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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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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攬住她柔軟的身子,吻近在咫尺,但終究沒有落下來。

“瀲瀲,你還是這麼緊張——”他的聲音異常低醉,“叫朕如何捨得——”她閉上眼睛,微顫着期待即將發生的事,然而,事情卻依然沒有發生。

她覺得自己彷彿是他匣中的一顆珍寶,不到萬般難耐,他捨不得碰…

周夏瀲還是第一次到自己在家裏的地位如此重要,從前父母雖然寵她,言行間卻也十分看不起她,但此時此刻,全家上下那小心翼翼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被視若珍寶。

假如沒有趙闕宇,或許她永遠也得不到這樣的重視。望着身旁牽着她緩緩入席的男子,她由衷

周家的親戚彷彿一夜之間從地裏冒了出來,周夏瀲記得,就算是從前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沒這麼多。她再傻,也知道那些人是為何而來。

不過,她很慶幸那些人只能待在外宅,未經召喚不得擅入,讓她耳清淨了很多。

晚宴之後,趙闕宇像所有的女婿一樣陪周丞相夫婦飲茶聊天,周秋霽卻牽看周夏瀲的手,來到閨房,説些悄悄話。

“大姊…”她滿面風,説話卻香香吐吐的,彷彿有些令她愉悦卻難以啓齒的話語。

“什麼事讓你言又止的?讓我猜猜——”周夏瀲笑着看妹妹,思忖道:“可是有人上門給你提親了?”周秋霽雙頰排紅,點了點頭。

“從你的模樣看來很是中意…”她微訝的睜大眼睛,“莫非,是上次紫藤詩會…”

“他來向我提親,我也很詫異。”周秋霽又點了下頭,紅看臉説:“上次詩會以後便再沒見過,難得他竟記得我。”

“既然妹妹也喜歡他,又何必費時間?”憶起了自己跟趙闕宇,上蒼大方,能給她如此幸運,也同樣能給別人。

“這麼説,我該答應他了?”神卻是有些猶豫。

“若叫你拒絕,你捨得嗎?”周夏瀲反問。

“可我心裏…總是有些慌,説不上來哪兒不對…”周秋霽眉心微燮。

她很能理解妹妹的想法,幸福來得太突然,任誰都會心存疑慮、不敢相信,可若是放了手,説不定好運就會如水逝,不再回頭。

“明兒個我就去求皇上替你們賜婚,如何?”她笑着安撫妹妹,“就像我當入宮也是百般不安,現在倒還好。”

“看來姊姊與皇上確實是琴瑟調和,家裏是不必擔心了。”問秋霽頓悟,輕輕額首,為姊姊開心。

周夏瀲看向窗外,她離家時萬分眷戀的綠蔭花草,如今看來卻跟宮裏的也差不多了,一花一草在陽光下隨風搖曳,給她踏實祥和的覺。

“對了,大姊,這裏備有你最喜歡的桂花票子糕。”周秋霽道,“一聽説皇上準你歸寧,孃連夜做的。”

“怎麼來了這半,也不見孃?”憶起從前孃對自己的百般照顧,她心下湧出許多

“在陪二愣吧。”周秋霽嘆氣,“這二楞也算孃的一塊心病,姊姊如今身為儷妃,也該替孃盤算盤算。”二楞是周夏瀲孃的獨生子,八歲那年高燒不退,醒來後便痴痴傻傻的,周家上下看這孩子可憐,便派他做些雜活,且權充當小廝使喚着。

“我本想叫母親給二楞找個媳婦,可他那樣…又怕害了人家姑娘。”周夏瀲思忖,“不如給孃一些錢,做做小生意,也算為二楞下半輩子考慮…”話末落音,忽然傳來一陣喧天的銅鑼之聲,不知發生了什麼緊急之事。

“外面怎麼了?小心驚擾了儷妃娘娘門周秋霽揚聲喊道。

“回儷妃娘娘——”不一會兒,便有隨行宮人在外稟報,“有刺客進了府裏,皇上受了些輕傷!”

“什麼?”兩人同時一驚。

“大姊,這可不好!”周秋霽低聲説,“堂堂皿相府竟混入刺客,且是在大姊你歸寧之,這事傳出去,就算皇上安然無恙,朝野上下也會妄加議論猜測爹爹有謀逆之心!

周夏瀲本來聽説趙闕宇只是輕傷,稍稍鬆了一口氣,聽了妹妹的分析,心尖再度一緊。

“皇上現在哪裏?請太醫了沒有?”她深口氣,強自冷靜,揚聲問。

“皇上已經移往花廳歇着了,幸好有隨行的太醫。”宮人答。

“那刺客是誰?受何人指使?”她又問。

“近衞已經將其逮住,嚴刑畝問去了,情況尚不明。

周夏瀲顧不得什麼禮儀了,急急往花廳趕去,只見外頭早已被侍衞團團圍住、戒備森嚴,一個小太監捧着盛巾子的盆子勿匆奔出來,清水染成血,看得她萬般驚恐。

她撫着口,跑進門掀了簾子進去,卻見趙闕宇正坐在軟榻上,換了農衫,口隱約可見布條纏繞,不過他笑容依舊,徐徐飲着茶,看來並無大礙。

而周丞相、太醫等人都在廳內。

“皇上,妾身來遲,請皇上想罪——”周夏瀲連忙俯身道。

“瀲瀲又跟朕客氣了,”趙闕宇伸出一隻手示意她上前,見她花容失,嬌不己,不由得眸光一柔,“你看看,朕沒事。”她對他仔細打量了番,確定他無恙,心頭大石才徹底放下,但看他前傷口,想着他肯定很疼,眼眶又不有淚花打轉。

“瀲瀲你在擔心朕嗎?”他這下卻笑了,“早知道還不如傷得重些,騙你多掉些眼淚。”

“皇上——”

“好了好了。”趙闕宇倒不在意旁人目光,伸出隻手將她輕攬過去,“晚上伺候朕換藥,好嗎?”周夏瀲不由得滿臉通紅,口真怪他大庭廣眾之下説話也不知莊重,更怪他受傷了也不好好養着,還有閒心戲她。

他在她耳邊的呢喃聲聽來極其暖昧,又引得她心尖一陣狂跳。

“回皇上——”近衞統領在簾外稟報,“刺客已經畝過了。”

“怎麼説的?”他凜聲問。

“看來這刺客是真的有些痴傻,拷問半天也問不出什麼,只是叫疼。”

“痴傻?”周夏瀲在一旁聽得潔異,“怎麼這刺客…”

“哦,瀲瀲,正想與你説呢。這刺客的情況,由你告訴朕好了。”

“我?”她更是愕然。

“聽説,他是你孃之子。”

“是…二楞?則這消息猶如青天霹靂,令她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奉趙闕宇之命,周夏瀲從二楞口中問清事情來龍去脈,從天牢裏出來時,空中滾着轟隆的雷聲,傾盆大雨即刻落下,把人心也攪得極其鬱悶。

她往御書房走去,心裏思忖着該怎樣替二楞求情。

在家裏時,她問過秋霽,了尚若皇上得知是人哄騙了二楞,而皇上如此寵愛她,是否會看在她的分上,網開一面?

然而,秋霽告訴她,朝堂之事素無情面可講,否則趙闕宇就不是君王了。

即使有人為她打傘,雨點仍因風勢打到她臉上,雨滴跟她的眼淚混在了一起,已經分不清灼熱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