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賣了還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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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賣了還數錢審配此言一出,當即引起了袁紹的疑huo,繼而將目光投到許攸身上,此時對曹情況最為清楚的,非他莫屬。
許攸輕點頭道:“據攸探聽,孟德因為擔心麾下皆是步卒,與呂布一戰先天處於弱勢,因而才問主公借五千騎兵。”袁紹輕皺眉頭,不得不説,曹提出的這個理由也十分充分,加上雙方之間的情誼,若是不相助曹,袁紹也擔心會壞了自己名聲。於是轉過頭問道:“公則,汝以為如何?”現在由於袁譚在外領兵,不少將領皆服袁譚,五千騎兵並非一個小數目,若然借給曹,他大手大腳地用,讓五千騎兵死傷慘重,那麼削弱的乃是袁譚的實力。想到這裏,郭圖立即搖頭道:“主公,圖以為正南言之有理,曹孟德派使節來應該另有目的,既然如此,我等自然不可借兵與他。反正子遠也説過,曹孟德兵jing糧足,主公不借這五千騎兵,對其恐怕也無影響。如此一來,更可讓曹和呂布二虎相爭而主公坐收漁人之利。”不得不説,郭圖這理由充分得很,完全讓袁紹獲得實利。只不過袁紹麾下派系林立,郭圖算清楚其中的利害,另外一派的逢紀又怎會計算不出。因此當郭圖説完之後,逢紀眼珠子一瞪,指着郭圖大罵道:“大膽郭圖,主公待汝不薄,汝竟恩將仇報,陷主公於不義”袁紹一聽,臉立變,盯着郭圖的眼神頃刻間變得凌厲無比,充滿煞氣。
郭圖又豈是好脾氣的人,被逢紀憑空扣了一頂大帽子下來,立即指着逢紀,大罵道:“逢紀,你莫要血口噴人我郭公則自問對主公忠心耿耿,又豈會陷主公於不義”袁紹聽到,臉稍微緩和了一下,正要發問,不過逢紀自然不會給郭圖開的機會,搶在袁紹開口之前,冷笑着罵道:“郭圖,汝還不服?主公乃是討董盟主,盟中兄弟有難,自然要出手相助。姑且不論曹孟德乃主公好友,其本身就是盟內最為支持主公之人,發詔首義招眾諸侯同討國賊,主公能成為盟主,其出力甚大。反觀呂布,本乃董卓爪牙,無義之輩,主公若依汝之計,任由曹孟德之義師與呂布之叛軍戰而不相助,天下諸侯會如何看待主公?天下人又會如何看待主公?汝此計,豈非陷主公於不義乎?”逢紀這番話,説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彷彿郭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jiān佞之徒一般。
這番話,若然放到曹那裏,也就一笑置之,只不過袁紹最重名聲,聽完之後越發覺得郭圖是陷自己於不義。臉黑如墨汁“砰”一下怒拍案桌,大喝道:“郭公則,汝有何話説?”郭圖聽到袁紹猶如問罪一般,已經知道再爭辯也無用,只能狠狠地剜了一眼那邊得意洋洋的逢紀,繼而立即出列“噗通”一下跪倒在廳前,低聲下氣道:“圖考慮不周,險陷主公於不義,請主公恕罪”見到郭圖服軟,袁紹氣也消了大半,畢竟郭圖也是老部下了,而且其家族勢力不弱,袁紹自然不可能真的責罰他。現在見到郭圖服軟,於是臉也緩和,但還是語氣嚴厲道:“這次吾便饒你一次,切記下不為例”郭圖拱手答道:“謝主公。”説完郭圖才長身而起,轉身的時候雙目掃過逢紀身上,森然的殺氣一閃而逝這一絲殺機,逢紀自然盡收眼底,但是他與郭圖早就勢成水火,可謂仇多不壓身,對於郭圖的殺機,逢紀直接無視。
