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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神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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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微微一笑,隱去了一半的真心話,説道“我,我想起了一萬年後一些不高興的事情。”蒼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道“在那裏你過的不高興?”木槿搖搖頭又點點頭。蒼撫了她的臉頰,笑問道“你搖頭又點頭的,到底是什麼個意思?”木槿笑説道“哪有人能夠一直高興?人生大抵是這樣,有高興的事情,也有不高興的事情。”蒼牽了她的手,到榻邊坐下,抱了在懷裏“可我覺你的‘不高興’比‘高興’多的多。告訴我,為什麼?”看見蒼漆黑眼眸裏那濃的能滴出水來的關心愛重,木槿的心裏不受防的重重一跳,彎了眉眼,道“我和你一起的子一直都是高興的。”聽此,蒼怔了一下,旋即暢快的笑出聲來,低嘆的説了一聲“小丫頭啊。”便把木槿緊緊摟進懷裏去。木槿低垂了腦袋,眼中有抹哀傷在傳。

都是幾萬年的朋友了,蒼喜靜的子,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人自是知道的,這次蒼忽然建了城池,還發了通告,讓眾神眾仙眾神獸有意者都可以進來住。這樣的情況怎麼讓他們不吃驚。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這還是好友的事情。

他們四人互通了消息,便選了一天過來看看。當看到蒼身邊多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蒼還稱那位嬌滴滴的小姑娘作“子”的時候,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人的心裏就隱隱有個意想,有個猜測,猜測他們這位喜靜的好友忽然建城池可能是為了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蒼,你這裏的景緻倒是和別處的都不同。”玄武在水氣繚繞的碧波湖岸邊站定,笑着轉頭説道。蒼負手立與一旁,笑道“小丫頭本不是這界裏的人,她喜愛的景緻自然和天靈界的不同。”聽到這裏,青龍挑眉而笑了“你忽然建了城池…”他停頓了幾息的時間才把話給説完“果然是為了她。”蒼一曬,但笑不語。他看着水霧氤氲的湖面,不由思緒飄遠,可能是從一萬年後來,小丫頭的衣襟中總愛彆着一方娟子,有時候小丫頭會捻着絹子,神懶懶,腳步慢慢,走路的時候一搖一搖小手間的粉紅紗絹,妖嬌的不行,好看的不行,他越是看越愛看,越看越喜歡…

小丫頭的世界,是他幾萬年生命裏從未接觸過的世界,那是一個充滿旎充滿夢幻充滿歡喜的一個世界,也是一個充滿…誘惑的世界。玄武笑着説道“那小姑娘…要是我…”話説到這裏,玄武怔愣住了。這時風起,岸上繁花簌簌,飄落水中,靜靜無聲,點綴出無數個圓圓的水圈。

他剛才想説什麼?想説‘要是我,也是一樣能為她做這些的’嗎?朱雀嗤笑一聲,道“要是你,才不會捨得花那麼多晶石只為討一個小丫頭喜歡吧?嘖,你果然跟青龍是一樣人,都是沒有‮趣情‬的木頭人。”玄武看朱雀一眼,但笑也不語,只是,蒼的“但笑”是甜的,他的“但笑”卻是有些苦澀的。他,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從見到那個小姑娘後,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時時想起她來?真是荒謬!明明才初次見到她,為什麼他的心會因為見到她而隱隱歡愉與快活?

蒼一手負背,一手為木槿輕柔的撫去肩上的落花,漆黑的眼睛寵溺的凝視向她,微微翹了,聲音磁又低啞的説道“小丫頭,我們再成一次親吧。”雖然一萬年後是夫,可他們現在卻還不是夫,每天對着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明明心裏癢的不行,但始終沒有抱了敦倫去,一是,畢竟還是兩個很陌生的人,雖然他的心對她很悉,但是現在的他們的確才相處不久。

二是,他想跟她再次成親了…再…敦倫。聽此,木槿的臉瞬時慘白。

“我,我…”她喃喃的説不出話來。

“怎麼了?”蒼的大手在木槿的臉頰上留連不去。木槿閉上眼睛,狠了狠心,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眼眸裏的憂傷和慌亂已經被冷清所取代了“我,我不想和你成親。雖然我們一萬年後是夫,但是一萬年前的現在,你我不過是完全沒關係的兩個人而已。”和傅雁竹他們要雙修已然成了定局,再和顧蒼桀成親,她成了什麼人了?再説,木槿的眸光黯了黯,再説要是他將來後悔那該怎麼辦?所以,她不要成親,一是怕他將來後悔,二是怕自己將來痛苦。

