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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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着,沒有説話。這世上哪裏有不緊張的新娘子?他這樣問,分明是在羞辱我。説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新娘了,不用再緊張了。我正想着該怎麼回應呢,未料,他話題一轉,道“好了,閒話不多説,我們開始圓房吧。”
“呃。”他的這句話讓我的心臟緊縮了一下。倏地,他站起身去。我本以為他是站起身去衣服,沒成想,他居然走到一個紅漆櫃子前,拉開櫃門,取出裏面的一個的黑漆匣子。他拿着匣子,來到榻前“嘩啦”一聲,把匣子裏的東西全數倒在了榻子上。我轉頭一看,只見許多玩具滾滿了牀榻,一支木頭做的假陽具、一個像罩一樣的鐵罩兒、一條長長的繩子、一細竹笞、一綠鞭兒、還有許多個我不認識的東西。
見到這些,我嚇得血逆,渾身發涼。沈如冶他想要做什麼?!
“沈如冶,你到底想做什麼?”
“新婚之夜當然是圓房啊。”沈如冶挑眉笑道“你嫁給了我,我就有義務要和你圓房的。只是你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噯,我對不是黃花大閨女的女人實在提不起興趣來。喏!所以我只能讓這支假東西,替我圓房了。”説着,他舉起那支木頭做得長陽具來。
“你、你…”一時間,我被氣得都説不出話來了。
“你若嫌棄假東西不能滿足你,那麼我們就加點新鮮花樣兒把。你是喜歡被鞭子還是被竹笞?”我瞪大了眼睛,怒道“我又不是受狂,怎麼會喜歡這些東西?”沈如冶眯起眼睛,笑了笑,惡道“只怕你識得其中滋味後,會愛死了它們呢。一不被它們個幾十下都睡不着覺了呢。”正説着,沈如冶忽然向我撲過來,他抓住了我紅的褻褲“嘶…”
“嘶…”
“嘶…”了幾聲,我的褻褲被在他的手下碎成布條子。猝不及防的,細細長長的鞭子甩到了我的股上,我“啊!”的一聲大叫,疼痛讓我生出一股蠻力,竟把他的虎軀給推了開去,從他的魔抓下成功逃了出來。
“沈如冶,我告你,你別亂來,你亂來,我可要叫了。”我驚恐極了,為什麼沈如冶會有這種變態的癖好?電腦資料裏為什麼就沒提到?害得我現在防不勝防。沈如冶挑眉,傾國傾城地笑“你叫啊,這個時候,你越叫,我越刺啊。”説着,沈如冶掄起鞭子“呼呼呼”直往我身子。我左閃右避,甚至抓把椅子來抵擋,可還是未能倖免的被他到了一點點皮。
“啊,啊,啊!”鞭子打在人身上好痛呀。
“呼,呼,呼!”嗚嗚…“啊啊──”
“救命啊,殺人啦。沈如冶打嫡了!”
“閉嘴!”沈如冶臉一僵,他一定不會想到我真會豁出臉面叫出聲來吧。接下來,他手中的鞭子就甩得更狠了、“嘶…嘶…啊!”
“沈如冶,你住手,你這個瘋子,你這個混蛋!嗚,好痛,好痛,嘶啊,啊,啊!堂堂沈家二爺,當今皇后娘娘的嫡親弟弟竟然用鞭子打嫡,嘶啊!這若傳出去,丟人顯眼、惹人笑話,讓沈家蒙羞,讓皇后娘娘傷心!”
“住口!”沈如冶吼道。我聽他的才怪,現在這個形勢,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我不想被他“打”倒,就必須把他“打”倒。──而且今晚的這一架對我來説至關重要,今晚若是我贏了,那麼以後沈如冶想拿鞭子我就得掂量掂量,若是他贏了,那麼我今後的子就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天天被他用鞭子。
“原來你先前在我面前的温文爾雅都是哄人的假面具,你其實是個噁心、下賤、猥褻的變態狂。”
“噁心鬼,討厭鬼。嗚…”
“嗚唔嗚…”我痛哭涕,好不傷心“妄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正派的君子,原來你竟就是個無恥小人!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哇!嗚唔嗚…”
…
“好了!閉嘴,我不打你就是了。別嚎了,聲音難聽死了,像殺豬一樣!”我哭得肩膀一一的“好,那你站得離我遠遠的。”
“瘋婆子!”沈如冶氣得臉發紫,眼珠子發綠,但只能咬牙忍着,依了我所言站在離我遠遠處。──這一戰,勉強算我贏了。…
“沈如冶,你有那樣的怪癖拿到旁的女人身上試,別用在我這個嫡身上來!”
“潑婦,要是讓傅雁竹和傅畫沂看到你現在的潑辣樣,看他們還會不會喜歡你!”
“呸!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子,傅畫沂是我的三叔,傅雁竹是我的前夫,我與他們再沒牽扯了,見過那沒見識的莽漢夫,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傻瓜驢蛋,哪裏有人硬生生要往自己的腦門上扣綠帽子的理兒!”
“你!”沈如冶氣急,一個閃身奔過來,掄起鞭子往我這邊打而來,我嚇得再度哇哇大叫“嗚!救命啊,殺人了,沈如冶瘋了。嗚…”
“停!閉嘴!吵死人了!”沈如冶用鞭子指着我。我用手背抹着淚眼,對着門口的方向吼道“琥珀、珍珠、瑪瑙、翡翠,你們幾個死丫頭,還在不在外面啊?如果在,就給我滾進來。”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四個丫頭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我叉着,形成一個茶壺狀,拿眼狠狠瞪她們“我剛才差點被沈如冶打死了,你們這些個死丫頭居然也不進來救我?”
