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玩不死他她的名字倒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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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夜無殤的一句老匹夫,外加聖賢書全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直接將葉生儒氣的血直衝腦海,老臉瞬間脹的通紅,直接顫抖着長滿皺紋的手指,哆嗦着了半天才吼出一句話:“你大膽,哪裏來的見不得人的東西!”聽聞葉生儒所言,沈凝暄微微一笑,轉而看向夜無殤所在的青紗軟榻,唯恐天下不亂道:“喂!他説你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又算是個什麼東西?”這話,是回葉生儒的,眼看着葉生儒聽到自己的話後,臉瞬時又是一沉,夜無殤訕訕轉頭,透着青紗看了沈凝暄一眼,不搖頭冷哼:“你這女人,還真是讓人幫不得!”
“誰讓你幫來着!轢”本想着讓葉生儒跟血影樓狗咬狗,各人沾上一嘴,不過人家夜無殤不配合,眼看着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沈凝暄也只得無奈一嘆,繼而轉身看向葉生儒和他身後的一眾朝臣,語氣沉靜,淡然無波:“各位大人,本宮的話,已然説的清清楚楚,倘若你們現在讓開,今之事本宮權當沒有發生過!”聞言,眾人神情皆都微微一變。
這些人中,有主動挑事着,也有隨波逐者,自然並非全都一心羧!
覺到眾人的猶豫,葉生儒回眸看了眼身後眾人,深一口氣,他顫巍巍的伸出手來,對眾人大聲喊道:“各位大人,你們可是忘了,我們今緊閉城門於此,到底所為何事麼?沈家叛亂,若沈家的女兒還能安然高坐朝堂之上又成何體統?”聞言,眾人皆都一一回神,方才一絲猶豫和動搖,也都消弭的無影無蹤。
抬頭看向沈凝暄,他們非但不曾讓開,反倒再次齊聲高喝:“沈家一族叛亂,罪不容誅,作為沈家嫡女,皇后娘娘治下不嚴,罪無可赦,請皇后娘娘自裁以謝天下!”見狀,秋若雨心下一凜!
眼前這羣人,還真是冥頑不靈!
他們是一心要死沈凝暄才肯罷休啊!
握着寶劍的手,驀地收緊,她隨時準備出手保護沈凝暄,微微側目,再看沈凝暄,卻不想她角笑意依然,淡淡的,似是本無懼於他們一般!只見她在眾人高呼之後,輕輕一嘆,有些無奈的蹙起眉頭,轉身抬步,作勢便要重新向着輦車走去:“看來我燕國朝中,果然用了一羣不識禮法,大逆不道的迂腐之人!”不識禮法,大逆不道!
只這區區八個字,便讓一眾人等眉頭直跳,葉生儒更是險些再次跳腳。再次抬眸,看向沈凝暄,葉生儒老眉深皺着顫聲説道:“皇后娘娘,你休要侮辱我等讀書之人…”聞言,沈凝暄黛眉驀地一挑,微微轉身,回眸凝向葉生儒,沒頭沒腦的問道:“葉太師,你方才稱本宮為何!”經沈凝暄此一問,葉生儒張口言,卻在瞥見沈凝暄眸中光,神情微微一滯!
怔了半晌兒,見葉生儒不語,沈凝暄轉頭看向秋若雨:“方才葉生儒稱呼本宮什麼來着?”秋若雨自然瞭然沈凝暄的意思,旋即輕彎瓣,以眾人都聽的到的聲音,朗聲説道:“回娘娘的話,葉太師尊娘娘為皇后娘娘!”秋若雨此言一出,眾人莫不再次變了臉,唯以葉生儒的臉最是難看!
鬍鬚微翹,他瞳眸圓瞪着顫手指着沈凝暄:“你…你…”
“本宮如何?”颯然轉身向後,原本平淡無奇的眉目,卻如閃電一般凜然,沈凝暄眸陰冷的凝着對自己吹鬍子瞪眼的葉生儒,冷然的將視線從他和眾臣身上一一掃過,她方鏗鏘説道:“你,還有你們,一個個口口聲聲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高喊着,請皇后娘娘自裁,本宮問你們,本宮既是皇后娘娘,你們見了本宮不與行禮,可是不識禮法?枉你們全都飽讀聖賢之書,本宮説你們不識禮法,大逆不道,難道有錯麼?”聽聞沈凝暄一席話,在場眾臣的臉皆都青一陣白一陣,好似被人狠狠的了一巴掌!
軟榻裏,夜無殤角的笑意雖冷,弧度卻加深了些許:“娘娘威武!”
“去,邊兒待着去!”對説着風涼話的夜無殤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沈凝暄低眉將眾人的神情看在眼底,然後哂然一笑,對秋若雨微微挑眉。秋若雨心思通透,意會沈凝暄心中所想後,角幾不可見的輕勾了勾,陡地沉聲喝道:“各位大人直到此時,還不向皇后娘娘行禮嗎?當真是要當那大逆不道,不識禮數之人嗎?”隨着她一語落地,原本僵在原地的眾人,不皆都又變了變臉,在臉一連變了又變,沉了又沉之後,到底有人屈膝而跪“臣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有第一個,便也有第二個,第三個,很快原本擋在沈凝暄身前的一羣大男人,全都矮了一截!