那邊袁紹待得郭圖重新落座之後,雙目卻是瞥向逢紀,問道:“那依元圖以為,吾應該如何?”逢紀聽到,輕笑道:“紀以為,主公當效法齊桓晉文,行大義,助盟友,討國賊如此一來,天下人必將讚頌主公之仁義”最後一句,説得袁紹心癢難耐,臉上喜盡lu,大笑道:“元圖言之有理”正待袁紹要下決斷的時候,冷不防那邊沮授開口道:“主公,元圖所言有一定道理。然而現在畢竟非chun秋之時,主公行大義,曹孟德未必會領情。若是主公派兵相助,難保曹孟德不會施以詐術,以取主公這五千jing騎,到時主公雖得義名,不過實力卻有所折損,殊為不美。”袁紹能成為一方霸主,也不是完全好大喜功之人,他亦深知實力的重要。因而沮授此言一出,袁紹又開始猶豫了。沮授雖然壞了逢紀的好事,但他這話説得客氣,也沒有開罪逢紀,加之逢紀心中其實也不想袁紹的實力折損在外人的手上,因此只是向袁紹拱了拱手,便不再説話。
那邊陷入兩難之中的袁紹,並沒有管逢紀,苦思無果之下,便將目光投到田豐身上,問道:“元皓以為如何?”田豐這次倒是沒有立即出謀,反而淡淡地答道:“主公,現在我等只是提前商議,無需這麼快決斷,且待見過曹孟德的使節,看他們如何再決斷亦不遲。”田豐此言,卻是給了袁紹台階,於是連連點頭道:“元皓所言甚是,此事待見過孟德的人,再商議亦不遲。”頓了一頓,袁紹卻是將目光落到末座處的袁尚身上,臉上lu出淡淡的笑容道:“顯甫,昨那陳條寫好了沒有?”袁尚聽到,立即出列道:“正要向父親稟報”説完將一張絹遞給走下來的親隨,然後自顧自地説道:“昨尚奉父親之命,去接孟德叔父的使者,卻是從他們身上探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説完,便將蹴鞠練兵之法重頭到尾解説一遍。今天袁尚説起來可謂口若懸河,而且條理清晰無比,一副頭頭是道的樣子,不似昨向袁紹所説時那麼多的漏,顯然昨晚沒少下功夫。
眾人聽到袁尚説驚人消息的時候,已經聚jing會神起來。當聽到袁尚解説蹴鞠之法時,眾人都各自lu出不同的神情。田豐、沮授和許攸齊齊皺眉,特別是許攸,他對曹營的事比較清楚,當初曹可沒有向他展示過什麼蹴鞠訓練之法。但袁尚所言此乃秘密練兵之法,又容不得他不疑huo,特別是這蹴鞠訓練之法,聽起來的確有不少可取之處,這就讓他更加難以判斷好壞了。
另外一邊,逢紀臉lu喜,顯然他知道這一次袁尚立下大功,暗暗慶幸沒有下錯注。不過另外一邊的郭圖,臉就不怎麼好看了,剛被逢紀顛倒黑白,唆擺袁紹臭罵一頓,現在袁譚最大的敵人袁尚又出盡風頭,他怎會好過。而其餘眾文士,或點頭或苦思,不一而足。
除此之外,武將這一邊也有反應了,雖然他們實際訓練經驗比較豐富,但這蹴鞠訓練之法新穎,他們沒有嘗試過也不好下論斷。如此一來,卻是讓整個大廳成了袁尚表演的舞台,他可是從來沒有試過如此威風,以前也試過向袁紹獻謀,但基本上沒説幾句,下面一大堆的謀士就會跳出來反駁。往往三言兩語就將自己辯倒,而這一次,自己足足説了半刻鐘有多,也沒有人跳出來反駁,自然興奮異常。邊口若懸河地在解説,同時心中暗道:“曹植,你小子真是本公子的福星。單憑這一點,本公子就要好好謝你,跟你再親近親近”袁尚那親近的意思,自然是想從曹植身上再套一些秘密出來了。可憐袁三公子,被曹植賣了還不知道,積極地幫他數錢之餘,還想再被他多賣幾次。
