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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倒黴的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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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普,這個名字對於絕大多數的九溝鎮村民來説或許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也很普通,普通到就是他們自己認識的那個曾經八歲就敢步行進城,十六歲就敢跟林業局局長叫板,二十歲就敢在山外領個姑娘私奔回來的小夥子。

恩,就是這麼一個膽大的小夥子,私奔回來後又獨自出去闖天下,留下了着大肚子的二驢子他娘空守着一幢破房子二十餘年,最後鬱鬱而終。

恩,就是這麼一個狠心的大小夥子。當然,這只是九溝鎮人眼中的王玉普。

王玉普這個名字扔在深廣兩地,那可是跺跺腳地皮也要顫三顫的人物。他以他的年輕,以他的膽識,以他獨到的眼光抓住了一次又一次的契機。從最初的半夜翻過鐵絲網進特區,到後來的華強北五十元一處櫃枱一口氣租賃了兩層樓,再到後期的倒賣二手房,到最後的大地產商。王玉普經歷過程中的驚險遠非九溝鎮人可以想象的。

一個東北小夥子,赤手空拳二十年,打下一個價值上億的家產,實在有些不可想象。

當然這些都是九溝鎮人不知道的,他們只知道王玉普現在是有錢人了,哪裏知道他具體有多少錢,即使是眼界很高的洪四秧子也想象不出他究竟有多大能量,他甚至沒有想到,因為他當初的一句話,造就了一個億萬富翁。

但是人們知道的是,王二驢子這一次發達了。

王玉普沒有過多的停留,在洪四秧子的同意下,將洪小牛這個嚮導請上了奧迪a6,先去了一趟自己曾經住過的老宅。

推開那滿是‘補丁’的大門,王玉普已經是渾身顫抖。

洪小牛從門樑上摸下帶着灰塵的鑰匙,打開了屋門,絲毫沒有顧及到紛飛的灰塵,王玉普快步走進了屋子。

廚房裏,那口二十多年的大鍋蒙着一層厚厚的灰塵,靜靜的傾斜在鍋台上。那口水壓井已經乾涸,井筒上滿是綠的鏽跡。冰涼的土炕雖然有過修葺的痕跡,卻依舊能看出從前的跡象。尤其炕上那樺木的被櫥,上面的漆已經掉的差不多,散發着腐朽的氣味。

王玉普輕輕的打開櫥門,裏面發黴的味道傳出來,叫一旁站着的洪小牛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屋子裏就洪小牛和王玉普兩個人,王玉普看着看着,已經是淚眼模糊。

人都是有情的,無論他當初走的多麼決絕,闖蕩時是多麼的勇敢,果斷。這都不能隔絕他的思鄉之情,或許説,他留戀的並不是這個地方,而是這個地方的人和事。這裏,有他曾經的愛人和骨血。

洪小牛留下王玉普一個人,獨自走了出來。

王巧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張口便問:“喂,我爸呢?”洪小牛好笑的看着王巧,那一身原本到了小腿的連衣裙因為被黑貝咬下了一半,現在竟然被這丫頭扯下了半截,成了超短裙。

要説這丫頭的身材真是一級,那勻稱的小腿摟在外邊,比之從前的長裙子是別有一番風味。

恩,洪小牛也就在電視上見過類似的打扮。

“他自己再屋子裏呢,別去打擾他。”洪小牛還是知道輕重的,什麼時候該怎麼做,一向聰明的他很是懂得審時度勢。

這門口到屋子的土路上有一段木橋,木橋邊就是菜園子。這木橋全部是寬三釐米左右的板條木釘上的,王二驢子幹活一向懶散,這木橋被修了多少次了,已經是一塊松,一塊緊的,板條與板條之間還有着不大不小的縫隙。

