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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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三兄弟和蕭老爹住在同個小區同一棟大樓裏。

雖是同棟大樓，卻是不同樓層，各買各的公寓，既有私人空間，又可互相照應。

蕭大跟蕭二成婚後，戀上了家庭的滋味，都愛賴在自家裏過兩人世界，蕭老爹也不好常去打擾小兩口，只好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轉到單身的小兒子身上。

為了兒子的幸福着老爹決定自己不能再放縱他這麼風花雪月地過下去，得好好幫他相個好女孩。

他在街頭巷尾打聽，聽説半年多前，巷子口開了家專賣早餐的粥店，老闆娘長得素淨清秀，身材婀娜，子看來温柔和氣，又很能吃苦耐勞，一個人將整間店打理得井井有條。

最重要的是，她還是單身，獨自住在附近一間破舊的公寓五樓。

“就是年紀好像比你們牧軍大了點。”介紹他這女孩的是住對面那棟大樓的老王，跟他一樣退休閒閒沒事幹，整走街串巷探八卦。

“不過，女孩子大點也沒什麼，『娶某大姐，坐金椅』，這句話你聽過吧？”

“嗯嗯。”蕭老爹裏力點頭。，不只聽過，他個人還相當之贊成。娶個比自己大的老婆照顧自己，是男人的福氣啊！

“而且啊，她既漂亮，個又好，煮的廣東粥超好吃！”老王盛讚。

“是這樣嗎？”蕭老爹埋怨地白老友一眼。

“怎麼不早跟我説？也帶我去嚐嚐她煮的粥。”有好料都不鬥相報。

“哎呀，你不是習慣在家裏自己三餐嗎？我就是沒機會跟你推薦嘛。”其實是他不想有別的老傢伙，來跟自己分一杯羹。

“那怎麼現在又跟我推薦了？”

“你不是説想要幫牧軍找女朋友嗎？”老王嘆氣。雖然他私心裏不希望那位漂亮的廣東粥西施太早嫁，但前兩天聽別人説，她已經超過三十歲了，女人總還是要有個歸宿才算是幸福啊！

為了她的幸福，就算自己因此不太幸福，他也甘願。

老王一時抬頭，頗有種護花騎士的驕傲。

“廢話少説，還不帶我去瞧瞧！”

“那…好吧。”雖説要自己甘願，但老王還是有點不情願，彷彿自己私藏的寶貝被人覬覦了。

這天早上，兩個頭髮半白的老人家相偕來到巷口的粥鋪，蕭老爹首先打量店面外觀，約莫五、六評大小，門口一牌木匾用隸書體寫着“晚晴粥鋪”店內裝潢很樸素，牆上掛着幾幅字畫，桌椅都是原木的，頗有古古香的味道，桌椅擦得乾乾淨淨，地板一塵不染。

透明的玻璃櫃台後，是一個半開放的小廚房，放着兩鍋熱得濃糜的粥底，一鍋現炸的油條，冰箱裏冷藏着各新鮮配料，玻璃櫃裏是一碟碟下粥的醬菜。

才六點多，天還只是微亮，已經陸陸續續有客人報到了。

老闆娘繫着圍裙，秀髮挽成一束馬尾，包着素頭巾，手腳利落地證粥、送粥、招呼客人，纖秀的身子在狹小的空間裏來來去去，卻是不慌不忙，周旋自如，絲毫沒有遲滯，只有一派從容嫺雅。

蕭老爹和老王選了張桌子坐下來，要了一碗狀元及第粥，和一碗鮮味魚片粥。

而送上粥碗的雙手白皙如玉，手指纖如青葱，形狀很美。

至於那張臉嘛，也美，脂粉未施，卻更顯膚質潤白細膩，眉目瑩然，鼻尖俏，姜豐潤，透着淡淡的櫻。

老王説得沒錯，這丫頭果然漂亮，和他家那兩個兒媳婦比毫不遜。

蕭老爹在心裏暗暗點頭，對這未來潛在的麼媳婦人選滿意得不得了。

只是這格嘛，好像有些冷，老王説她温柔和氣，但蕭老爹覺得和氣歸和氣，她掛在臉上那笑容顯得太淡了，有幾分疏離意味。

她會招呼客人，客人説話時她會聽會應，但作此而巳，她絕不多説一句話，必要時只以清淡的微笑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