這番袁尚難得有機會出風頭,自然盡力表現了,他對蹴鞠訓練之法的解説,足足講了大半個時辰才停下來,繼而一臉得意洋洋地望着袁紹,説道:“父親,這就是孩兒所得曹軍jing鋭訓練之法。”袁紹見到最像自己的三子今天表現如此出,簡直笑得合不攏嘴,不吝誇獎道:“顯甫説得好”袁紹這誇獎之餘看似普通,但袁尚很清楚自己父親的xing格,現在多人不便表lu太多,回家之後肯定有重賞。於是喜滋滋地拱了拱手,退回座位之中。
袁紹環顧眾人一眼,問道:“諸位以為,顯甫得來這曹軍練兵之法如何?”這次逢紀第一個跳出來,高聲説道:“恭喜主公,三公子這次立下奇功,實在可喜可賀曹孟德能以步卒對抗騎兵,實有獨到之處,現在悉曹軍jing鋭訓練之法,我軍亦可效仿,以此來提高我軍步卒之戰鬥力”袁紹聽到,輕輕點頭道:“元圖所言不無道理。”袁紹環顧其他謀士,只不過這次他們還未能分辨出此法的好壞,也不願貿然得罪袁尚,因此盡皆閉嘴不語。至於一向與逢紀作對的郭圖,此時見到袁紹喜形於,自然不會此時去掃他興,惹火上身了,因此少有地保持沉默。
就在袁尚以為,自己此法會被袁紹批准施行的時候,一直坐在武將那列第一位的那名大漢,忽然朝着袁紹抱拳,甕聲甕氣地説道:“袁公,義以為,三公子此計好壞未知,尚需斟酌”這大漢一發言,袁紹也收起了臉上喜,眼眉一挑問道:“那按汝的意思是?”那大漢沉yin了一下,而後才説道:“可先撥一部分步卒試行此訓練之法,若可行,再普及全軍。”大漢所提出這個折中之法,倒是比較合理,後面張郃和高覽對視一眼,齊齊拱手道:“主公,我等同意麴將軍之策”顏良、文丑負責的是騎兵,對此倒沒有太大意見。袁紹見到軍中三員大將意見一致,加之自己心中其實對此法亦有一定的保留,因此點頭道:“如此便按麴義之法行事吧。”袁尚見到袁紹已經同意,也沒有辦法,只能悻悻地瞪了麴義一眼了事。
那邊麴義見袁紹同意自己之策,臉上難得地擠出一地啊笑容,抱拳道:“謝袁公。”不過袁紹對於麴義的稱呼,心中卻是頗為不滿,不過麴義乃是真正的河北第一大將,當初界橋一戰能大敗公孫瓚,麴義和他所指揮的先登死士居功至偉。也是麴義和他的先登死士,打得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一蹶不振。只不過,麴義這傢伙實在太傲,袁紹表面上沒什麼,心中卻極為不喜。
此事揭過之後,袁紹便環視一眼眾人道:“孟德的人昨已到鄴城,相信諸位亦知道。吾準備十天之後設宴款待,諸位以為如何?”田豐一聽,立即皺眉道:“主公,十天會不會太久了?”袁紹擺了擺手道:“元皓有所不知,十天之後就是大年三十,以此為由款待曹植一行合乎禮節。而且當初子遠到兗州,孟德帶着子遠參觀軍營、糧倉,以顯示自己兵jing糧足。現在他的人來到河北,若然吾不能讓他們見識一下河北的實力,豈不是讓人以為吾河北的實力還不如兗州?因此吾準備讓顯甫,在這十天內帶他們好好見識一下河北的實力”説完,袁紹臉上lu出得意的笑容。
眾人聽到,同時皺眉,他們心中皆清楚,那個什麼大年三十,都是藉口,真正原因是不滿曹向許攸顯lu實力,自己也要在曹植一行面前威風一把。然而曹之所以向許攸顯示實力,是為了告訴許攸,他有與呂布一戰的實力,無需投靠河北。而袁紹現在要在曹植等人面前顯示實力,完全是多此一舉的行為。只不過眾人皆知道袁紹好大喜功,不能掉臉皮,因此也只能暗暗嘆了口氣。
