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死而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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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別哭，再哭就不漂亮了。”一把慈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那樣的悉，然而我似乎沒發現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變化，仍哭得天昏地暗、月無光，大有哭倒長城之勢，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憐惜。

“嗚嗚，天爺爺，是紫音不好，是紫音害死你們…”我此刻無比自責，似乎只懂喃喃地説着這麼幾句。由於與小紫音的融合，在對自己的稱謂上，潛意識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咳咳，”説話之人尷尬地咳了數聲，‮摩撫‬着我小腦袋，憐惜地道:“爺爺們都沒死，你自責些什麼，難道想咒我們這幾副老骨頭早歸天嗎？”啊？我愕然地抬起頭，發現天爺爺正微笑地注視我，佈滿皺紋的臉是那樣的慈祥，其他幾位爺爺也不知何時從地上坐起來，捋着鬍子，一臉笑意地望向我。也難怪他們這麼高興的，人説患難見真情，我雖沒患難過，但對他們的真情卻表無遺。

“爺爺…”我喜極而泣。

“你們、你們沒死嗎？不對，你們應該是死了的，啊也不對，你們確實沒死，可是你們應該是死了的，暈，我到底説什麼啊？”我高興得不知説什麼才好，一時間顛三倒四，詞不達意，頓時氣惱得猛扯頭髮。

“好了，既然我們沒事，丫頭，你就別哭了。”聽到天長老叫我丫頭，我不到些許彆扭。似乎爺爺們對我新身體和新身份，比我還快適應，這麼快就轉叫我作丫頭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們沒有呼了。”我遲疑地打量着天長老，那個，該不會是詐屍吧？汗！

“我們是死了。”天爺爺肯定道。

嗚嗚，不會吧，真是詐屍？我臉微變，連手都有些抖了，如果對方不是自小看着我長大的天爺爺，我真有可能躲得遠遠的。

“呵呵，丫頭，你還是這麼害怕鬼怪之類的啊。”天爺爺樂呵呵地道。

“天爺爺！”我微嗔道。

“好好，爺爺不説，不過小丫頭，爺爺沒説謊，爺爺剛才真是差點死了。”天爺爺摸摸我靚麗柔順的秀髮，含笑道。

我疑惑地望着他，猜不透這句話暗含的玄機。好像不是差點死了，而是直接是死了，連呼後沒有，還不是翹辮子了？我非常可愛地想道。不知不覺間，小紫音天真的一面重新回到我身上。

“落羽散塵曲不愧是上古八大名曲之首，其實，當小主人彈完整首曲子時，我們這幾副老骨頭心靈已得到完全淨化，也理應昇天了。”望着天爺爺稍微沉凝的神，我還是不太明白，靈魂得到完全淨化，然後就要昇天？這是什麼理論來的？不過天爺爺對我稱呼的轉變，我還是注意到了。老一輩人就是這樣，墨守成規，連稱呼也十分固執，剛才叫我作丫頭，也算是難得了。

“不過，我們卻沒有。”天爺爺摸摸我的小腦袋，慈祥地道:“六年前，那些老人之死，大概是聽到落羽散塵曲後，心靈被洗滌淨化，已了無牽掛，在這種天籟之音下，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安詳的死亡。本來，我們也不例外，能如此安詳地死去，未免不是件幸福，甚至接近奢侈的事，可是當我們正準備無牽無掛飛離時，我們竟發現自己的靈魂飛不起來，彷彿有一種看不到的線牽住我們，不讓我們離開，而這條無形的線，或許就是牽掛了！是的，我們還有牽掛啊。”

“牽掛？”我喃喃咀嚼這幾個字，聽完天爺爺的解釋，六年前孤島悲劇之終於水落石出，原來落羽散塵曲有鎮人心魂，洗滌心靈的功效啊！不過話又説回來，五位爺爺有什麼牽掛呢？

“我們的牽掛就是你啊，小主人。”天爺爺和聲道:“當年主人把你託付給我們，我們有責任守護你，不讓你受任何傷害的。”

“我知道，如果我們就這麼離開人世，你一定會很傷心，也會陷入無比的自責當中。”見我微紅着臉想反駁，天爺爺先一步道:“不要否認，你的格我們這幾副老骨頭算是琢磨透了。”

“我們不想看到這樣，正因為如此，我們的魂魄又回來了。而且，”天爺爺輕輕地擦乾我眼角尚存的淚跡，和藹地道:“看到你這樣子，我們就知道回來是回對了。”

“天爺爺，還有各位爺爺，你們不會離開我了吧？”我半喜半嗔道。

“放心，我們會守護到你至生命的盡頭。”天爺爺蒼老的聲音向我保證到。

“納蘭公子。”見到又是大團圓結局，地長老提醒道。

“嗯，我知道怎麼做了。”納蘭頷首。

“艾琳，相信你，以及你所代表的皇家瑪麗學院不會有異議了吧？”納蘭向另一邊詢問。

“嗯，我們沒有異議，風先生，看到這結局，我很高興，真的，如果五位長老發生什麼意外，不僅皇家的學生愧疚萬分，我也萬死莫辭。”

“艾琳，你的話，我相信，不過按照慣例，我需要重新確定一次。”按照例程，納蘭謹慎地再次詢問。

“是的，毫無異議，風先生。”艾琳恭敬地道。

“好的。”納蘭頷首。

“艾琳。”走開幾步的納蘭在臨宣佈前突然扭轉頭，微微一笑。

“嗯？”艾琳疑惑。

“去吧，不需要有顧忌的，既然紫音承認你了，你可以大膽跟她相。給你一個小貼世，與紫音朋友十分簡單，只要不違反一個原則就可以了。”

“什麼原則？”艾琳迫不及待地道。

納蘭笑笑，卻不答話。此時，艾琳才發現自己失態了，不好意思吐吐舌頭，出自真心地道:“請問風先生，是什麼原則？”

“呵呵，你又不需要這麼多禮。在皇家，你是年輕一代言行最為拘謹的學生，剛才的失態，倒讓我到頗為吃驚，看來紫音的魅力，當真是不可小窺啊。”納蘭失笑。

“不怕風先生見笑，我確實很想有紫音這麼一個朋友，如果她肯認我作姐姐，那就太好了，可惜，恐怕只是我一相情願。”

“我倒不這樣認為，才進極限有多久，紫音已經認了一個哥哥，一個姐姐，所以你也不是沒希望的。不過若真是想的話，要加把勁哦，在這裏，紫音可是灸手可熱的人物。”聽了納蘭的話，艾琳眼中閃爍希望和鬥志的火苗，那個，未來似乎我又有麻煩了。嗚嗚，可惡的納蘭，你又把我賣了，我、我哭！

“原則很簡單，只要你不背叛紫音就行了。”遠離的納蘭揮揮手，空氣中傳來這番話。聞此，艾琳微微一愕，眼中閃過複雜的神，似乎有掙扎，還有別的什麼…

“各位的同學們，讓我們歡呼極限的首場勝利吧！”納蘭舉起雙手，高呼道。

眾星拱月地，我如同剛逡巡迴來的小公主，在眾人簇擁下回到天仙小築。一路上，我悶悶不樂地想着心事。不知琴心姐姐的傷勢怎樣了呢？有沒有點好轉，或許，我不應該跟大家迴天仙小築慶祝的，我應該先去醫院探望琴心姐姐，不過，看到眾人興致的興奮樣，又不忍心説這掃興話。嗯，決定了，等慶功宴會進行到相當時候，我便偷偷溜出去看望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