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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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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起這鄧家本將軍接收了,裏面的人自個兒滾出來。”這話説的,怎麼聽都像是山大王帶領着一羣山匪下山劫掠村子時候的台詞。

“軍師將軍到,識相的都快滾出來。”身後的千餘士卒被調教得相當聽話是沒錯,但桀驁不馴也不是這麼容易磨滅的,見劉正説得有趣,無數人附和着大叫着。

皮甲鮮明,武器灑亮,站姿更不用説了。筆如峯,這支軍隊已經有了很好的外觀,卻偏偏口出如此言語,就算是平素最為嚴謹冷峻的魏延也有哭笑不得。

過了好一會,才見一個胖乎乎的傢伙,顫顫抖抖的走過剛被士卒破壞了的大門,朝着跨馬而坐的劉正走來。

先前那窩囊的摸樣顯而易見,但來到劉正面前之後,一見劉正的表情有些和善,加上穿着也不似一般的武夫,這膽子頓時大了起來。

“敢問大人是何人?可知道此間主人是新野鄧氏?”像劉正一鞠後,鄧管家淡淡而問道,一時還真有那麼點不拘下節,不奉權貴的世家大族管家的摸樣。

“你是這裏留守的管事把?”劉正瞅了這胖子幾眼,問道。

“在下正是。”鄧管家的話也越説越溜了,把氣勢不自覺的也旺盛了起來。敢仰頭與劉正對視了。

“你沒聽説過,就算是世家大族也怕兵災馬嗎?何況小小的土豪。張肅。”劉正哈哈一笑,談吐張狂無比。

已經不必要為身份的事而憂心,劉正這些天的説話談吐也隨意了很多。

“將軍。”一身鮮亮甲胃,與魏延分統大軍的張肅聞言翻身下馬,單膝而跪道。

“跟他説説,本將軍是什麼人,也説道説道咱今天是來幹什麼的。”馬鞭直指鄧管家的胖臉,劉正朗的笑着。

看我他媽的怎麼夷平了鄧家,叫你丫的搞起小動作。

“諾。”張肅大聲應諾後,起身轉向鄧管家,半眯着的眼睛中寒芒四,還半威脅的把手放到了間的劍柄上。

“我家將軍乃是劉皇叔帳下軍師將軍,想必你也不是個聾子,聽不見剛才的山呼海嘯。”沒錯,這秀才遇到不有理也説不清。眼前的這位長的白白淨淨的,除去一頭不長的頭髮有些怪異以外,膚白皙,有種鄧管家説不上來的一種貴態雅意。

但他身後的一幫人可是各個帶刀,隨便上來一個就能把他撕成碎片的那種。那叫什麼?那叫彪悍,等於就是惹不起。

剛剛的那些膽氣,一瞬間就消散殆盡了。

一時間鄧管家那胖胖的臉上有些汗水四冒,拿起袖子擦,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各位軍爺的豪氣,小的自是聽見了,只是,只是這宅子是鄧氏的。再加上老爺也不在。”説着,朝着劉正鞠身抱拳道:“鄧氏也出了幾位官吏,也算與將軍是同僚,還請將軍能緩緩火氣,有什麼事兒,等小的先修書請我家老爺回來給將軍賠禮。”這膽氣一降,鄧管家説話也沒了底氣。生生的矮了一節。

“廢話連篇。”劉正的回答只這麼一句,而後對張肅道:“挑幾十人抄了這地方,錢財本將軍不過問,任你們拿,懷裏揣得了多少就拿多少,但有一點,看見女人,別急摟着,想想本將軍手中的劍再説。”最後,劉正隨手撫過間的佩劍,笑容連連。

“將軍放心,如有違軍令者,張肅提頭來見。”臉上時時維繫着謙卑,但這一刻,張肅的臉上卻不無自信。

吾命既軍令。

這句話算是已經漸漸的摻入到了這羣士卒的骨髓裏面。也才有了張肅打包票般的這句話。要不然按照他做人的個,絕對不會拿腦袋開玩笑的。

“嗯。”劉正點了點頭,沉了下,笑道:“你自己也看着辦把。”

“諾。”張肅應聲而走。

這小子處處都是**,不過,這樣的人往往也較為好用。張肅的臉雖然看不出來什麼,但劉正卻從他那輕快的腳步上得出了這一結論。

臉上笑得也有些賊。

劉正主從你言我語,簡簡單單的就把這麼大宅子的命運給安排了下來。旁邊聽得清楚的鄧管家已經駭得面發青,一把跪在地上,哭嚎道:“將軍,還請將軍手下留情啊。就算不看在鄧家的面上,也要看在蔡家與荊州各族的面子上,暫且先緩緩吧。”