其他人不説話,並不代表剛直的田豐不説,袁紹話音剛落,田豐就搖頭道:“主公如此,豈不是讓曹孟德的人平白知道我軍的實力?為了些許臉面而暴lu實力,豐絕不贊同”田豐這話説得也太直了些,沮授一聽就知道不好,連向田豐打眼,只不過田豐仿若不見。那邊袁紹聽到之後,臉變了數變,只不過田豐畢竟資格老,袁紹也不能拿他如何,強忍着心中怒火,沉聲説道:“吾心意已決,元皓不必多言”説完便不再理會田豐,轉過頭朝袁尚道:“顯甫,此事就由你們兄弟負責”袁尚知道還可以繼續接近曹植,心中大喜,立即出列拱手道:“是,父親”而主位上袁紹留意到田豐還準備再説,於是立即擺手道:“今事了,吾卻是乏了,都散了吧。”説完當先長身而起,急急轉進內堂,留下田豐在那裏吹鬍子瞪眼。
袁紹已走,緊張的氣氛隨之一鬆,沮授走到田豐身邊,小聲道:“元皓,主公xing情如此,就莫要計較了。此事亦無什麼大不了,三公子也是懂分寸之人,自不會暴lu我軍太多的實力。”田豐知道這是沮授勸説之言,只能長嘆一聲,搖頭苦笑道:“老夫明白。”沮授笑了笑道:“如此最好,授有一事不明,想向元皓請益。”田豐臉緩和,點了點頭道:“且來老夫府上吧。”説完,二人便結伴離開,並沒有多看眾人一眼。
許攸見到袁紹、田豐等人都走了,也面無表情地直接離開。剩下郭圖和逢紀兩撥人,互相瞪了一眼,相繼離開,半刻鐘之後,州牧府大門前那華麗的馬車羣便不見了,周圍恢復了冷清。
眾人雖然紛紛散去,但下面的人還有要事商議的。此時逢紀府上,袁尚毫不客氣地坐在正廳的主位上,微笑着對逢紀道:“元圖,本公子今表現如何?”逢紀對於袁尚的不客氣,並不見怪,相反還覺得袁尚頗有乃父氣度,乃是有為之人。聽到袁尚的話,逢紀微笑着説道:“三公子今盡出風頭,可喜可賀”袁尚哈哈大笑道:“這還得多謝曹植那小子,若不是他這麼愚蠢,將曹軍的秘密都説出來,本公子豈會立下如此奇功”聽得此言,逢紀並沒有附和,相反還輕輕搖頭,袁尚見到,不解地問道:“元圖為何搖頭?”逢紀嘆了口氣道:“三公子方才之言差矣。曹植乃是曹之人,又豈會如此輕易説出曹軍的秘密。能得到曹軍的秘密,全仗三公子機智,you曹植説出來,以紀看來,此事全仗三公子之能,與曹植毫無干係”聽到逢紀前面的話,袁尚臉還變了數變,但後面之言一出,袁尚立即眉飛舞,仰天“哈哈哈”地大笑道:“元圖説得有理説得有理全是本公子之功,與曹植何干哈哈哈…”袁尚長笑了半響才停下,繼而問逢紀道:“本公子準備繼續從曹植口中套取曹軍的重要消息,元圖以為如何?”逢紀忙不迭地點頭道:“三公子此策大善曹植區區稚童,論智謀絕非三公子可比。從他身上套取消息,實在最好不過,紀先在此預祝三公子再建奇功”袁尚此時早就被逢紀吹捧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直以為自己乃是張良再世,大笑道:“元圖今助本公子之功,他必有厚報”逢紀説這麼多好話,等的不就是這句,於是微笑地拱手道:“紀多謝三公子”頓了一頓,繼續説道:“早前收到消息,大公子這幾天恐怕就要到鄴城。紀以為三公子向曹植套取消息之事,不可遲緩,應當儘早行動。不然以郭圖那廝之智,肯定看出曹植這個關鍵之人,到時給大公子進言,使得他與三公子爭功,就壞事了。”袁尚聽到,心中一凜,連連點頭道:“元圖所言甚是,這功勞絕不能讓給大哥本公子現在就去找曹植…”説完長身而起,匆匆離開逢紀府邸,往驛館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