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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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耐心地等在外面,不催不,也不過來嚕嗦。
古山紫吃完,見這小子不走,可憐巴巴地在外等着,心先軟了一半,打主意問清了什麼東西,他偷來何用,然後再作定奪。
他讓店家算了賬,大步走出,不理小叫化,看他怎麼辦。
小叫化跟在後面,嘴裏不斷求道:“大哥,你行行好,把東西還給小弟吧!兄弟我低聲下氣求了半天,你總該軟下心來,把東西還了我吧?
“東西又不是你的,要還也該還給主人!”
“什麼?你想獨麼?告訴你,這東西小爺今天要定了,識相些,快出來吧!”嘿,口氣不善,硬起來了,原形畢啦,看他是什麼路數,究竟想怎麼樣。
“告訴你,要東西不難,你先説出這是什麼東西,你要了何用,我再斟酌該不該還你。”
“不告訴你!你最好別多管閒事,要不,你吃不了還得兜着走!”
“想嚇唬我麼?不説休想得到東西!”
“我用一件東西和你換,這總可以了吧!”
“什麼東西?”
“你項上的六陽魁首!”
“我的腦袋長在我肩膀上,它沒有掉下去之前還是我的,你憑什麼拿來做易!”
“不錯,這腦袋瓜兒現在還是你的,可惜過一會兒就不是你的了,我要像切瓜一樣把他切下來。你想想,一個人若是沒了腦袋,他要一座金山又能何用?看你相貌不痴不傻,莫非這點道理都不懂麼?”
“不懂,腦袋既然是我的,別人恐怕就拿不下去,現在也好將來也罷,它都會呆在我肩膀上,不信你就試試!”
“好你個小子,竟敢誇下海口,小爺今不信,就偏要把你這腦袋瓜兒摘下來剖成兩半,瞧瞧它裏面是不是一蹋糊塗長着瓜瓤,要不,怎麼連簡單的事兒也鬧不懂。”他倆人邊鬥口邊走,別人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你敢跟我城外去麼?”小叫化問。
古山紫道:“怎麼不敢!”
“好,走,南門外!”
“走就走,前面帶路!”
“那不行,你會腳底抹油!”
“我可不像你,被兩個丫頭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丟盡了男子漢的顏面!”
“我小爺是溜跑的,你這個男子漢又是怎麼從官家院子出來的?你當我不知道麼?老兄,你我彼此彼此,老大用不着説老二!”古山紫一愣,原來這小子至始至終跟着他呢,倒叫他揭了短了,當下不再言語,只顧低頭走路。
到了南門外,人也少了,只有道路兩旁的田裏,稀稀拉拉有農夫在勞作。
小叫化將他帶到道旁的一座山神廟後,那裏無人瞧得見,山神廟早已頹圮,斷了香火。
古山紫道:“你説不説?”小叫化橫眉瞪眼:“你小子好話聽不進,小爺我只好動的,讓你見識見識!”話音一落,人已躥到古山紫跟前,雙拳一晃,一拳搗向古山紫膛,拳未到,底下就出了一腳,直踹古山紫脛骨。
這小叫化動作利落,拳勁帶風,功夫不弱,手上的虛招,腳上的實招,配合極其巧妙,等閒人只怕避閃不開。
古山紫將右足一抬,順勢踢對方肚腹。小叫化不避不閃,反而趁勢跨前一步,兩掌直拍古山紫膝蓋。
這一招出人意外,兩隻手掌上的勁力大得驚人,罡風直透古山紫的膝蓋。要是真讓他擊實了,古山紫的膝蓋骨準擊得粉碎。
古山紫將提起的腿往旁斜伸,一個身子閃了開去,左手順勢拿捏對方腕脈。
小叫化雙掌一翻“呼”一聲打出兩股猛烈罡風,要將古山紫以劈空掌擊傷。
小小年紀,卻有如此的內力,倒叫古山紫不敢小覷了他,連忙一個“旱地撥葱”躥高三丈,躲開這兇狠的一擊。
小叫化幾招不得手,不焦躁起來,立即大喝一聲,撥地而起,在空中又擊一掌。
古山紫不願與他拼比內力,彼此無怨無仇,他年齡又小,何必傷了他?為清懷中何物,還是溜之大吉,用不着在此糾纏。
主意打定,在半空左足往右足上一點,身子又騰起了兩丈,雙臂一張,猶如一隻大鵬,身子向後一仰,倒飛了出去。
小叫化卻無這等輕功,一掌擊空,人也往地上落去。待他躍起直追時,古山紫早已在二十丈外,朝沒人的地方直奔,不一會兒便隱入林中不見,直把小叫化氣得跺足。
“你跑不了的!就是逃到天邊,小爺也要將你捉回來!”他對着密密的樹林大吼。古山紫在林中聽得真切,知道這小子還要追來,便朝斜刺裏走,然後找了棵大樹躍上,藏在濃密的枝椏裏。
他伸手摸出白綢包,一股淡淡的薰香衝入鼻裏,聞起來令人心曠神怡。
打開白綢包,有一隻小木盒,開蓋子,卻是一把金光閃閃的短劍。
短劍頂多不過五寸長,打造得十分巧。
他將劍取了出來,仔細審視。
這劍並不鋒利,竟是純金打造。劍把上刻着一個骷髏頭骨,劍身上嵌着紅黃藍三顆寶石,端的華貴緻。
若沒有劍把上煞風景的骷髏頭骨,倒不失為一觀賞物。
他把短劍翻過來,另一面劍身上卻刻着字,是一個人的姓名,叫西門羽的人,劍把上卻刻着一條龍。
這麼説,此劍屬一個叫西門羽的人,可為何又在燕鶯的家?慢着,這主人家姓什麼自己不是不知道麼?小叫化説是官家大院,那麼該是本地的官員了,也許,正是這西門羽的後代呢。
這樣一把金劍,小叫化要來何用?莫非見它名貴圖財麼?小小年紀,卻如此貪婪!
他把金劍裝入木匣,又用白綢包起來,揣入懷中,打定主意還那位官家小姐。若小叫化還來糾纏,就給他點顏瞧瞧,讓他死了這條心。
從林中出來,四周無人,便施展輕功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