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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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先生會安息的。”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晉經風回過頭去,一個醫生打扮的年輕男人站在他身後,英俊的臉上出一抹安般的微笑。
晉經風呆望着他幾秒,突然反問起來“你怎麼知道他會安息,而不是枉死呢?”
“我想您也發現曹先生臉上的微笑了吧,他看上去很滿足的樣子,我聽太保説曹先生的屍體是在教堂閣樓上發現的,而晉小姐也是在那裏墜樓的,所以我想應該是曹先生因為什麼原故自殺,因而很滿足的出了笑容,晉小姐在得知自己的未婚夫自殺,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於是也跟着跳樓殉情…哦,對不起,我多嘴了,這只是我一相情願的猜測。”
“也許你是對的,姐姐也許真的是跳樓殉情。但我卻覺得司英哥應該不是自殺的才對,我認識的曹司英…並不是那種會因為任何事而輕生的人…對了,你是醫生吧?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是你最後為司英哥治療的嗎?”
“是的…子彈中心臟,發現曹先生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想幫他把身體裏的子彈去出來,可是子彈太深,太保先生們讓我不要騷擾亡靈…恩,我叫楊桀,是新來的醫生。”
“是家庭醫生嗎?我叫晉經風,是…”
“是小少爺吧,”楊桀突然打斷“您真是儀表堂堂,從進門的時候就是最惹眼的一個。”
“我想去他們遇害的閣樓看看。”楊桀指指角落的樓梯“哦,在那裏,從那個樓梯一直向上走…對了,小少爺,您為什麼會那麼肯定曹先生不是自殺?最後發現他時,他手上可拿着槍啊!”
“…因為他的傷口附近沒有火藥。如果是自殺,用槍堵住口時,傷口旁邊應該留有火藥黑的殘渣。如果沒有火藥的焦痕,子彈又很深的話,只能説明他是被人槍殺,而且那個人應該站在他附近開的槍,然後再把手槍進他手裏,裝成自殺的樣子,應該是這樣吧…”
“這…”楊桀一時無言。
席望月看到晉經風轉身要離開,突然叫了起來“經風,你要去哪裏?”
“我去閣樓上看看,”晉經風望着坐在以便傷心絕的曹良榮“望月,麻煩你照顧一下曹叔叔。”
“好的。”於是,晉經風順着角落的樓梯向樓上走去,席望月擔心地望着身邊的曹良榮,心中滿是同情“曹先生…請節哀…”這時,曹良榮突然站起身來走向自己兒子的屍體,當看到自己兒子那好象睡着一樣躺在那裏,卻永遠無法醒來時,曹良榮忍不住嗚咽起來,全身顫抖地緩緩蹲下身子,從曹司英上衣口袋裏取出一個小禮盒,裏面裝着兒子要送給自己媳婦的結婚戒指。
曹良榮握着禮盒的手緊了緊,黯然地對身邊的太保道“阿琨,叫木匠來給曹家做一口棺材。”那個叫阿琨的太保呆呆地望着曹良榮,一動也不敢動。
================================================================================================窗外的天空依舊飄着雨,不過已經薄了許多,更像是雨霧。雨水順着閣樓上那扇唯一開啓的窗子飄了近來,打濕了窗邊一排木製的櫃子,而晉蒂就是從那個窗子摔下去的。閣樓內有一個黑身影在左右晃動,配合這樣的氣氛,他倒更像是一隻黑的幽靈。
晉經風來到閣樓門前,扭了扭門把,發現門被鎖住了,於是他取出一個細鐵絲,用他的“老辦法”撬開了閣樓的大門。聽到門那邊有聲音,閣樓裏的黑身影便一竄,鑽進了靠東牆的一個木櫃子裏,只留一條縫隙窺視着外面的一切。
晉經風打開大門,一股嗆人的土氣便撲進鼻子裏。因為天氣陰霾的緣故,房間裏顯的很黑,從那扇敞開的窗外時不時吹進一陣冷冷的風,讓人不寒而慄。
晉經風打開閣樓的燈,閣樓內終於有了些明亮與温暖。之後他向那扇敞開的窗户外面望去,只看見樓下的小巷和對面低矮的房屋,雨水不一會兒便淋濕了晉經風的臉。他把頭伸回來,突然,發現腳邊那一灘幾近凝固的血,那正是曹司英中槍倒地後留下的血,順着血跡向門邊望去,只見一排雜亂無章的泥腳印,而這腳印並沒有鞋底固有的花紋,而且看上去似乎平穩有力“看尺碼,應該是個男人。”晉經風心想着正準備起身,這時,一個牧師打扮的男人順着樓梯拐進了閣樓裏。
看到晉經風在閣樓內時,牧師顯得有些吃驚“我聽到下面的先生説您到閣樓來了,咦?晉先生,您是怎麼進來的?門應該是鎖着的呀。”晉經風站起身來“我自有辦法,您是牧師嗎?”
“我是聖馬修斯教堂的大牧師,我叫歐陽展倫,您好,晉先生…”晉經風走近歐陽展倫“好年輕的牧師先生,我叫晉經風,是新娘的弟弟。”
“啊…請節哀…”晉經風輕輕撥了以下歐陽展倫的頭髮“你的姓很特殊,你是混血嗎?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不…不是吧,”歐陽展倫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麼請晉先生儘快離開這裏吧,一面惡魔降臨,玷污了聖光。”
“玷污聖光嗎?看來你真的很虔誠呢。”
“神的子民永遠屬於神。”歐陽展倫的話音剛落,突然身後一陣響聲引起來兩人的注意。一個身穿黑禮服的小男孩從靠東牆的櫃子裏鑽了出來,撒腿就向樓梯口奔去,晉經風和歐陽展倫都吃了一驚。
“喂,你是…”晉經風急忙跟上去想叫住那男孩。
那男孩回過頭來,清秀的臉上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死盯着晉經風,那眼神頓時讓晉經風覺得有些意外的悚然。還沒等晉經風攔住他,那男孩便一陣風似地奔下樓,沒了蹤影。
“那孩子是誰?怎麼會在這裏?”歐陽展倫驚奇地望着晉經風“不過才五、六歲,沒有成*人看護嗎?”
“不知道,他好象一直都待在這裏的樣子,也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晉先生,還是快走吧,逢魔時刻就要來臨了,到時候染血之地一定會有惡魔出現的。”晉經風應了一聲跟着歐陽展倫離開了閣樓,然爾在他心裏,始終有中説不清道不明的疑惑,慢慢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