雖然喜歡的不行,雖然很想和顧蒼桀敦倫,很想和他快快再有小天瑤,但是人生之事大抵是不能隨人心意的,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風聲嗚,血紅的夕陽被樹杆枝椏生生割破,灑落一地的支離破碎。

“你喜歡的是一萬年以後的我,不是現在的我,是嗎?”人有時候就是思慮太過,木槿沒這個意思,倒是蒼自己硬是想出個自己覺得很合理的答案。

木槿也知道他這是嚴重的誤會了,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將錯就錯了,總不能一邊説喜歡他的同時另一邊卻又不想跟他成親吧?

有些事情已然註定,她卻一直不捨,一直留連,鴕鳥的想着,就這麼一天過一天吧,直到再也瞞不住了再説吧,可沒成想顧蒼桀會説出“我們再成一次親”這樣的話來。這句話有如一道驚雷一般把她從夢中驚醒,呵,不能再做夢了,她再不離開、繼續留戀下去的話,到最後痛苦的也許不止是自己還有…顧蒼桀。

他是那麼的寵她,那麼寵,那麼寵,為她建城池,為她納城民。但是就是再寵再喜歡,她想顧蒼桀這樣高高在上的上神是不會願意和別人分享一個女人的,而且,那些個別人還不止一個,那些個別人還是他幾萬年的摯友。

能讓他們都喜歡,木槿自己也意外,但是她知道這其中,好運氣絕對佔了大部分。就像上千萬件衣服里正好有一件是你喜歡的衣服一樣。她的運氣好,正是他們幾個人都喜歡的那一件衣服。

木槿淡淡的笑,悲悲的想了:這樣的好運不是一般的好運,也許千萬個人中也不能出現一個像我一樣好運氣的人了。不管這樣的好運,是不是她喜歡的,是不是她想要的,事到如今,她只能認命去接受…

能長生不老固然是天大的好事,但是這種天大的好事也是要有換條件的,終究這世上沒有白得的好處,得到一些東西,相應得,也會失去一些東西。

“我,我離開後,你,你可千萬別把城裏的人給趕走了呀,雖然他們是借了你的庇護,但是他們對你也是有好處的。”説要離開,還這麼關心我的城池做什麼?

蒼控制不住怒氣,一揮衣袖間,面前不遠處的緻小樓瞬間化成了土灰。説喜歡住房子,説想要一個像天帝那樣大的城池,現在房子給她建好了,城池也給她建好了,小丫頭卻説她想要離開了,什麼意思?耍着他玩嗎?他看起來是那麼好耍的嗎?

蒼氣的不行,掌間紅光大盛,他怒紅了雙眼,想給眼前的小丫頭一點教訓,可…始終下不了手去…

“滾!滾出我的領地去。”蒼的上神之心受傷了,説話難免就難聽了起來。木槿的肩膀瑟縮了一下,她從來沒見過顧蒼桀這樣生氣的樣子,從來不知道顧蒼桀在急怒之下會對她説出如此傷人的話語。

被這樣的對待,木槿的眼睛瞬間酸澀的不行,她的喉嚨痠痛的不行,她的一顆心也酸楚的不行,可她卻不斷的告訴自己,告訴自己:為了以後不難堪,為了以後不痛苦,這樣,這樣的結局最好,最好。

這世間總有太多的缺憾,能夠曾經擁有已經夠幸福了,怎麼能夠再貪心下去?

人怎麼能夠這麼貪心…

大紅的殘陽如一輪蘸了血的血球一樣,懸掛在山峯之巔。忽然,在山中修煉的白虎蹙了蹙眉,淡淡的睜開了眼睛,從蒲團上優雅站起身來,默唸口訣,開了制,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山裏。

晚來風急,滿山花樹簌簌聲響,灑落繁花無數。白虎一身的殺意在見到前面不遠處的小姑娘之時,不知道為何,心中一悸,速速收斂了煞氣,口氣温和道“你是何人,闖我領地做甚?”那跪伏在鋪滿落花草地上,不停抖動着肩膀的小姑娘聽見聲音,緩緩的抬首。看見小姑娘容顏的一刻,白虎吃了一驚,忙從半空中落於地上,踩着滿地的落花,快步走向她去“嫂子,你怎麼來這裏了?”難道是蒼出了什麼事?不,如果蒼真出事了,使用靈力發個消息來不是更快?再説蒼那樣的上神能出什麼事?

