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説不出的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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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繞過小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你真的不是他嗎？你真的不是那個會為了小姐而不顧自己生命的人？你真的不再是木頭人？那個曾經為了小姐可以掉落山崖。那永遠都不會傷害小姐，永遠都只是守護在小姐身邊的木頭人？在小姐心中一直等着的木頭人嗎？”小云哭了。看着他在自己前面的人。

“你真的不願意再見到小姐？”

“你説的那人是誰？我認識嗎？從小到大好像並沒有聽説過有人叫木頭人，如果哪天我遇見了，會去枝府找你。如果沒別的事，我要走了。”狼知道小云已經哭了。聽完小云的話之後。狼的淚水更快的劃過了臉上。停下的狼説完話之後便想離開。

自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狼想哭出來。可是卻不想讓小云看見自己哭，不想讓小云可以認出自己。自己如今已經是一個落破的廢人。已經再沒有能力可以保護小曦。自己已經不可能會給小曦幸福。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正要離開。小云再次的跑到了他的身前。阻止了他的離去。小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就是木頭人。可是小云卻不想錯過。小云這一年多來，跟在小曦的身邊。經常聽見小曦半夜裏哭泣。

這裏要説提一下。小曦去雨劍門習武。當然枝府不可能只讓小曦一個人去，而小云就是照顧小曦最好的人選。所以小云便與小曦一起去了雨劍門。落雨特意的給小曦安排了一個房間。小云也和小曦住在一起。一年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半夜。自己可以聽見小曦哭泣的聲音。

雖然小曦從來都沒有説過自己痛苦。堅強的讓自己不在別人的面前哭泣。可是在入夜之後。心痛中的痛苦再也止不住傷心的苦楚。小曦哭了。一個人哭泣着。泣不成聲/。或許在小曦的心裏。只有夜晚才可以讓自己覺到別人覺不到的痛苦和思念。只有夜晚，小曦才可以放開自己的痛苦，可以讓自己毫無顧慮的哭泣。

在白天雨劍門的弟子很多。而小曦每天都要與她們一起習武。雖然有時候大家都會一起做些別的事情。不過落雨特許了小曦不做。也因為有雨幕雨蝶和雨容三人。所以小曦在雨劍門生活的還算可以。雖然有事可以讓自己做。可是小曦永遠都無法止住心中對狼的思念。時間越久，思念卻並不是被時間而消融。而是更讓小曦思念木頭人。更讓小曦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雖然小曦一直都不願意相信狼已經死了。雖然小曦永遠都不可能會接受這個事實/。可是當時間過去之後。小曦很害怕。很害怕這就是自己不願意接受的事實。每天晚上痛苦的哭泣/。

當夜靜更深的時候。一種思念的痛楚也跟隨一起讓人陷入深深回憶之中。每當深夜kao近進自己時。小曦覺到高興。但卻又是害怕。高興的是自己可以回憶木頭人，不會被別人打擾。可是害怕的卻是木頭人再也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小曦痛苦，而在一旁的小云也跟隨着小曦一起哭泣。小云想要安小曦，可是自己卻知道。如果自己醒來，小曦會變得堅強起來。不讓自己知道她在哭泣。看着小曦一個人就那樣無助的在牀上哭泣着。小云的心裏也跟隨着一起痛哭。

“小姐，每天晚上你都會哭/。小云知道小姐很想他。可是他真的活着嗎？為什麼他活着一年來都不曾出現過。”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小云。看着她哭泣着。狼知道她擋在自己的面前是因為她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是小曦心中的那人。

“如果你真的很希望找到他。那我幫你去找。我要走了，請你別擋在我的身前好嗎？在大街上你擋着一個世人都討厭的乞丐。對你來説，並不是好事/。請你讓開好嗎？”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麼你要狠心腸的傷害小姐。為什麼你活着你卻不想見到小姐。為什麼你…。”小云説着。被狼阻止的説道。

“沒有為什麼！因為他已經死了！”狼再也忍不住了自己心裏的心痛。有些不由自主的便説出了自己的痛苦。不過狼發現自己這樣的失態有些反常。

“對不起，請你讓開。剛才回想起了一些傷心的事情。便對你出口有些惡言。如果你要生氣，你罵我好了。把你想罵他的話一起罵我吧。”狼這樣説，是想讓小云可以罵自己。讓自己可以心痛。即使是心被刀割裂。那種也不及現在“説不出的愛！”之痛。

