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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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藉着酒勁倒是安眠沉睡,等我醒來時,已偏西。
帳內極靜,水越-銀不在,連那近來伺候我的倆嬤嬤也蹤影皆無。我倒是覺得這靜難能可貴,慢慢坐起,拿起特意為我準備的銀梳順着髮絲輕輕梳理,琥珀的髮長得極濃密順滑,象海藻似的長至腿彎。我前生的發也很好的,但嫌麻煩一直只是留到肩下的長短,也有羨慕別人的長髮飄飄,但終是沒有留起來。今生我是過了長髮癮了,剛在琥珀身體裏醒轉時就髮長過,這府中也沒有理髮店美容院,我這種滿兜美髮美容卡的劃卡階級大小姐那會自己剪頭髮?所以也沒有修剪過。沒想到無心柳把頭髮養得又長又滑,極是為我增添風韻。
我看着銀鏡中美麗的臉,順滑的發,心中漸漸厭惡這幅皮囊。愣愣的想,我若不是這樣美麗是否不會經歷這些傷痛?手用力的攪着頭髮,想找個剪子、刀之類的利器把頭髮剪短。可大概是水越-銀怕我自殺,把這些利器都收走了,我張望四顧卻連針都沒找到,心中懊惱不由張口用力咬住頭髮,正啃咬間,忽聽見水越-銀驚怒的聲音喝道:“琥珀,你在做什麼?”同時只覺後頸一痛,我的頭被硬生生拽了起來。
我由於疼痛張開了嘴,口中含着被我咬斷的幾縷頭髮,怒瞪向水越-銀。
“你神經病呀,幹嘛掐我的脖子,快放開!”我口齒不清的叫道,抬右腳踢向他的下。
水越-銀左手抄住我的腳,右手卻不放開我的後頸,我抬左腳再踢他的命子,心想看你這回還有沒有手了!他拽着我的右腳極快的拍到我的左腳面上,我吃痛縮回左腳,心中大恨。揮雙拳擊向他膛,可他身高臂長,拽着我的脖子向後一送,我的手本就夠不到他的,只是指尖劃到了他的衣衫,還不如給他瘙癢癢來的有殺傷力。
“小野貓,我不是説過要磨平你的利爪嗎?你怎麼一點也不長記,這又是惱什麼,怎麼咬自己的頭髮?”水越-銀手上用力,拉得我的頭向後仰倒,他的銀眸視下來,眸子似怒似惱似笑非笑的微微眯起,銀光閃爍動。我失神的看着他貼近來的清俊無匹的面容,他的銀眸也變得離起來,掐着我後頸的手輕輕鬆開改扶住我的頭,豐潤的貼向我的。我眼神一清,哈的笑起來,手起掌落重重的拍在他那俊美的臉上,同時身體向後用力,連着椅子翻了出去。
水越-銀再一次被我氣掉那俊雅高貴的儀態,撲向狼狽滾出去的我。我努力的左躲右閃還是躲不開獵豹似捷的他,終於被他撲壓在地毯上。我閉上眼睛抱住腦袋縮成一個小球,等着他的懲罰,可半天沒有動靜,我慢慢張開眼睛,咦沒人!我鬆開抱着頭的手轉過頭去找,正對上一雙銀眸,我再想縮起來已晚了。他雙手叉纏住我的十指,狠狠的吻下來,由懲罰式的魯慢慢變得温柔眷戀,我渾身發軟再沒力氣掙扎醉在他帶着銀雪梔子花香味的氣息中。
他的吻落到我的頸側,手不知何時伸進我的上衫握住我圓飽滿的酥,我不由呻出聲,心中知道不對,可身體象火似的燃燒起來。對於我這種28歲的思想、十五歲嘗過歡愛滋味的身體來説這種**是非常正常的!可對象卻不對,我對強*過我的男人可沒有順勢以身相許的興趣。我早晚要逃出去,去看看這異界的風花雪月美好山河!我雙手握緊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裏,刺痛讓我冷靜下來,身體也慢慢變冷恢復正常體温。水越-銀也到了我的變化,從我的上抬起滿是**的銀眸,看到我冷冷的眼睛後眸光慢慢變得清冷通透,雙手輕按地面借力站起,振衣走了出去我緩緩坐起,攏攏頭髮,把衣裙繫好。心中胡亂的想,這若是在地球水越-銀倒是極好的一夜情伴侶,俊美健康應該也沒什麼病吧。可是在這錯誤的時空錯誤的身份限定下,我怎能與他糾纏不清?若有了這一夜,怕我就再無法撇清身份,會再有一夜又一夜的廝磨歡愛,終成為他的女人在他那深如海的王府中困居一生!不、不、不,我不要我做不了那籠中金雀,三五年還可憑着一股愛情餘勇説不悔!十三五年後那?二十三五年後對着他的新寵十幾二十的小女孩還能説不悔嗎?三十三五年後我也不過五十餘歲,還有半百要過這裏又是年月悠長的我要怎麼熬過去熬到死?明知道男人不可靠明知道要後悔,我現在怎能放任自己為一時的**而搭上終生!
天漸漸的黑下來,外面卻熱鬧起來,音樂聲歌聲笑聲歡呼聲鬧成一團。我隱約記得水越-輝説過賽、夏漁、秋獵、冬圍的第九天晚上都會舉行篝火大會,姑娘們可以把手中的花球別到中意的男子衣上,花球中縫着小布條上面有姑娘的姓名、生辰八字、地址。男子若也有意就可按照地址姓名去府上見面、求婚。是七國的年輕人最喜愛的談情聯姻方式。
可這種自由戀愛的方式卻都是有範圍限定的,如這次的秋獵所來之人都是王公貴族,最差的也是大王的近衞軍,雖是小兵但近衞軍本身就是從貴族大公的子弟中挑選出來的,隨便扔個花球砸還真保不準就砸到個皇親國戚。所以十六歲以上的貴族少女都早早做好花球,等着這一夜的狂歡。
我靠躺在我的地鋪氈上,對着滿室的黑暗,不言不動不想,任時光逝滄海桑田。
不知過了多久,帳簾被挑起,進來通天的火光。
“琥珀你怎麼不點燈,一個人在這黑燈瞎火的幹什麼?王爺叫你那,要你去看看熱鬧。”福德碎碎的念着走了進來,隨手把燭台點燃。
我被燈光刺目,閉上眼睛道:“我很倦不想動,你出去就説我睡着了,叫了幾聲沒醒。”福德嘆氣,輕聲道:“琥珀,你要想開些,別再與王爺彆扭了。這事要換成別的婢女高興還來不及那,你偏死犟。你出去看看王爺都快被花球壓死了,不知有多少千金小姐都想博王爺一顧那。”我冷笑道:“福德我算是白你這個朋友了,你就這麼安我嗎?”福德急道:“我就是當你是朋友才這麼説的,你那臭脾氣我還不知道嗎,寧折不彎的子一點委屈也受不得。可就是這樣你更應該順了王爺也好有所庇護,否則你早晚闖出殺身大禍來,就我與媚姬幾個人的這點本事那能次次救得你?”我心痠痛,真正為我打算、懂我的竟是這十六歲的小孩。
福德見我不語,以為我意動接着説道:“這兩天我睡不好,先是替你難過但後來想想你這樣的模樣人品本事也只有王爺能配得上,你們在一起怕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我咬牙忍住淚,輕聲道:“福德再幫我一次,出去王爺説我睡了,別再叫我。”福德點頭,銀眸中淚光輕閃,轉身而去。水越-銀沒再叫我,我不知何時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