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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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然抬眸，緊緊的，視着他盛怒的瞳眸，她沒有徒勞掙扎，只是那麼靜靜的，毫無温度的看着他，彷彿沒有知覺一般，任他肆意蹂躪着自己的。

視線下移，瞥見沈凝暄眼底的冷意，獨孤宸瞳孔猛地收縮，背脊瞬間便是一僵！

眼底的怒火，因她的眸底的冷意，漸漸熄滅。

內心深處，氾濫起難以言喻的失落，他臉微微有些泛白的看着她，像是控訴，又像是個得不到愛的孩子“沈凝暄，我的真心，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即便我做錯了，可是對你卻是真心的…”因獨孤宸驟轉急下的態度，沈凝暄眼底波瀾頓起。

眼前的獨孤宸，不再是高高在上，反倒將自己的姿態，放低到了塵埃之中，是她從來都不曾見過的。

可是，即便如此，她卻也知道，他們之間的緣分，早就已經斷了！

“皇上！”定定的，凝着他受傷的模樣，她緊蹙了下眉心，仍舊不急不緩道:“若我和江山之中，只能得其一，皇上會選擇哪一個？”獨孤宸沒想到，沈凝暄會忽然問自己這個問題。

是以，在乍一聽到問題時，他神情驀地一怔，一時間竟然無法回答。

見他如此，沈凝暄笑了，笑的清麗絕俗，宛若花兒一般燦爛，明明很生動，卻讓獨孤宸從頭涼到腳。

他知道，她此刻如此問他，定是知道他和獨孤蕭逸之間的易的。

柔白的纖手，緩緩抬起，終是落在他的大手之上，她稍稍用力，將他的大手拿開，然後倔強的，將頭轉向一邊，含笑凝望着窗外如畫的美景，淡聲説道:“在女人和江山之中，皇上所選擇的，永遠都是江山，不過如此也好，等我離開以後，在這金碧輝煌的皇宮裏，不會再有惹皇上生氣的沈凝暄，卻還有千千萬萬的絕佳人，如此江山美人，都會是皇上的…皇上，過去的，都過去了，就讓一切隨風去吧！”

“讓一切隨風！”在長時間的沉寂之後，獨孤宸忽然笑了，他俊美無儔的容顏上，因那一抹燦笑，瞬間明亮起來。

聽到他突兀的笑聲，沈凝暄額角不由輕跳。

又過了片刻，在沈凝暄的注視下，獨孤宸朗開懷的笑聲，終於漸漸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