木槿停止了哭泣,只睜着一雙被淚水洗過的清澈水眸定定凝視向白虎。

“嫂子?”見木槿沒有回應他的話,白虎便又低低叫了聲。木槿連忙從地上爬起身子,雙手握在小腹上,再度抬眸定定凝視向白虎,翕了翕,説道“我,我是專程來找你的。”不知道為何,四男人裏,她最先找的不是沈如冶而是傅雁竹。

“找我?嫂子找我有何事?”白虎詫異的瞪大了清亮的眼睛。木槿斂去哀傷,淡淡一笑了,説道“原來一萬年前的你也是這麼的…”

“什麼?”白虎蹙了蹙眉,抓住了關鍵字“一萬年前的你?”晚風很大,吹的木槿和白虎的衣袍都在卜卜做響。

“傅雁竹,你…難道就沒覺到我特別的悉嗎?”數學學的不錯的木槿,在幾天前就由“已知”顧蒼桀能夠對一萬年後的自己有覺的“條件”

“得出”傅沈兩家四男人可能也會記得自己的“結論”

“…”白虎怔怔的看向木槿,臉,不由得通紅了。木槿把眼睛彎起“你,果然是記得我的。”

白虎呆呆愣愣的把木槿帶回了他除了四個好友外就沒讓其他人進的山裏面。木槿看着只有一個蒲團的空空山,不由顰了眉“你的山裏為什麼只有個蒲團?”顧蒼桀居住的山只有一個蒲團,傅雁竹居住的山裏也同樣只有一個蒲團。白虎怔了怔,回答道“我把東西都放在儲物戒裏了。”説着便轉動他帶在麼指上的玉質戒指,一道柔和的金桔光芒閃過,空落落的山裏立馬出現了一張圓桌和兩張圈椅。接着白虎對木槿笑着比了個請的手勢“嫂子,坐。”木槿坐到椅子上,雙手握着粉紅紗絹放在膝蓋上,背脊的直直的,坐在寬大的圈椅裏看起來是那樣的嬌小。

“傅雁竹,別叫我嫂子了。”這樣的稱呼對知道一切的木槿來説是一種諷刺。白虎怔了一下,便笑道“那我該稱呼你什麼?”木槿看向白虎的眼睛,説道“叫我木槿便可以了。”白虎在另一旁的圈椅上坐落,嘴角勾着淺淺笑,説道“若只聽你的名字,我會以為你是由木槿妖修煉而來的。”説話的時候,白虎已經從儲物戒指裏面拿出了幾個盤子並放上些許靈果。

木槿不客氣的拿了一個在口裏咬,白虎見了,拿果子的手不由頓了一下,旋即他便淺笑着繼續從儲物戒裏拿靈果。嵌在山壁上的夜靈珠散發出明亮的光澤,撒落到微微低着頭的小姑娘身上時,竟顯得那樣的柔和温煦。

白虎定定看着她,問了“你剛才在樹林裏説…‘一萬年前的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識一萬年前的我?”木槿把嘴裏的果嚼爛進肚子裏去後,抬眼看向白虎,搖搖頭,説道“不,應該説我認識一萬年後的你。”白虎放置在圓桌的手指微微一跳,看着木槿的眼睛裏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木槿垂了眸,捻起粉紅紗絹試了試嘴角,再抬眼看白虎,説道“你把傅畫沂、沈如冶、沈如淨都請來後我再説,一個一個的説很麻煩。”白虎蹙眉問道“傅畫沂?沈如冶?沈如淨?他們是誰?還有你為什麼要叫我傅雁竹?”木槿輕“啊”了一聲,低低説道“我倒是忘了這些個名字現在的你是不知道的。”頓了一下,又道“他們分別就是玄武,朱雀,青龍。”白虎怔愣了一會兒,挑了下眉,説道“傅雁竹?傅畫沂?聽來,一萬年後我跟玄武的關係好像親密的。”木槿瞄了他一眼,説道“你們是叔侄,不過…”木槿的聲音低了下來“不過你們卻不是關係很好的叔侄…”作家的話:昨晚聽了許多老歌,屠洪綱的《霸王別姬》至今聽來還隱隱驚豔,我特別喜歡其中這麼一句:“人世間有百媚千抹,我卻獨愛愛你那一種。”是呀,但願在自己所愛的人心中,這世間縱有百媚千紅,他依然只獨愛自己這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