王巧穿着高跟鞋,一路踩上木橋,眼看着就走到了門口,突然咔嚓一聲,鞋跟就扎進了兩板條之間,王巧‘啊’一聲,身子一栽,對着洪小牛撲了過去。

洪小牛原本是半蹲在屋子門口的,看着王巧的小腿邁着模特步走過來,正在那暗自口水,誰曾想王巧突然一晃悠,竟然撲了過來。

洪小牛暗自叫苦,躲是不躲?躲開的話,這丫頭一腦袋砸在門檻上,不死也要毀容了,不躲開的話,自己肯定要一股坐在門檻上,咯不死也要疼上半天。

事實上他也沒時間合計這些,眼看着王巧撲過來,洪小牛一閉眼,站了起來。

身子還沒站直,王巧就撲在洪小牛的身上。

巨大的重力作用把洪小牛撲了一個趔趄。洪小牛下意識的往後邁步,想要支撐自己的身體,誰曾想,腳後跟沒抬起來,踢到了門檻上。噗通一聲響,洪小牛直直的抱着王巧倒了過去。

‘嘣’,洪小牛直覺得天旋地轉,腦袋與地面之間不知道蹦了多少下,反正是嗡嗡作響。

而王巧,則瞪着兩隻大眼睛死盯着洪小牛,因為洪小牛的腦袋在與地面的接觸中,反彈多下的結果就是王巧的嘴在洪小牛的嘴巴上親密接觸了多次。

王玉普在小屋內聽到了外邊的響聲,急忙走了出來,一臉驚詫的看着自己的女兒撲在洪小牛身上,因為本身腦子還處於回憶之中,並沒有多做觀察,只是問了一句:“你們幹什麼呢?”這個時候的王玉普已經恢復了洪小牛剛見時的穩重樣子,沒有了一絲情緒上的波動

“啊”王巧急忙慌張的起身,卻因為一隻腳沒鞋踩在地上叫了出來。

洪小牛除了後腦勺的疼痛,還覺到了來自嘴上的濕潤和香甜。真正的是痛並快樂着。連聲説道:“沒事,沒事,她鞋卡在木橋上了,摔倒了,我扶沒扶住,也摔倒了。”洪小牛也爬起身,看了一眼王巧**的小腳,急忙跑到木橋那,拔木橋上那釘在兩塊板條之中的高跟鞋,這一拔不要緊,嘎嘣一聲響,高跟鞋的鞋跟竟然因為用力過猛,斷了。

“呀!”王巧翹着一隻腳,看到自己的高跟鞋在洪小牛的蹂躪下竟然斷了,加上剛剛曖昧之中又被這個傢伙佔了便宜,摔倒時,王巧雖然在洪小牛上面,可是這膝蓋還是擦破了皮,幾下加在一起,王巧委屈的‘哇’一嗓子哭了出來。

這一下,洪小牛愣了,提着一隻高跟鞋,恩應該説是沒有跟的高跟鞋,不知所措。

“哭什麼,給我憋回去!”王玉普眉頭一皺,雖然出去多年,這霸道的山裏人習氣還沒有改掉。

王巧顯然很怕這個威嚴的父親,泣了幾下,還真憋了回去,只是那怨恨的眼神叫洪小牛不敢直視。

王玉普示意洪小牛將鞋子扔過來,洪小牛卻畢恭畢敬的捧到了王玉普面前。

王玉普含着笑接過來一看,扔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錯,把那支鞋的鞋跟也敲下來吧,穿着還舒服。”洪小牛顯然沒想到這個身價上億的富翁竟然這麼好説話,這明顯跟他知道的富人不同,畢竟電視上那些富翁都是遙不可及的,真正觸及到了這些人,發覺他們也是那麼的平易近人。

王玉普沒搭理委屈的王巧,拉過洪小牛,摸了摸他的後腦勺,輕聲問到:“疼麼?”洪小牛咧嘴一笑:“不疼。”王玉普拍拍洪小牛的肩膀:“好樣的,農村的娃娃身體都硬實,這一下放到城裏的孩子身上,少不了醫院檢查個輕微腦震盪出來。不過我還是要領你去看看,萬一真有點什麼事,我可對不住四叔了,走吧,咱們進城,我想見見二驢子了。”伸手扶起靠在椅子上的王巧,王玉普當先走出了屋子。洪小牛在後邊跟着鎖上門,盯着王巧那雙被王玉普敲掉的高跟鞋,暗自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