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節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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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尹帶我們撿偏僻隱蔽的小道走向南園久已乾枯的荷塘,聽説這荷塘是德妃在府時水越-銀為她挖建的,她進宮後荷花一夜乾枯,荷塘慢慢也就荒廢了。沒想到這廢棄的排水溝竟成了我們逃出昇天的唯一活路我們四人有驚無險的來到荷塘旁,只要下到荷塘裏就能進入廢棄的排水溝了。
“這邊好象有人影,過去看看。”大的嗓門夾雜着沉重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心道不好,是官兵進來搜府抓人了。我們都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那水溝窄小,必須爬行通過。青尹在前開道,水越-輕漾才鑽了進去,媚姬、蔓絲和我都還站在外面。
我吩咐媚姬帶着輕漾他們到城北人力車行找邱澤,與太妃她們匯合後有多麼遠就逃多麼遠。媚姬、蔓絲知道我打算做什麼,淚拉住我説要她們去引開官兵。
我怒道:“你們去了能拖延幾時?結果是我們一個也走不了。”掙開她們的手,爬出荷花池,正看到一小隊七個官兵轉過假山。
他們再往前走就會看見蹲在荷塘底的媚姬蔓絲。
我急中生智,喝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竟敢亂闖水越王府?”我出身名門,從屬萬千,這一大喝自有種奪人氣勢。那夥官兵被我氣勢所迫,齊齊站住身形。帶頭的一名官兵惱羞成怒的上下打量我道:“這水越王府果真是有錢,連個混血小丫頭都他孃的穿銀狐披風。臭丫頭大呼小叫什麼,以為你們主子還是位高權重的王爺哪?我呸,醒醒吧!你主子已經死了…”我雖有心裏準備水越-銀出事了,但沒想到這麼嚴重,聽了這話不覺眼前一黑,怒道:“你胡説,他不會死的…王爺不會死的!”那羣官兵放肆的大笑,那兵頭獰笑道:“我們兄弟親眼目睹那還有假,這會只怕連骨頭都燒成灰燼了。”獰笑中向我迫來。
我急痛攻心眼紅耳鳴,心痛得如千百鋼針同時紮下,由於太痛太突然頭部的神經反應不過來還只是想着不能讓他們走近,要保護好水越-輕漾否則水越-銀會傷心難過的…
我肢體受神經支配,反手摘下身上佩戴的弓箭,張弓搭箭對準那兵頭,喝道:“站住,你再敢近前一步,休怪我手下無情。”
“他孃的,真是門了,爺們們都束手就擒。一個小丫頭還造起反來了,兄弟們一起上把她抓起來去領賞啊。”兵頭拔出佩刀,領頭向我衝來,那幾個兵丁也出兵器呼喝着圍過來。
我食指輕彈,箭旋轉着出正中那兵頭的小腿,他應箭摔倒大叫起來。血腥發了軍人嗜血的天,餘下的那六個兵丁互望一眼,呼叫着加快腳步一起奔過來。
我一弓三箭連珠發,箭無虛發倒三名兵丁。但餘下的三人也已經衝到眼前,無法再用箭。
我矮身躲過最前面那名兵丁的摟頭一刀,雙手握弓狠狠砸在他的雙膝關節上。人體關節是最脆弱的骨頭,平時不慎都會扭傷,何況被我全力一砸。那兵丁慘叫後跌出去。
我側閃過一名扎手紮腳撲上來的兵丁,順勢在他後頸上狠切一記手刀,那兵丁悶哼一聲撲倒地上。舉弓擋住另一名兵丁的劈刀,我的弓是水越-銀的藏品,弓背是用銀絲細密纏繞起來的。尋常刀劍本就休想傷到它分毫。
我仗着瑜伽功底身體柔韌好,右腳貼身上踹,正中他頸部大動脈。他哼也未哼的被我踹昏過去。我打架一向勝在判斷準確出手狠準,不打頭部、部這些有硬骨頭保護的地方。專揀柔軟易痛部位下手,冷靜準確一擊得手,讓對手再無還手能力。我的自由搏擊教練,一個有着隱暗過去的男人,曾説過我很有做職業殺手的天分,只是心不夠狠力道總是拿捏在只昏不死的成度上。
“啪啪啪”的鼓掌聲。華澤-瓊川身穿銀盔甲帶頭走來,身後是華澤-驍與百十來名衣甲鮮明手持兵刃的士兵。
“琥珀你的身手是越來越好了。”華澤-瓊川笑道。
我以不變應萬變的假笑道:“王爺過講了,不知那來的野男人,竟然想欺負我。王爺知道琥珀的子,怎肯任人欺凌?”華澤-瓊川朗笑道:“是這幫兵丁不開眼,竟敢惹琥珀姑娘,打死也活該。”我見他一如平常的朗笑容,心中卻越來越惡寒。這個人只怕被王妃説中,與謀害水越-銀這件事不了干係,不是主謀也是幫兇。
我見他們人多勢眾,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是硬闖不出去的。只有與之周旋儘量拖延時間了,我不等他們走近便含笑了上去,帶着他們遠離荷池站定。
我出匹配我身體年齡的天真笑臉,道:“華澤王爺是來找王爺的嗎?王爺他昨夜就奉旨進宮了,現在好像還沒回來哪。”華澤-瓊川點頭道:“我知道,我不是來找銀的,我是奉旨來封府的…”我假裝驚訝,顫聲道:“怎麼…出什麼事了麼?”華澤-瓊川神黯然道:“琥珀我告訴你,你可別傷心。昨夜銀私自潛入德妃寢宮與之相會,被王后撞見後,不思悔改還要殺王后滅口。大王一怒之下吐血而崩,王后下懿旨對德妃、銀格殺勿論,銀身受重傷退守德妃寢宮,最後與德妃畏罪點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