“蔡家蔡瑁?”劉正還真是被唬了一跳,嘴裏口而出了。

這一絲轉變自然被時刻關注着劉正表情的鄧管家看在眼裏,頓時覺得桿子又直了,對啊,我們鄧家還有蔡家撐呢。

不過卻是沒等他美夢做夠,劉正又嘟囔了幾句,聲音很輕,就算是鄧管家豎起耳朵聽也沒聽見。

“蔡瑁?怎麼就冒出了這麼個貨來。媽媽的,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陰險狡詐。”嘴裏嘟囔着,但片刻後就回過了神來,當然沒有鄧管家想象中的退縮,笑呵呵低頭道:“你們鄧家有強人撐沒錯,但在這一畝三分地內,還是我們劉皇叔做主的。”一雙小眼睛已經爭得跟燈泡那麼大了,但對於劉正卻埡口無言,人家已經擺明了是找茬的,而且還不怕後果,這叫他怎麼説呢。

等等?軍師將軍?好像劉備手下的那個和薇姿私通的將軍,封號就是軍師將軍來着。

這樣一想,鄧管事的心反而安了下來,至少這件事他也只是殃及池魚而已,並不用負主要責任。

安坐馬上,靜靜的聽着鄧府內傳出的雞飛狗跳的聲音,劉正的嘴角牽出帶着點淡淡惡的笑容,這將軍做的,好像真的是一個浮誇子弟帶着一羣家奴上門搶媳婦一樣,真是啊。

可惜這裏最美的小媳婦已經到了他府上了,不然或許還真能傳為“佳話”供後人傳唱呢,哈哈。

不過當張肅帶着兩個小子,抬着一個女子從府內走出來的時候,劉正的一番好心情卻完完全全的被破壞了,簡直是糟透了。

吾命即軍令。這句話,帶着的血看來還不夠啊。見血也不是一兩次了,劉正的心可以説已經對殺戮麻木了,既然血腥度不夠,那就加吧。

一看到那個女子,鄧管家的心兒也跟着跳了起來,匆忙了點,這女的也只是讓那看門房的老頭匆忙的處理了一下,卻沒想到被人給拉了出來,那可是丟到了假山的縫隙裏面了,這羣人真以為這裏是某個王公貴族的大宅子啊?

難道那地方也藏了金銀珠寶?

惶恐中,鄧管家也對這些沒見識沒品的兵匪有些哭笑不得。

劉正那黑漆漆陰沉沉的表情,張肅自然看得見,先前還打了包票,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這次還真是…好處沒撈到,反惹了一身的騷。

“怎麼回事?”劉正問道。

看着臉越發沉的劉正,張肅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指着已經被放在地上的女屍,解釋道:“此人被這二人發現在後院假山內,早已死透了,不過血還熱和着。應該剛死不久。”聽得張肅如此解釋,劉正的面不由的緩和了下,翻身下馬,俯身看了看這女子,剛想伸出手,中途卻快速的收回了手。

別的或許他看不出來,但這女子嘴角見的那點東西,卻是悉的很,媽的。姦殺而後殺?不過肯定這不是士卒乾的事兒。

除去一些生在富豪的人家,還有一些有點經驗的男人,沒事兒,不會有人走上門的。

這個胖子的汗冒的又快了。冷不防瞥見鄧管家的臉上,似乎汗冒的越發快速了,再瞅瞅這女子穿戴着的服飾,臉上出了些許似笑非笑的神

在這個時代,這樣一個女子消散的如風兒吹過。不過只要不是他手下人做的就行了。只是看這胖子的表情也知道,這事兒肯定跟他有些關係。

女人嘛,就算只有一夜之歡,也是自己的女人,説殺就殺了。

劉正臉上雖然是似笑非笑,但卻只是單純的對這個胖子鄙夷而已,鄙夷他生了男人的東西,卻沒有男人的作為。

在外邊等了小會後,進去的幾十個士卒陸續的趕着一些僕人走了出來,不過這羣人也沒閒着,各個是包鼓鼓的,聰明的帶着一些值錢的東西,腦袋少了經的則帶了許多金餅子,不過卻是各個都很聽話,懷裏揣着而已,並沒有手上拿着。

看的劉正身後的一士卒眼冒綠光,貪婪的瞅着這幾十人的懷裏。都是膽大豪放的人,這幾十人被千餘袍澤瞅着也不害羞與害怕,反而堅,走路一甩一甩的,裏面的金銀器叮叮噹噹的想着,脆脆的。很是人。

“庫房內還剩下多少。”不用看,也能覺到背後的貪婪,劉正笑問着一個懷中藏滿了雜七雜八首飾的傢伙道。

“回將軍的話,有數不清的銅錢,幾擔子的金炳子,酒窖裏,不過還有更多的好酒。”這漢子嘻嘻哈哈的笑着,回着話。

“聽見了?數不清的銅錢,本將軍做主,每人五百錢,再放你們一天假,各個去快。”劉正哈哈大笑着,回頭大聲叫着。

“謝將軍。”身後是山呼海嘯般的答謝聲,其中的歡喜可直達天際。

其中劉正朗的大笑聲,隱隱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