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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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音,你真的原諒姐姐嗎?我曾經那樣對你,你真是不生氣嗎?”
“我只會為過去無法保護姐姐你而自責,怎會生姐姐的氣呢?”我傷心地搖搖頭,黯然銷魂道:“菲菲姐,是紫音沒用,不能保護菲菲姐。血特龍説得沒錯,我確實是個很自私的女生,在自己與別人之間,我選擇的是自己。”
“小紫音,你原諒菲菲姐就行了,我不許你再説這種傻話。這三天,菲菲姐一直都呆在這想,如果這道選擇題換成是我,我會選什麼呢?是為保護別人而光榮地犧牲自己,還是像個鴕鳥般縮入沙地逃避現實?很諷刺,思索三天三夜後的答案是跟小紫音你一樣的,我會選擇自己!我寧願犧牲別人也要想辦法保全自己,這就是我唯一想法。當我找到這種無恥卻又真實存在的答案後,我就知道恨錯小紫音你了。既然自己都無法做到,我有何資格要求別人去執行?而且當事情發生後,我自問不敢獨自找血魔報仇,但你卻做到了,為的卻僅僅是替我口氣。”
“當我想通後,我悔恨得想殺死自己。雖然我無意盜取小紫音你的身體,但在誘惑面前,我卻失自我,成為貪婪控制下的人偶。有件事我咽在心裏很久,小紫音,不管你相信與否,其實你回到木屋後,看到你渾身浴血的情形,我心裏竟卑鄙得產生一種莫名的快意,不過儘管如此,我仍然沒想過要跟你換身體,直到你説出你是天使這一事實,我才被燻得頭腦發熱,想想自己有可能成為傳説中的天使,這是多麼大的誘惑啊?所以、所以我…”
“然而得到天使之身又如何,這段子我沒一天睡得安穩,因為只有靈魂最純潔的人才配得起如此天之嬌軀,可惜我不是,我的存在是對‘它’絕大侮辱。小紫音,世上配得起如此稱號的女生,非你莫屬。”燕菲菲小心捧起我臉蛋,對我認真説道。
“不是這樣的,菲菲姐,我也配不上‘它’,一切只能説是天意人。”我把螓首埋入燕菲菲柔軟的脯,蜷伏在她懷裏熱淚盈眶道。
“我把一切事情告訴菲菲姐你,當你知道事實真相後,你就不會再產生如此荒唐的想法了。”突然之間,我有一種衝動,我想把所有事實告訴燕菲菲,包括我痛苦的過去,這種衝動是那樣的不可抑制。我淚眼汪汪地在燕菲菲懷中抬起頭,淚珠掛頰。
“我是男生!”我首句就石破天驚,把燕菲菲鎮得完全石化了。
接着不顧嘴巴變成o型的燕菲菲,我含淚一五一十把不堪回首的過去吐出來,包括男生時代的歷程,絕世強者的奮鬥經歷,驟遇父王的喜悦心理,變身時代的思想掙扎,毫無保留地,我以鎮定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語氣把它們全部道出。末了,我傷心地緊緊抱住燕菲菲,哭泣道:“菲菲姐,我真是無法做到與男生有任何親熱接觸,當血特龍毫無先兆地出現在紫音面前想輕薄紫音,紫音整顆心都亂了。當時除了害怕和渴望儘快逃離魔爪,紫音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也無法去想。如果不是紫音軟弱無能,或許菲菲姐能安然無恙的。”這是為何我如此自責的地方,如果不是變身後對男生存在莫名恐懼,我會把事情處理得更好的,到時也不會有悲劇發生,所以歸到底,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絕不能原諒自己。
把潛藏在心底最大秘密吐出來後,我只覺渾身一鬆,彷彿拋下沉重的包袱。當我逐漸從敍説中清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緊緊抱着燕菲菲頗為不妥,慌得連忙從她懷抱中掙出來。過去燕菲菲以為我是小女生,所以才會不介意跟我親熱,但現在今非昔比,我必須與她保持一定距離,這是對我行為的負責,也是對燕菲菲的尊重。我可不想被別人罵作小女!
