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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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底下那塊混沌的盆地,這兒可謂是一座小小天堂了。”她自己也淺酌一杯酸甜甘醇的花茶。
一陣微薰的風過,誘惑他們肌膚舒服地舒張。
“原本…這樣閒散的時光,對我而言本是望塵莫及的奢想。”他幽幽低落了起來。
“一個殺手所揹負的東西不少吧?"“太多了,多到教人麻木不仁,忘記淚、動,有的只是黑的悲傷跟秘密,及自我良心的矛盾、罪惡滿盈的夢魘!"他心中宣的匣口,不知不覺地慢慢開啓。
“有什麼理由讓你被這些痛苦所牽絆嗎?"她相信他應該是身不由己的。
段默冷冷地嗤之以鼻,“命運跟我開這樣惡劣的玩笑,我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你沒有試圖與命運據理力爭嗎?"“哼!命運是不可理喻的。”多麼貼切的詮釋啊!她心有慼慼焉。
“其實一個棄嬰怎可能有選擇的權利?"他忍不住地傾訴,“我很想怨恨遺棄我的父母,但我卻發現心更冀盼的是看他們一眼,這樣當我惘無助的時候,心中至少有個可以讓我依靠的影像。”温馥萱彷彿能夠觸摸到他的脆弱,“原來咱們還有相似的地方。”
“哦?是嗎?"“不過,嚴格説起來,我還是算幸運的,畢竟我還和父母相處許多年,雖然那時間真的好短。”憶及她摯愛的爸媽,她又不淚盈眸眶。
“那我們勉強能算同病相憐。”
“同為命運捉的對象。”她聯想到誤墜時空的顏兒。
“那麼…當名殺手也是情非得已了?"“我何嘗願意做名‘屠夫’呢?"他嘆息,這一聲含藏了濃濃的無奈,“本來我也可以平平凡凡地走完這輩子,但一切卻在我被領養後顛覆了。”
“你的意思是,領養你的人將你訓練成殺手?"温馥萱臆測地説道。
“很類似連續劇或者小説的情節吧!"他自我嘲諷地説,“的確。”身為小説家,她是否該覺得愧疚呢?
“長久以來我都在等待報應。”他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他這等泯滅人的劊子手的下場,大概比下地獄還悽慘。
“但它卻遲遲未見蹤跡。”
“假使沒有那不是很好?"“真的沒有嗎?"“難道你擔心它降臨得愈晚,你的罪業會積得更深重?"她聰慧地悉他的隱憂。
“我確實是這麼恐懼着。”他坦誠。
“那麼我救你一命,本就是雞婆嘍?"她扁着嘴。
“可以這麼説。”.温馥萱愠意遽升地氣鼓粉腮,“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她順手拿起桌上冰桶裏的小冰塊扔他。
段默縱聲朗笑地伸手左擋右遮。
“你…你還笑得那麼開心!"她索抓一把丟一把地變成“散彈式”攻擊。
驀地,段默扯動傷口,一抹劇疼使他悶哼一聲地捧抵腹肚。
温馥萱悚然一驚地火速趨前查看,“你怎麼啦?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急慌得眼淚都快跌出眼眶了。
“沒…沒關係。”痛的覺漸趨消失。
“真的沒事?"她仍不放心。
段默的額際已冒溢豆大的汗珠。
“嗯。”
“你活該!"她忽而想到是他的不對,所以又立即板起一張俏臉。
“我是開玩笑的嘛!"他委屈地辯駁道。
“算你倒楣,惹到我這隻最沒有雅量的虎姑婆!"她對他皺了皺秀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