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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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頻繁?最近這附近有什麼事嗎?”
“沒有。大概就是…”他苦笑一聲,低聲説話:“報應的時候到了。”
“什麼?”她未聽清,回首詢問,笑得很甜。
“我説,大概因為附近住的都是地院和地檢的同仁,年底又有選舉,最近開始有查賄防弊的動作,時機,所以多了點保護。”
“所以最近會很忙?”温雅琦在椅上坐了下來。
“還好,得看檢警那邊能不能抓到什麼證據。”她點頭,看着面前桌上擺了幾個盛裝熱炒的紙盒。
“消夜這麼豐富?”傍晚時給了她電話,約她一道吃消夜,以為要去哪家店,他卻讓她過來他這裏。
“我晚餐還沒吃,所以多買了點,聽説這家山豬和炒麪很不錯。”他連碗筷都備好,為她盛了半碗海鮮炒麪。
“怎麼不去那家店吃就好?這樣你等等還要收拾,不是更麻煩?”她吃了一口,微瞠大眼。
“味道好鮮!”
“想跟你獨處。”他抬手撫過她剛洗直的長髮。
“染回黑了?”
“好看嗎?”她笑意盈盈。
“我親友都説,洗直又染回黑,變清純了。”
“你一直都很清純。”他盯着她的假睫,説:“如果妝淡一些,更漂亮。”她咯咯笑。
“你今晚怎麼了?怎麼還不動筷?光是甜言語又不能餵飽你。”他靜靜凝視她,將她臉蛋看了仔細,心念一動,道:“我們結婚吧。”
“啊?”她瞪大眼,驚詫不已。
“我滿喜歡南投的環境,下個月會填遷調意願表,我打算填南投,要是順利的話,我們馬上結婚,搬到那裏住,你覺得怎麼樣?”她呆了幾秒,放下碗筷。
“我…我還沒有想過結婚的事。”
“是嗎?”他視線落在未知處,有些茫然的表情。半晌,他抬掌撫摸她一頭秀髮。
“我不會你,但請你認真考慮看看。”
“從沒聽你提過結婚,今天怎麼這麼突然?”
“怕失去你。”説得如此深情款款,她只笑了笑,“怎麼會…”呂彥峯低下眉眼,好一會,她聽見他輕輕的笑聲,她疑惑凝視,就見他將臉龐埋入掌間,像是身陷某種痛楚。他…今晚很奇怪。
“雅琦,我認真的;你回去後,好好考慮結婚的事。但在這之前,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你聽了後,要是不能接受我,我也不你。”他表情令她有些不安,疑惑開口:“什麼事?”
“你記不記得,我們怎麼認識的?”温雅琦笑了笑。
“怎麼可能不記得。”她在他每報到的早餐店買早餐,暈在他面前,他撐住她,攙她坐在椅子上休息,還問她需不需要幫她找家人。
“那時候,你排在我前面點餐,忽然就快暈倒的樣子,雖然你嘴裏説沒事,但我真擔心你在路上又暈倒,才堅持要你請家人來接你。”
“我跟你説我一個人來這裏工作,家人不在身邊,你就在早餐店陪我,直到我神好一些你才去上班。我那時候就想,你人真好,如果有機會再遇上你,要請你吃飯,想不到隔天買早餐又遇上你。”她笑咪咪地説。
他眉眼温柔,像是想到她提的畫面。
“你説要請我吃飯時,我有點受寵若驚。只是小事,你卻放心上。本來不想佔你便宜,但是我發現你笑起來的神韻讓我想起我初戀情人,你又剛好與她同姓,我拒絕不了你,為此,後來還追求你。”
“你意思是,你追我只是因為我笑起來的樣子像你初戀情人?”温雅琦佯裝生氣,“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初戀情人回來了,我這個影子必須退出?”他搖首,笑得温柔而傷。
“當然不是。只是想跟你坦白我跟她的過去,因為我心裏一直有她的存在。”他靠上椅背,未看她,只掀,開始憶初戀。
他高中讀的是綜合高中,唸的是後升大學的普通科。學校每個年級只招收兩班普通科,其餘皆以職技為重的科系。
初戀女友是校花,儘管她低調,從不認為自己美。他們高二開始往,礙於學校對於普通科特別嚴格,也礙於雙方家長並不認同高中早戀一事,戀情偷偷摸摸,只敢在放學後在校外偷偷牽手,或是到隱密處擁抱、接吻。
那一天,他知道雙親會晚歸,他帶她回家,兩人按捺不住熱情,在他房裏做\\ai。他在*片中看過女生身體,但親眼見識更令他興奮難耐,他在她身上,熱汗淋漓,結束時,意猶未盡。
他知道女生第一次會痛,他看見她身下有一絲血,疼惜不已。
目光下移,落在她兩腿間,他愀然變…
“我沒有經驗,第一次做\\ai就遇上這種事,不知道該問誰,或者,也不能找誰問,我不想她被人指指點點。”他啞聲説着。
“然後呢?”温雅琦漠然地看着前方。
“然後…”他聲微哽:“我不曉得該怎麼面對她,我想問她究竟怎麼回事,但遇上她,又怕被她纏上,怕她要我負責。”
“你在人家身上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要負責?”她罕有地魯。
“因為不知道她那麼特別。”他閉了閉眼,展眸時,眼泛濕。
“我躲着她,放學故意留在場打球,一天打玩球回家,發現書包裏的記本不見了。我書包放球場邊,應該有人刻意去翻,把記本拿走,我怎麼樣都找不到,幾天之後,機工科的許朝翔在球場堵了我,他把記本給我,説…”她兩手握,指甲掐入掌心。
“説什麼?”
“説…很,説他對我女友的身體念念不忘,説…説他爸爸、他爺爺跟政界、警界關係很好,他不怕出事…雅椅…”他偏首看她時,眼眶濕。她像未聽見,只微微發顫,似是難以置信。
“我、我對她到抱歉,我很自責,但是我非常懦弱,我怕惹上麻煩,怕影響我未來的前途,我不敢説記的事,我不敢説我跟她發生過關係的事。我…我後來才知道許家真的用他們的手段去對付我女友一家,把他們得走投無路…我…”他按壓雙眼,淚痕稍幹,才説:“我總想着該怎麼彌補,但是她和她家人不知搬去哪,我跟她斷了聯繫。”長久的靜默之後,温雅琦蔑笑一聲,“原來我們的司法官大人曾經是那麼下、那麼懦弱、那麼自私,為了自己前途,不惜泯滅良心。”
“我就是這麼自私懦弱,你可以怪我恨我,甚至瞧不起我…對不起。”她笑,眼梢卻滑下淚水。
“你對不起的,是你的初戀女友,道歉的話,你該去對她説。”她倏然起身,垂在身側的兩手依然顫動不止。
“很久之前就想對她説對不起,即使已於事無補。像我這樣罪孽深重的人,能考上司法官,我當它是贖罪,如果有機會遇上她,我也可以任她處置。”
“虛偽!犯錯的人,總會放低身段好博取同情。你在法庭見多了不是嗎?”她不想再談下去,只開口:“我不可能嫁給像你這樣自私的男人,我——”呂彥峯握住她手腕。
“雅琦,不要急着拒絕,好好考慮一下好嗎?我想跟你過安定的生活,你嫁給我,我什麼都是你的。”
“什麼都是我的?你怎麼會以為我會考慮嫁給你?你以為我稀罕你這種人?”甩開他的手,她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呂彥峯,你真賤!”她甩門離開,只留他一人。他滑坐地板,呆怔半晌,起身時,才發現自己濕了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