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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難破船第十八章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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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裏突然一片寂靜,説的更準確一點應該是在場的人都當即呆住了,他們傻眼似的望着晉經風,完全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竟然如此。

“那…就是説,那蘭花其實很值錢了?!”李團長還是不死心,他眼睜睜的望着晉經風。

“我看你還是不要再想了,不屬於你的東西,勉強得到,也是一種詛咒,你負擔不起的!”晉經風説着,臉上突然劃過一絲疑慮“我很想知道,梁夫人説海鵬老人曾經在船上落下一個黑的袋子,裏面都是寶石和翡翠,那麼…你們怎麼知道那些是寶石呢?你們有親眼辨認過嗎?”梁夫人到有些詫異“這還用辨認嗎?那些東西閃閃發光,看的我的眼都花了…”

“也有可能只是玻璃珠啊,是誰先提出説那些是寶石的?”晉經風接着問道。

梁夫人陷入一片沉思“這…我想想看…是…”

“是馬徹!”李團長言道“我記得很清楚,是他説的!”

“對!是馬徹,他説他幫海鵬撿起來的時候看過了,那些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梁夫人也點頭承認“怎麼了嗎?

這之間有什麼關係?難道馬徹他…騙我們不成,沒理由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馬徹人呢?!”晉經風突然到後背一涼,他四處張望了一下。

“對了!那小子呢?剛剛還在的…”經晉經風這麼一説,大家才注意起來,四下看了看,果然不見馬徹的身影。

晉經風此刻只覺得一股冷氣順着腳底一直衝到頭頂。他猛的轉身望向那張桌子,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塊地圖,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

是他!

晉經風緊起眉頭。握住拳頭。窗外地風開始敲打着玻璃,一股蕭瑟的寒冷的覺籠罩着五龍背山上地這座小小的旅社…東方地天空。開始翻起了微微的白光亮。

“我們…我們先把屍體收起來,萬一等下客人醒了,看到這樣的場面就不好了…”説着,李團長打了一下身邊的梁夫人,兩個人怯怯的望着晉經風。。見他並沒有阻攔,變上前去抱起屍首,將屍體拖到了後院。

這時候,端木芸卻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盯着晉經風“就這麼完了?

你不報告警察廳來逮捕他們嗎?他們都是兇手啊!

“你也是,不是嗎?”晉經風的臉上出一抹淺笑“難道你有心去自首嗎?”端木芸咬着嘴“殺人償命!我…我自然會去自首的!而且我一定會去告發他們的醜惡行徑。你害怕受牽連,我可不怕!

“放心吧,他們逃不出這裏的!”晉經風太陽

“我現在要去找一個人,如果你真的能去警察廳自首的話。就把這封信給警察局長…”説着。晉經風從口袋裏取出一封白的信封給了端木芸,還不等她詢問。晉經風便徑直走出了旅社大門。按照自己那已經有些模糊的印象,晉經風有些艱難地在入山小路上穿梭,此刻天空已經完全明亮起來,白天的五龍背山確實像被霧氣籠罩一般,輕輕的有白地青煙不斷擴散着,直到完全沒有路可走的時候,晉經風這才到全身已經是麻木般地冰冷,他又一次來到端木醫生藏匿“寶藏”地那峭壁底部,黑窟向外擴張着一股陰濕地風。

晉經風走進窟裏,在頂上的那一處開口,陽光順着那開口灑在地面的黑的泥土上,此刻,那些青綠的無雙梅結出了一朵朵含苞,彷彿誰的淚滴,在寒冷的空氣中奮力的生長着。青綠的蘭花前站着一個黑的身影,只見他時而低頭望着那些貴重的蘭花,時而抬頭看着頂播撒下的陽光,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馬徹…不…三…”晉經風走上前去,正要開口説什麼,三卻突然打斷的他的話。

“噓…!你沒有發現嗎?這些蘭花還在睡着呢…”三的聲音穿過來的時候,晉經風終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切都是這傢伙作的,起初讓梁老闆他們認為海鵬囤積寶藏的是他!讓他們互相猜忌,最後為了私慾而自相殘殺的是他!給自己注解藥的,也是他!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的目的是什麼?!玩別人的生命就這麼好玩嗎?!還是説,你也在乎這些寶藏呢?”

