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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破廟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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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叫聲才落,又響起了袁翠蓮的慘叫。

這一來,眾俠哪裏還穩得住,有的就要往廟裏衝。

丁羽忙道:“不可造次,救人要緊!”於是他揚聲道:“姓葛的朋友,請出來!”門“吱咯”一聲開了,姓葛的笑嘻嘻走出門外,旁邊跟着姓吳的和司空冕。

司空冕笑嘻嘻道:“喊什麼?在下等正要和姑娘們開開心,有什麼大驚大怪的?”這話一説,眾俠頓時明白,人家這麼做,正是為了己方就範。

葛浩笑道:“司空老弟,別逗他們了。各位,適才只是取笑取笑,並不當真的,姑娘們安然無恙,不必擔心。不過,各位要是固執到底,在下就不好説話了。這位司空老弟的大名,各位想來知道的,也不必在下饒舌。不知各位想清楚了麼?”丁羽道:“想是想清楚了,不過,還有些顧慮。”

“請講。”

“這司空冕也是貴廠的人麼?”

“暫時還不是,此次回京,葛某保薦司空兄弟,怎麼,這與尊駕有關係麼?”

“不錯。”

“這就奇了,請問此話怎講?”

“我等恥與賊為伍,若…”

“你這就錯了,入了東廠當差,大家彼此就成同僚,江湖上的事,不提也罷。”丁羽為了想出救人的辦法,臨時扯個話題來糾纏。

古山紫則專心估量自己離門的距離,盤算着如何衝進廟門救人。

“江湖上人人痛恨的賊,怎能與之稱兄道弟,不怕壞了東廠的名聲麼?”丁羽道。

“東廠乃朝廷所設,豈有什麼人能敗壞其名聲?你等一進入東廠,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事,所以不再計較。”

“尊意是讓我們十二人都進東廠麼?”

“正是此意。”姓吳的話道:“葛大人對你們特別開恩,這是你們天大的福氣,休要不識抬舉!”古山紫趁他們對話之機,以傳音入密對駱天傑、蘇晨分別説了自己的打算,兩人回答讓他只管行動,他們照辦。

古山紫猛提一口真氣,姓吳的話剛完,葛浩剛接口之際,他又肩一晃,已到了三人面前,雙掌分襲二人。

他們之間相距不過四丈,古山紫眨眼就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緊接着駱天傑、蘇晨雙雙躍出。

葛浩等三人見變生突然,慌張之中不及還擊,趕忙向一旁閃避。

哪知古山紫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個身子並未落地,而是直直飛進大門裏去。

他悄無聲息地進了大門,輕輕落在神台上,運功一聽,察覺鼻息聲在後殿。他立即躍至地下,雙肩一晃,到了後面。

暗影中,只見幾個人影或坐或立,正倚在神台前。

神台上端坐着一個無頭泥胎。

光線雖晦暗,畢竟不是夜間,古山紫迅即從懷中掏出幾枚銅錢,朝站着的三人抖手打去,人也影子般向站着的三人飄去。

從衝進門到後殿,他只用瞬間的時間,直到打出金錢鏢,大門外才傳葛浩等人的吼叫聲和男女諸俠的喝斥聲。

神台下的三人驟見一道影子飄進,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嗖嗖嗖”幾枚銅錢帶着破空聲已襲到,三人大駭,急忙揮動大袖,以罡風震飛暗器,但人影已然到了跟前,兩股柔和的罡風又緊跟襲到。遭襲的兩人匆忙中各出一掌,一下子被震得退出了兩步。

這三人並非庸手,未遭襲的一人已扯出長劍,抖手一劍刺來。

古山紫已用了八成功力,出手極重,對掌的兩人猛覺嗓子眼一甜“哇”一聲噴出了鮮血,顯然受了重傷。

為救翠蓮等人,古山紫用的是硬拼硬打,對方一劍刺來,他不閃不避,以掌向劍脊切去,一股罡風便將長劍震歪。

就在這時,謝瑩芳母女已經趕到,兩人玉手一抬,四隻金竹箭直奔對方。

那人見又到了新敵,哪敢戀戰,喝一聲“快走”立即朝前殿逃去。受傷的兩名鷹爪,更是爭先恐後,逃之夭夭。

謝瑩芳母女忙解救翠蓮、玉珠、曉燕,古山紫則解救汪兆雄。

待他們奔到廟外,葛浩等人因見大勢已去已經逃走了。

丁羽道:“總算又逃過了一劫。”古山紫道:“快走,説不定已經晚了。”紫菊問:“什麼晚了?”古山紫已掠出數丈,聲音傳來道:“救護鄒應龍!”丁羽道:“你們先走,我與蘇賢弟將烏大剛掩埋了即趕來。”眾人連忙牽馬,紛紛揮鞭而去。

