就不應該這樣做…”沈如冶低低道“向我要求幫襯你就覺得是不要臉了?”我心重重一跳,佯裝聽不明白地抬眼看他。靜默了半響,他才再次説道“向傅雁竹要求幫襯你就不覺得不要臉了?”
“…”我心狂跳了起來。
“説話。”他箝住我的下顎,讓我的眼睛對上他寒氣人的眼睛。我伸出手撫上他的下巴,一臉擔憂道“夫君您生氣了?為什麼生氣呢?為是不是説錯什麼話了?”並裝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來。一大早,沈如冶帶着幫子人拿着木,氣勢兇兇,衝進鈎劍和温盛堂在東街的店鋪裏。
見了東西就砸,待鈎劍和温盛堂趕到的時候,他們兩家的店鋪早已經被砸了個稀巴爛。
“沈如冶,你發什麼瘋!”鈎劍快步走到沈如冶面前揪着沈如冶的衣襟怒吼。沈如冶淡淡一笑,伸手一彈,鈎劍的身子便往後踉蹌了好幾步。
“聽説你和温盛堂明裏暗裏跟我媳婦兒的孃家的店鋪過不去。”頓了頓,沈如冶又道“我早就説過,她是我的媳婦兒,不是旁的女人,你們倒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今兒這是給你們的教訓,若有下次,砸得就不是你們的一家店鋪了。”説完沈如冶就抬腳走人。鈎劍和温盛堂呆呆看着沈如冶走遠。…鈎劍看着被砸爛的店鋪,很不甘心地嚷嚷道“盛堂,難道就這麼算了?”温盛堂挑了挑眉,道“不然呢?我們還能怎麼樣?砸回去嗎?”別看沈如冶處處不如他們強勢,其實他只是懶得去攔權奪利而已,若真惹怒了他,他和鈎劍只怕會吃不了兜着走。
鈎劍訕訕地摸了摸鼻頭,道“如冶這傢伙最近也太奇怪了,葉家的事情,沈如淨都不管,他倒是管上了。”温盛堂笑道“所以説,千萬不能小覷呢軟的‘枕頭風’。”鈎劍冷笑“有什麼不可小覷的?我們又不是沒被女人吹過枕頭風。”温盛堂瞥他一眼,道“那是她們的功力沒有她的深厚。”鈎劍很不屑地撇撇嘴“不就是一隻被傅雁竹穿過的破鞋嗎?有什麼好稀罕的?如冶居然拿她當寶貝了。”温盛堂冷眼看他“隔牆有耳,説話小心點。”
“哼,這裏是我們的地盤,誰人不想活了,敢把耳朵放在我們的牆壁上?”
…
“聽説你一大清早的,帶人把温盛堂和鈎劍的店鋪給砸了。”沈如淨袍坐在沈如冶右邊去。沈如冶夾菜的手頓了一下,斜睨沈如淨一眼,道“此等小事不是你該過問的。”沈如淨挑眉道“小事?現在京城裏頭誰人不曉得這件事情?”沈如冶挑了眉,傾國傾城地笑了起來“這麼説是轟動京城了呀?嘖嘖,京城裏頭的人也太無聊了。”沈如淨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沈如冶垂頭吃菜“無聊唄。”沈如淨淡淡道“以後別為葉家再出頭了,惹人笑話。”沈如冶抬眼譏峭道“如果連自家媳婦兒的孃家都不肯幫襯,那才會讓外面的人看笑話呢。”沈如淨楞了一下,眯起眼睛,好笑哼了一聲,道“自家媳婦兒?你別忘了當初是因為什麼娶她的。”沈如冶夾菜的手一頓。沈如淨輕嘆一聲,又道“你好像忘記了當初的目的,一心一意寵起她來了。”沈如冶撇撇嘴,道“不管是什麼目的,我既然娶了她,那麼她就是我的媳婦兒。”沈如淨挑眉“這麼説來你不打算休掉她了?”沈如冶吃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道“以後再説吧。”沈如淨定定瞅着沈如冶看,沒有再説話。此後,沈如冶每晚都呆在木槿的房間裏,沒有再寵信旁的女人…六月,去外祖家玩的沈如月回沈府了。沈如淨第一時間就去找她了。
“二姑娘,大爺來了。”外面的小丫鬟稟報道。沈如月猛的從炕上蹦起來,不敢相信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沈如淨子嚴謹,不像沈如冶那樣寵她,而今兒她才剛回家來,沈如淨就趕過來了…
“大、大哥。”沈如月的聲音動地有些顫抖。沈如淨撫摸着沈如月的小腦袋,温雅地笑道“妹妹,大哥總算把你給盼回來了。”沈如月傻傻地抬頭結巴道“大哥期盼我回來?”真的嗎?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大哥會是如此的重視自己。
“嗯。”沈如淨含笑點了點頭。這時候,沈如月屋裏的大丫鬟端了茶出來。沈如月拉着沈如淨的手坐到了臨窗的炕上。沈如月親自接過丫鬟手中的茶,端給了沈如淨,笑道“大哥,您喝茶。”沈如淨接過茶,輕呷了一口,擰着眉,用很正經地語氣跟沈如月説起了沈如冶的事情。沈如月覺好幸福。沈如淨還是第一次用如此慎重其事的語氣跟她説話,不再當她是小孩了。
──他當她是一個能託付重任的大人,正説着至關緊要的大事情。聽到最後,沈如月吊起眉,雙掌一拍炕桌,憤怒地站起身來,怒道“她剛來我們家的時候,我就看出她不是個好東西了!看吧,我才去外祖家幾個月,二哥就把她寵上天去了。”沈如淨起身扶着沈如月的肩膀,讓她坐回去,清雅道“妹妹,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現在最緊要的是,我們該怎麼讓如冶不再受她惑。”
“嗯。”沈如月忙不迭地點頭“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沈如淨温雅笑起,道“妹妹,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