“我的目的是你啊…看你來東北這麼久都沒消息,特意過來陪你玩玩的,你應該謝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估計早已經毒發身亡了,呵呵…”三回過頭去,只見那副原本是馬徹的身軀上,三的笑臉如一枝陰冷的冰花綻放着。

“這不可能!海鵬的事早在一個半月前就發生了,你怎麼會知道我一定會來這裏,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住在豔陽旅社?!”晉經風劍眉怒豎,憤怒的瞪着三。

“你是不是中毒中傻了?!好好想想吧,是誰讓你來到五龍背鎮的!”

“是…本家的大娘…”這時候,晉經風倒一口涼氣“大娘説讓我一封信給老朋友端木醫生,那封信…難道…”

“是啊,我對她施了催眠術,誘使你來到五龍背鎮,並且一步步按照我的安排進到豔陽旅社…這對我來説,簡直易如反掌!”

“你!

”晉經風,怒氣沖天。

三摸了摸下巴,嘴巴里輕輕哼了一聲“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上個禮拜和火龍幫通電報的時候,聽説你們人水幫出了大事!你那個白痴的哥哥,好像又闖禍了…”

“什麼?!”晉經風怔了一下,但是立刻又平靜下來,對三的話將信將疑。

“你要是不相信,現在就可以發電報回去啊,只是這電報發個來回,估計等你回到上海,人水幫也已經不復存在了!哈哈哈…”晉經風沒有再理會三的作,他正要轉身離開,這時候,三又叫住了他“喂!這麼久不見,我有禮物送給你…”説着,三從口袋裏取出兩張火車票“就知道你一定按奈不住,我早就把車票買好了,我們一起回上海…”

“什麼?!跟你一起?!”晉經風吃驚的回過頭去,心裏滿是怒火“你沒搞錯吧?!誰要跟你一起坐火車?!”

“因為打仗的關係,到23號之前的火車和輪船全都停開了,你有本事就自己走路回去吧!”三説着,不懷好意的揮動着手上的車票。

“哼!”晉經風不買他的帳,一甩手,轉身走出了窟。

“哎呦呦…和弟弟一坐火車就這麼難為情麼…”三冷笑着,將火車票放進口袋“既然如此,隨便好啦…”端木芸左思右想,還是來到了警察廳的大門前,在門口徘徊了好一陣,她始終下不了決心。殺人償命,這一點她當然早已經有了覺悟,可是…不將梁夫人他們繩之於法,實在無法出自己這口惡氣!一想到父親的冤死,她就覺得滿腹委屈,眼淚又一次在眼眶中打着轉“自首的話,一定是死路一條吧…”端木芸從口袋裏取出了晉經風給她的那封信,抹去了眼中的淚水,端木芸晨沉下一口氣。

那個姓晉的,滿腹鬼主意,不知道這信裏究竟有什麼秘密…如此想着,端木芸拆開了信封…

“房紫柔,女,原上海輕紡學院校長之女,現名,蓮紫柔,丈夫鍾雷,任奉系軍隊中任司務長一職,夫兩人賣國通敵,一年多來他們一直在為本人工作。丈夫在軍隊中竊取情報,由子轉賣給本人,他們每月固定期在軍營外傳遞軍情。為防止他人懷疑,他們在轉賣之前都會將情報藏匿在固定的地方,本人發覺此事有蹊蹺,經考察研究,發現自馮大炮死後,酒窖中的酒瓶被打碎,本人在泥水上發現幾個古怪的小坑,大概只有指甲蓋那麼大,經證實,發覺那正是女高跟鞋的印記。其次,在一年前,豔陽旅社的老酒窖在一年前曾經塌過一次,自酒窖翻修之後,酒窖的鑰匙丟失,那正是他們夫所為。因此,她們夫二人正是將大部分軍情資料藏匿在豔陽旅社的酒窖中。

警察廳可以據此線索派人搜查,儘快抓獲犯人。因本人深知自己深犯重罪,特提供此消息,希望能夠將功補過,免去死罪,望警察廳探員斟酌。謹此一併致謝。”端木芸的手開始有些顫抖起來,一行淚水落下,她急忙將信收進了信封裏,徑直走進了警察廳的大門。

第八卷難破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