見眾臣如此,沈凝暄下頷微揚,神情冷淡的看向仍是一直不曾對自己行禮的葉生儒,她不緊不慢,清冷説道:“葉太師…你不打算與本宮行禮麼?”
“老臣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在與沈凝暄對峙片刻後,葉生儒嘴角動着,雖心有不甘,卻終至單膝跪地,但是隻一禮之後,他便再次沉聲高喊:“老臣知道,皇后娘娘是知書達理之人,還請皇后娘娘為皇上着想,為天下家國着想,自裁以謝天下!”他一語剛落,跪在地上的重臣,也都再次高呼,朗聲重複着他的話:“請皇后娘娘為皇上着想,為天下家國着想,自裁以謝天下!”葉生儒這塊老薑,是典型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見方才好轉的局勢,瞬間急轉直下,聽着眾臣震耳發聵的高呼聲,秋若雨的臉驟變,月凌雲的臉亦黑沉一片,青紗軟榻上的夜無殤神情淡漠的微眯了華眸,反倒是沈凝暄一臉淡然的直面葉生儒,而後又輕飄飄的掃了眼眾臣身後緊閉的城門,最後涼涼嘆道:“看樣子葉太師和諸位大人,今是一心要本宮死啊!”聞言,葉生儒抬起頭來,據理力爭:“皇后娘娘的父親,投靠齊氏一族,於我大燕境內興兵叛亂,如今我等為免皇上後顧之憂,也為皇后娘娘不必左右為難,只得如此行事,還請皇后娘娘深明大義,以大局為重!”
“以大局為重?”早已料到葉生儒會是如此言語,沈凝暄輕輕一嘆,眸中思慮深遠:“好一句以大局為重!”其實,她想説的是,沈洪濤謀逆叛亂,她其實並不覺得為難!
一點…也不!
見沈凝暄半晌兒不語,生怕她會被這些老傢伙給説動了,忘了自己的復仇大計,秋若雨輕動了動手臂,秋若雨一臉關切的看着她:“皇后娘娘?!”
“嗯?”沈凝暄輕應一聲,對上她擔憂的眸子,不又是淡淡一笑“你放心,本宮不會因葉太師的幾句話,便被説動,真的選擇自裁,嘖嘖…好好的,不活着,卻選擇扼殺自己的生命,那樣該多疼啊!”葉生儒臉陡的一黑,一臉氣憤:“皇后娘娘,你…”
“本宮如何?”着葉生儒氣急敗壞的眸,沈凝暄輕笑了笑“葉太師,本宮問你,今你們着本宮自裁,可是皇上的意思?”聞言,葉生儒頓時緘默不語!
若是皇上的意思,只需一道聖旨便能讓沈凝暄赴死,他這把老骨頭,又何必如此折騰?!
見葉生儒半晌兒不語,沈凝暄微微一笑,神態輕鬆低頭撫上自己的小腹,輕抬了眉梢,淡漠説道:“葉太師該是知道的吧?本宮如今懷有皇上的龍嗣,可你們卻要本宮自裁,本宮不想自裁,若今被你們的自裁而死,你們便是謀害龍嗣的劊子手!”
“皇后娘娘!”葉生儒眉頭緊皺着,顫聲説道:“臣等並非是要謀害龍嗣,而且這後宮之中任何一個女人…”
“葉太師可是要説,這後宮之中,任何一位娘娘都可以為皇上誕下龍嗣?”打斷葉生儒的話,沈凝暄哂笑抬眸,低眉蔑視着他:“皇上登基數年,一直膝下無嗣,你以為任何一個女人都可得到他的眷顧,為他誕下皇子麼?”被沈凝暄將自己心中所想一一道出,又怒而反問,葉生儒面微變,氣極敗壞道:“老臣算是看出來了,皇后娘娘一早就打算利用腹中皇嗣牽絆皇上,讓皇上放過你沈家一族!”
“這話…是葉太師説的,本宮可沒説!”淡淡一笑間,沈凝暄不看葉生儒,而是轉身對秋若雨吩咐道:“去與本宮搬上一把椅子,一張桌子,備了酸梅湯,將華蓋移來,再請了元妃娘娘…今兒本宮就在這兒坐着喝茶下棋,但偏偏不自裁,就看這些大人們,有沒有人膽敢上來謀刺本宮還有…本宮腹中的皇嗣!”她此言一出,葉生儒腦中頓時隆隆作響,險些沒背過氣去。
但他生氣歸生氣,卻着實不敢真的上前對沈凝暄動手。莫説此刻,她身邊跟着一位大將軍,即便她手無縛雞之力,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謀害皇后和皇嗣…就憑這兩個之中的任何一個罪名,便足夠誅殺九族了!
此刻,莫説他不敢,在場眾人,如果有一人敢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在這裏她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