“如果罵你你就可以回到小姐的身邊。小云真的好想罵你，好想罵到你回到小姐的身邊。可是這樣，你真的會回去嗎？”小云説着。自己已經可以肯定他就是小姐一直在等待的木頭人。可是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子。

狼被蓬亂的頭髮遮蔽的臉上。淚水已經濕痕了整張臉。那痛不生的痛苦。傷心絕的傷心。

“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哭，或許是我真的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但我真的不是他。回不到的過去/。説不出的愛。時間已經失。原點已經變成終點。何必去強求。就讓他消失在你們的心中。他已經是一個死人。再也回不到他想要回到的過去。再也做不到他以前可以做到的事。”狼不想讓小云認出自己。可是自己卻忍不住痛苦的傷痕。

“他死了？你確信嗎？為什麼你可以説他死了，為什麼你不説他本來就是活着的。為什麼你不説他已經不愛小姐了。為什麼你不説他其實他本來就很痛苦。為什麼你不説他狠心的傷害小姐。因為他，小姐已經變了。以前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姐走了。現在的小姐整理天都過着痛苦的回憶之中。回憶着過去曾經讓自己永生不忘的回憶。在小姐的回憶和思念之中。唯一可以看見的是他的身影。唯一可以聽見的卻是小姐每次思念中的痛苦淚聲。你知道，那種聲音好悲鳴嗎？對天的祈禱/。只求你可以活着。”小云泣不成聲。因為小曦的哭聲，已經成為最為痛苦和悲泣的淚聲。

“不是你。是他/。你説的那個是已經死去的他。”狼的心已經被一刀一刀的割裂着。聽着小曦一點一滴的痛苦。聽着小曦的傷心。狼的心像是在躺血。狼的手已經顫抖了起來/。狼的淚。已經快滴成一條雨線。狼強忍着不可哭泣的哭泣。可是心裏真的可以再忍受下去嗎？狼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狼想離開。可是卻想聽見小曦。

“可是他卻明明站在這裏。他明明可以聽見。他可以聽見小姐的悲泣。他可以讓小姐回到以前開心的時候。只有他可以。可是他卻狠心的丟下了小姐。他不愛小姐！他已經不愛小姐了。”小云哭泣着。痛苦着。/已經可以肯定，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那個曾經的木頭人。

“他死了。他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他的心也跟隨着他掉落山崖的那一刻開始而死！他已經回不到過去。他是一個廢人。他是廢人！”狼哭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傷痛。

“他是廢人，他是廢人！廢人還可以做什麼？還能再做什麼？”聽着他如此的罵自己。小云哭泣的看着。

“雖然小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子。可是你真的已經忘記小姐了嗎？”小云問道。

“如果可以忘。他已經死了第二次。為什麼他就是不可以忘記？為什麼在他的心裏依然還愛着。他的心不早已經死了嗎？為什麼他還可記起，為什麼他不會哭。”狼痛切的問着自己。

“因為在他的心裏。永遠都活着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小姐。他的心裏裝橫着的不是一顆可以為自己而死。他愛小姐。”小云説道。

“不！不！”狼否定了。

“不。他不愛！他已經死了。我要走了。對不起，你找的那人，可能我沒辦法再幫你尋找。”狼想要離開。

“不用找了。因為他已經出現了。”小云再次的擋住了狼的離開。

“你真的可以狠心不愛小姐？你的心真的已經放下了小姐？”

“如果愛可以説出口。可以發的誓言，在自己的口中可以簡單的説出來。做不到的誓言比不發此誓更讓人痛苦。説不出的愛。説出來就是愛嗎？不説藏在心裏。算是愛嗎？愛，做不到。忘記他吧。他已經是一個廢人。一無是處的廢人。就讓他死在你們的心裏。你也不想你的小姐為了他再次的痛。這也不是你想要的吧。時間會讓你小姐忘記一切。讓開吧。他已經死了。”狼走了。小云看着狼就這樣的離開自己身邊。小云沒有再阻止。因為自己知道，他的心已經死了。活着的只不過是一個軀殼。沒有靈魂【…第六節説不出的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