“你説的都是真的嗎?”燕菲菲臉上泛起古怪的神,目不轉睛地盯着我,似乎想從我身上找出一絲不是女生的地方。很可惜,她是不可能找到的了,現在的我比任何一位女生都還要女生。
“菲菲姐,一切都是紫音的錯,我不懇求你原諒紫音,只希望姐姐能替紫音保守秘密,紫音不盡。”我低聲下氣地懇求道。
之前燕菲菲能原諒我,是因為不知道我或許能把事情處理得更好,但現在知道真相後,她還會這樣想嗎?
“聽你這樣説,似乎小紫音確實需要負上點責任哦。”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燕菲菲兩眼靈一轉,似乎想到什麼,賊賊地打量着我,臉上出個令我膽戰心驚的大大笑容。
“既然如此,小紫音你想用什麼補償菲菲姐,需知道,姐姐我可是損失嚴重哦!”燕菲菲笑意盈盈地道。雖口口聲聲説補償,但我看不出她有哪裏生氣的跡象。
“那你想紫音怎樣補償?”我一邊哽咽着一邊輕輕道:“只要力所能及,我都會答應姐姐的。”
“如果菲菲姐想換回…”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遲疑道。
“打住!”燕菲菲斷然阻止我説下去,心有餘悸地道:“別想着換身體,拖着你身體簡直是活受罪。你身體柔柔弱弱的,像個水晶人兒,卻比水晶還要矜貴。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還要整天想着不能讓‘它’受傷。天,再用多兩天我會瘋狂的。”
“何況,”燕菲菲話風一轉,目“婬光”地盯着我“不能這樣便宜你的。”
“那你想怎樣?”我微微噎着道。連身體都給了她耶,還不滿足?
“那個…我要你認我作義姐,這樣我以後就能正大光明地‘欺負’紫音你了。想想,以後可以時時刻刻抱着小紫音…”燕菲菲已經陷入美麗的幻想當中。
我詫異地抬起小腦袋,似乎沒想到燕菲菲所説的補償竟是這個!我雙眼微微一紅,情不自地投入燕菲菲懷中失聲痛苦。
菲菲姐,謝謝你…
燕菲菲輕輕地擁抱着哭得像個淚人兒的我,不停吻過掛在臉頰如珍珠般美麗的淚珠,神態動作極盡温柔。
“別哭了,小紫音,聽話,再哭就不漂亮了。”我耳朵彷彿捕捉到從幽幽山谷裏吹來的清風,過去似乎不曾發現,原來菲菲姐的聲音也是很優美動人的。
“小紫音,菲菲姐有件事想問你?”
“問、問吧。”我努力控制住喜悦的情緒。
“我們共同的大仇人?”燕菲菲目兇光,雖然與她絕的形象不相符,但不可否認現在燕菲菲不自散發的殺氣很駭人。
“沒死!但也不好受。他不僅受了重傷,還中了雲南東北部一帶獨有的蠱術,每天將要忍受千蟲萬菌噬心之痛,一年半載都無法有何舉動。”我臉一沉,狠聲道。不過,被血特龍逃走卻是我一生最大的恥辱。
“他竟能從你手上逃走。”燕菲菲駭然道。她用過我身體,知道我實力是多麼恐怖,尤其那層出不窮的絕技,更令人防不勝防。
燕菲菲正想説些什麼時,異變突起,以身體為軸心,她身體突然出現個天藍護罩,上面的藍光似乎有生命般緩緩動。由於護罩是突然出現的,毫無預兆,被燕菲菲摟在懷裏的我一個措手不及,竟被硬生生震飛數十米之遙。
發生了什麼事?我抱怨着跌得夠嗆的小,一頭舞水地打量着如同從天而降的護罩,滿臉駭然。
忍受着疼痛,我一瘸一瘸地回到原地。由於此刻菲菲姐被護罩護住,我完全不知道藍光裏到底進行着什麼。怕傷着燕菲菲,我不敢貿然下手,只能對不大不小的半鵝蛋護罩一籌莫展。我小心地敲敲護罩,好傢伙,一股強大的力量竟又把我震飛。縱使作好準備,但還是跌得股開花。
這回,我也怒了。什麼鬼玩意,真當我是好欺負啊。
我、我變身跟你拼了!
可一秒過後,身體沒發生任何變化,只留下我站在原地一臉陰沉,不知想着什麼。也在這時,天藍護罩慢慢消失,一個悉的身影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