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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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邊想,十分茫然。
忽然,有人碰了他一下,擦肩而過,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叫化。他不以為意,自顧走路,那小叫化回頭來,衝他咧嘴一笑,不疾不徐離他三丈走在前面。
驀地一聲嬌叱起自身後,古山紫回頭瞧,只見兩個俊俏少女,滿臉怒氣地衝了上來,倒把他嚇了一跳,就像是衝着他來的一樣。但兩個女子卻從他身邊繞過,直撲前面的叫化子。
小叫化個子矮小,身子靈活,立即拔腿就逃,讓兩個姑娘一把抓空。但他們顯然都是練家子,隨即緊追不捨。
街上行人擁擠,小叫化專朝人多處奔,氣得兩個姑娘咬牙切齒,不捉住他決不甘心。她倆當即散開,從兩邊包抄,小叫化眼見要糟,便又返身朝回奔。
這一着出於兩個姑娘意料之外,只好折轉身追了過來。
路上許多行人不知是怎麼回事,都停下腳來瞧熱鬧。
古山紫瞧着好笑,料定準是小叫化偷了人家的東西,叫人家追得滿街跑。使他略驚異的是,這兩個姑娘輕身功夫不錯,只是礙於大街上人多,不便施展而已,否則,小叫化豈能逃得出人家的手掌?
突然,小叫化往回奔,兩上姑娘氣得再也不顧驚世駭俗,蓮足一點,躥了過來,正好一邊一個,夾住了小叫化。
小叫化“哎喲”一聲,指着古山紫大叫道:“東西在他那裏,關我什麼事!”古山紫見他指着自己,以為身後還有小叫化的同夥,扭頭一瞧,哪裏有人?心中不免納悶,他説的是誰?
剛回過頭時,眼前紅影一閃,兩個姑娘一人捉住他一隻袖子,齊聲道:“拿來!”古山紫莫名其妙,正分辯,忽覺腕脈一麻,已被制住了,雙臂動不得了。
著紅衣裙的姑娘瞪着一雙媚眼,道:“死囚!不出來!”著粉紅衣裙的姑娘道:“快些,不要命了嗎?”古山紫心中叫苦,忙不迭道:“二位,在下與那小叫化不相識…”紅衣姑娘冷笑道:“好賊子,裝得像!”街上人眾見兩個大姑娘沒捉到小叫化,卻捉到小叫化的同夥,一個個指着古山紫大罵,説他是小賊、偷兒、害羣之馬。
粉紅衣裙的姑娘道:“人多,不妨把他押回去好差!”紅衣姑娘點頭道:“不錯,走!”她又伸手點了古山紫的肩井,也不管人多不多,扯着他的袖子就走。有些好事的人見姑娘貌美,一個個自告奮勇,要幫她們把古山紫押到府台衙門去。
粉紅衣着的姑娘柳眉一豎,叱道:“誰要你們多管閒事?還不快快滾開!”有那輕薄之徒並不死心,涎着臉皮,硬要跟着走,被紅衣姑娘兩拳打倒兩人,才讓他們驚呼着四散開去。
兩個姑娘又惡又兇,無人再找沒趣,使她們得以踅入小巷,帶着古山紫七拐八彎,繞到東門外。
這裏人不多,古山紫説話了。
“喂,兩位姑娘,在下與那小叫化素不相識,那小叫化偷了二位什麼東西,在下委實不知,怎麼就稀裏糊塗把在下當做同夥…”
“你閉上嘴!任你説破天也無用,小叫化明明指認你為同夥,還想賴賬麼?”粉紅衣裙白了他一眼。
古山紫道:“冤枉冤枉!在下…”紅衣裙怒道:“再不閉嘴,姑娘我可不客氣了!”説着舉起小粉拳,對着古山紫晃了晃。
“二位將在下帶往何處?”
“到了不就知道了嗎?”古山紫心想,跟着她們去,不是更説不清麼了?還是快快溜走的好。
忽然,紅衣裙從間出一把利刃,將刀尖對着古山紫的脊背,道:“你要是敢逃,姑娘就一刀捅你個透心涼!”粉紅衣裙道:“姐姐,這小子被點了,還怕他跑了麼?”紅衣裙道:“你不瞧他兩眼亂轉麼?準是在打鬼主意,還是防着點兒好。”
“倒也是,雖然制了他的位,他那兩隻賊腳照樣可以走路,跑起來一定像小叫化一樣快,累得你我跟着飛跑,還是小心為妙。”古山紫被人當賊還是平生第一遭,不心中氣惱,有心想給點顏讓人家看看,可偏偏對手卻是兩個小姑娘,叫他不好發作。師傅從小就教他待人心平氣和,要百般忍耐,不許動不動就與人手,更不準恃技凌人。
師傅自己的祥和格,從小就給他做了榜樣。
他於是忍下一口氣,想瞧瞧兩個小妮子要把他帶去見什麼人,到時再分辨不遲。
這麼想着,不覺已到一處莊院。
東門外良田千頃,多的是矮小陋屋,那自然是農夫的宅第,像眼前這般大的宅院,附近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幢來。
只見兩扇朱漆大門緊緊閉着,兩道丈餘高的石砌圍牆從門房延伸開去,足有二三十丈。
紅衣女子敲了門上的銅環,大門“呀”一聲開了一扇,一個壯漢閃身出來,見了紅衣女子忙道:“燕姑娘回來了?”燕點了點頭,也不言語,推着古山紫就往大門裏走。壯漢十分驚訝地瞧着古山紫,道:“燕姑娘,這是誰?”
“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