“撲咚,撲咚,撲咚,撲咚。”了四聲,她們在我面前跪下,低着頭,沒有説話。我兇悍道“跪跪跪!做錯事就知道跪!我養你們這些奴才有什麼用!今兒念在你們是初犯,就不追究了。
如果你們以後還這麼不護主的話,就別怪我狠心把你們全給賣了。”
“奴婢省的了,謝夫人不罰之恩。”我抬了抬下巴,冷哼了一聲,説道“起來吧。”
“是。”她們應了聲,便站起身來。
“琥珀、瑪瑙。為了防止沈如冶謀殺嫡,你們今晚留在屋裏守夜。你們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許偷懶睡覺!知道嗎?”
“豈有此理,你這女人也太張狂了!”沈如冶氣恨地甩了一下鞭子“啪”地一聲,一張桌子應聲而碎。見之,雖然我有些害怕,但是我依舊勇敢地抬了抬下巴,道“我就是張狂那又怎麼的,誰叫我現在是你的嫡了,你要打要罵也得掂量掂量!”
“哼!”沈如冶甩袖出了房門去。沈如冶走後,珍珠、翡翠、瑪瑙、佳琦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彷彿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我。我笑笑,道“剛才讓你們受委屈了。”翡翠笑道“我們知道夫人剛是在做戲。”佳琦、珍珠、瑪瑙也應和着應了聲“嗯”
“嗯。”我笑着點點頭,相處了這麼久,總算培養出了默契“既然沈如冶今晚不在這裏睡覺,珍珠、瑪瑙、翡翠,你們就都下去休息吧,留琥珀一個在這裏陪我就可以了。”
“是。”她們三人應了聲是後,便退了出去。待她們都走出去了,我走到牀榻前,雙臂用力一揮,把沈如冶倒在牀榻上的一堆玩具掃落地上。
然後重重地把身子倒進軟軟的被褥裏去,踢掉腳上的鳳頭履,縮身在榻上一動不動。呼,太累了。佳琦走到牀沿上,坐下,笑道“折騰了一個晚上,累壞了吧。”我點了點頭,轉頭看她,道“剛才我鬧得那麼兇,你們都沒進屋來。我想定是你不讓她們不要進來的吧。”佳琦笑道“知我者木槿也。”我連連點頭,應聲道“嗯。”靜默了片刻,佳琦道“今晚的你和平常時候的都不一樣。”
“沈如冶的態度變化了,我若不跟着變化,那麼我就活該受欺負了。”百無聊賴地對手指,奇怪的沈如冶,實在搞明白他為何會這樣“善變”按常理推斷,他今晚應該對我柔情意才是啊。倏然,佳琦把我壓在她身下,嘴巴趴在我的耳邊説道“在鎮北侯府的時候,你也常常被傅雁竹欺負,可我沒見你這樣的強勢過。”我身子一僵,很不自在,隨後我又想到佳琦可能是怕有人貓在暗處偷聽我們談話,所以才這般做的。
我勾了勾手指,讓琥珀把耳朵趴過來。佳琦笑了笑,把耳朵貼近我的邊,我壓低聲音説道“傅雁竹和沈如冶是不同子的兩個人。
我們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對待他們。…傅雁竹雖然是天子驕子、出身尊貴,但是他從小失去父母,又常年吃藥養病,心境上是高傲孤獨的。
對一個孤獨又高傲的人來説,能夠走進他心裏的方法不是和他對着幹,而是多想他一些、多順從他一些、多陪伴他一些、多照顧一些,讓他覺得我很在乎他,很關心他。
這樣的人,開始的時候會心硬如石,可一旦有人走進他的心裏,那麼他就會掏心掏肺的對待對方。──後來傅雁竹那樣幫襯着葉家,也正應徵了我的猜測是正確。”頓了頓,我又道“而沈如冶,雖然同傅雁竹一樣也是天子驕子、出身尊貴,但是他身強體壯,力旺盛,動不動就拿鞭子人!這種人,我若是像讓着傅雁竹那樣的讓着他,恐怕會被欺負的很慘。”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傅雁竹那種格就是跋扈了,但漸漸相處下來,我明白,傅雁竹其實不是跋扈,他最多是個任驕傲的大孩子罷了。
佳琦是學心理學的,這些東西我都懂,她不會不懂的。我想,她問我這些,只不過是考驗我一下罷了。果然,佳琦表情是:明顯鬆了一口氣。
“你今晚鬧的那麼兇,沈家人也一定都知道了,你明天打算怎麼應付?”佳琦為這個擔憂。我眨了眨眼睛,説道“靜觀其變,見招拆招就是了。這倒沒什麼好擔心的,我現在所煩惱的是今兒沈如冶的態度。”
“他的態度?”佳琦有些不解。
“嗯。”我點了點頭“按正常的發展,他今晚不應該這麼對我。──就算他想用鞭子我,也會是將來的事情,卻絕對不會發生在今晚。”佳琦擰眉,道“你的意思是説,這裏面有一環節出錯了?”
“嗯。”我點點頭,道“可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錯。”沉默了半響,佳琦問道“大老爺、大太太、軒去找你的那個晚上,你都説了什麼?”
“我説了很多,哪裏記得了。”佳琦道“你好好想想。有關於沈如冶的話語。”我沉思了許久,才開口説道“我好像説,沈如冶的品不端,我寧可絞了頭髮做姑子去也不願意嫁給他為。還説,他不是一個良人。”佳琦蹙眉,道“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裏了。”我懊惱扶額,嘆道“如果真是因為這個,那麼沈如冶的心眼還真是小的厲害。”
“好了,我們先別研究這些了,褪了外衣就睡吧,明天還有場硬戰要打呢。”
“嗯。”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