丁羽重又檢驗烏大剛傷口,發現是中了一枚鐵橄欖,暗器上有極濃烈之毒藥。

他小心地以劍將它取出,只見一形同橄欖、兩端長刺、棗核般的喂毒暗器,在陽光下泛着紫黑幽光。

蘇晨道:“這暗器好毒!”丁羽沉聲道:“北方武林將這暗器稱為棗核或核子,江湖上使這暗器的不多,帶毒的更少。七八年前有一飛賊,使用此種帶毒傢伙,曾傷了不少武林人,號稱毒狐。此人生殘忍,劫財殺人,不留活口。那些官府的捕頭差役,不知有多少死在他手裏。這傢伙飄忽不定,獨來獨往,武功極高,一直捕他不到。白道武林一些俠士,出於義憤,意為民除害,結果反被他殺了,砍去頭顱,截去四肢,因而動了武林公憤,羣起而攻之。這傢伙不愧是一隻狡猾的狐狸,聞風潛逃,終不知下落。想不到今在此碰見,而且居然是東廠的鷹犬,不找到此人為烏大剛兄弟報仇,於心何安!”蘇晨恨聲道:“原來如此,此賊姓名前輩知道麼?”

“這人姓什麼,江湖無人知道,據説他常更名換姓,又不誠心與人往,誰也摸不清底細。”兩人邊説邊動手掘土,掘出個大坑,將大剛葬了。

兩人騎上馬,烏大剛和古山紫的座騎兩人各牽一匹,往官道上奔去。

來到路邊,不見山紫等人,但道旁地上,有人以兵刃劃了個箭頭,順箭頭望去,對面二十丈外有個小樹林。兩人重策馬奔去,進到林中,果見古山紫候在那裏。

山紫道:“前輩,也不知鄒大人過了路沒有,在下讓大家沿路趕去探查,我留此再守半個時辰,萬一鄒大人早過事情就不妙了!”丁羽道:“等上一陣也好,這種事難以測準,誰知這位大人何時起程?”蘇晨道:“若不是今起程,東廠那班鷹爪又何必苦苦滯留我們?”山紫道:“真讓人想不透,東廠的人竟然謀刺兵部侍郎,莫非是皇帝老兒下的毒手麼?”丁羽道:“不是,皇帝要誅除個兵部侍郎還不容易?隨便羅織個罪名也就是了。這多半是東廠的頭兒們想除去賢臣,趁他外巡的機會,在半途上將他殺了,往盜匪或是各省官吏頭上一推,皇帝老兒又到哪裏查去?”蘇晨道:“東廠提督,膽大包天哪!這回碰上這些鷹爪,一個也不要留活口!替被他們作踐的百姓報仇!”丁羽道:“正是,對這班鷹犬,不必留情,他們比盜匪還害人!”三人坐在林中,邊議論邊等候。

丁羽又把毒狐的暗器告訴山紫,讓他留意,見了此人務必剪除。

半個時辰不知不覺過去,三人騎上馬,沿官道飛奔,去追趕男女諸俠。

馳出二十來裏,竟然不見影子,三人心中暗驚,連忙催趕馬匹,繼續前行。

又走了十來裏,只見道旁的林子邊,有幾匹馬在吃草。

三人認出,正是紫菊他們的馬匹。於是連忙策馬過去,就聽見兵刃相擊的鏘鏗聲。

三人翻身下馬,匆忙將馬拴好,掠進林中。這片林子不大,穿出林子,只見起伏的丘陵上,有二十多人在廝殺。

一眼望去,竟然沒一個女的!

就連駱天傑等人,也不知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