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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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收好木刻神書後就原路返回了，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原本以為外面已經是圍觀者甚多，回到教堂前面的廣場上時卻發現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樣子。從動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刻鐘還多，可是教堂廣場四周只有三兩個人在看。更讓丁一驚奇的是，這麼大動靜居然沒有警察過來。

“愛麗絲，歐羅巴的警察反應都是這麼遲鈍嗎？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警察過來。”丁一問道。

“不是歐羅巴的警察反應遲鈍，是因為聖母院大教堂是神聖教廷的產業，神聖教廷與歐羅巴大區政府有約定，他們自己負責大教堂的安全。面對非世俗界的力量，警察們本來就不想惹火上身，有了這麼個約定，自然有多遠躲多遠，順帶着普通民眾也都不關心教堂的異常了。”愛麗絲·梵卓第一時間明白了丁一為什麼會這樣問。

“原來是這個樣子。這樣也好，我們可以在這裏問問活着的三位幾個問題。”丁一道。

“不過不能太久，躲在後面的祭司們會把這裏的情況彙報上去，相信神聖教廷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查看。”愛麗絲·梵卓道。

“就是想問他們幾個問題而已，不會太久的。”丁一道，“棠兒，解開那個紅衣主教的冰封術吧。”雖然還沒死，但紅衣大主教岡格雷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丁一不得不送了他一個滋養術吊住他的命。

“大主教先生，我想現在你肯定樂意回答我幾個問題了。”丁一道。

岡格雷躺在地上，覺十分的憋屈與無奈。憋屈，是因為丁一他們三個出手太突然了，一點騎士神都沒有，而且還是毫不試探的暴力攻擊，讓他們空有力量卻只能被動挨打。無奈，是因為他們五個都是神聖教廷的中堅力量，在有聖器輔助的情況下都被打得兩死三傷，這三個東方修行者的力量太可怕了。岡格雷不由悲哀的想，這樣幾個人來到了歐羅巴，對神聖教廷來説絕對是一個災難。

岡格雷不知道的是，修行者也不是永動機，力量總有耗盡的時候，一番暴風驟雨般的襲擊把他們五個打得非死即傷，丁一他們三個也是消耗了過半真元。如果神聖教廷拉出幾十口子人來個羣毆加圍攻，丁一他們首先要考慮的肯定是跑路。

心中憋屈，説出來的話自然不會很好聽，岡格雷道:“卑鄙的偷襲者！你們褻瀆了聖光，你們必將滅亡！你可以把我送入天國，但我絕對不會回答你的問題。”

“你腦子壞掉了嗎？你們要動手在先，我們不過時後發而先至而已。再説了，你死我活的戰鬥，難道還要扔個白手套嗎？”丁一不屑道，“至於送你去天國，你覺得可能嗎？把你的靈魂拘後送給黑暗議會的老傢伙們做研究我倒是很興趣。當然，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你去幽冥深淵，冥河老祖或許會對一個西方靈魂很興趣。”岡格雷聽了後打了個寒戰。靈魂被拘，意味着永世不得超生，如果再落入黑暗議會的人手裏，那還不如魂飛魄散的好，黑暗議會的祭司們有很都方法可以折磨人的靈魂。至於幽冥深淵他倒是沒聽説過，但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岡格雷咬咬牙道:“就算靈魂被拘，我也不會當一個背叛者的。”丁一搖搖頭，對唐棠和水月夜天道:“看來我們這位紅衣大主教傷得還不夠重。”

“或許我可以幫幫他。”水月夜天搶先道。

“他肯定會你的。”丁一道。

“啊——！啊——！啊——！”紅衣大主教岡格雷悽慘的叫聲能把小孩子給嚇哭了。事實證明嘴硬的大主教先生身體並不硬，失去了聖光的保護，水月夜天輕輕鬆鬆就把他的右腿斷成了三截。

“不知道你現在願不願意回答我幾個問題。”丁一微笑着，只是在岡格雷眼裏這微笑如同惡魔一般。

“聖光在上，你殺了我吧！”岡格雷道。

“殺了你？不，不用我動手，你很快就會看到上帝的。”丁一嘆了口氣又道，“你説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又沒打算讓你瀉神聖教廷的秘密，我只是想問問這半年來你們和黑暗教廷之間的關係怎樣了而已。你不説也不要緊，或許你的同伴願意與我一下。”看着岡格雷仍然一副英勇不屈的樣子，丁一讓唐棠解除了一個騎士的冰封術，同樣送了他一個滋養術。

事實證明，不是每個人都不怕靈魂被拘，而且大主教的慘狀讓人心悸，所以第二個被解封的騎士很痛快就回答了丁一的問題。其實，丁一的問題很簡單，他就是想知道最近半年來神聖議會和黑暗議會的爭鬥進入了什麼樣的一個狀態。在神聖教廷和黑暗教廷之間，涉及到戰鬥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兩大議會之間的事情。聯繫不上萊斯特·布魯赫，他需要判斷一下局勢。

雖然常駐聖母院大教堂，聖騎士作為神聖議會的主要力量，對於和黑暗議會的戰鬥還是有所瞭解的。事實上，三個月前的一場戰鬥就發生在這裏。那一次，黑暗議會來了兩個裁決者一個大祭司，結果鎩羽而歸。

這個聖騎士所知道的兩大議會之間上規模的戰鬥不下十次，密度之高為百年來所罕見，雙方都想削弱對方實力好在進入伊甸園的名額上佔據優勢。結果，十餘次戰鬥下來，雙方各有損耗，神聖議會損失了四個苦修士，六個聖騎士和五個神聖大祭司，黑暗議會至少折損了三個黑暗神使，七個裁決者和六個黑暗大祭司，另外雙方還有不少主戰力量受傷。至於普通戰鬥力死傷更多，不過那些都不是所丁一關心的。

還好，在這個聖騎士所知道的死亡名單中並沒有萊斯特·布魯赫的名字，但此人所知也不不一定就是全部，萊斯特·布魯赫的生死還是未知數。不過，在丁一看來，萊斯特·布魯赫就算沒死子也不會好過，極有可能在受傷的人羣之列。

“走吧。”得到的答案雖然不是很滿意，但好在勝過沒有答案。剛來歐羅巴不過兩三天時間，能得到這些消息也算不錯了，還搶了神聖教廷的一件聖器，去送給萊斯特·布魯赫應該算是不錯的見面禮了。

“他們幾個怎麼辦？”唐棠問道。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麼就放過他們的靈魂好了。”丁一道，“希望他們能進入天國，阿彌託佛。”唐棠和水月夜天都笑了，唐棠道:“佛祖是不會收他們的。”

“誰願收誰收好了，反正我是不願意。雖然我很想善良一回，可貌似他們對我很有成見。”丁一道，“想要我的命，總得有搭上自己命的覺悟。我們走吧。”五人齊齊轉身，只是在轉身的剎那，三片葉子從丁一的指尖飛出，然後，慘叫聲沒有了，掙扎的聲音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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