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悲慘的讓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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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系的一班姐姐們,包括頭頭琴心,全都像被定住手腳一般,一動不動,然而又笑眯眯地盯住我,有點像黃鼠狼看小雞的眼神,無論怎麼説,都是不懷好意的那種。
她們該不會是想讓我上場吧?霎時,我驚出一身冷汗。現在雖説是秋高氣,但我很肯定,我貼着香肩的雪絨披巾已被冷汗粘濕。她們應該是想到我樂大師之名吧,否則藝術系的巨人柳琴心無理由把這麼重要的比試給我。柳大部長的名頭再響亮,也不可能響亮過震驚整個樂壇的我。
可是,我肯定,這回琴心大姐絕對是所託非人,因為這場比賽,我是絕對不會上場的。我的琴,我的琴音,都是非凡的存在。正如納蘭所説那般,甚至有可能會聽死人的,因為當年就有過那麼一次令我懊悔不已的事…
“納蘭,”趁還有機會,我當機立斷道:“十分鐘應該到了吧?”
“是快到了,你…”
“別你你聲了,下面就給我吧。畢竟是兩名主裁判之一,畢竟納蘭你是我男朋友,我怎忍心看到你過於勞累呢,所以接下來由我主持就可以了。”我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一臉賠笑地道,臉上出一副為你好的模樣。
“哦!對我這麼好?真動啊!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望着我急急離去的倩影,納蘭突然神秘地笑了,他又怎會不知道我心裏打的小九九,只是這次他也認為我確實不應該上場,原因無他,多年前確實有人因聽我傾心演奏的音樂而致死亡,自此之後,我跟他都非常忌畏這種事。
“咳咳,相信大家都等得很心急了,現在不如就由我宣佈雙方的首發陣容吧。”拿過手中剛傳來的名單,我小嘴吐出銀鈴般美妙的聲音“首先是挑戰方,唔,皇家瑪麗學院的代表是…”我像納蘭之前般拖長聲音,眨巴眨巴那對美麗的眼睛後,方略微提高聲音,雍容一笑道:“是在英法兩國赫赫有名,有一代琴魔之稱的蘇斯娜•;扎克法雷爾。”我的話還沒説完,全場已噓聲一片。他們自然不是在噓我,而是在噓那個叫蘇斯娜•;扎克法雷爾的女人。琴魔,好大的口氣,魔字一輩豈是你説能當就當得長的。
我微微一笑,佯作委屈道:“人家很傷心哦,剛出場就讓大家噓,是不是大家不喜歡紫音呢?如果是這樣,那我下台啦。”當然我不會真的下台,現在場下一片混亂,有團體榮譽是好,但我不想傳到外面變成“極限學生恃主場之利,欺負外來者。”有時候。輿論是一股不可忽略的後患。
果然這招喚醒不少人發熱的頭腦,在整齊有序地呼喊着紫音之名下,場面逐漸得到控制。納蘭看到此,心裏也不得不讚嘆聲好。如果換成是他站在台上,局勢不可能如此快就得到控制。有時候,美麗的女孩確實能發揮令人意想不到的威力,不然古時也不會有烽火戲諸侯的荒唐事鬧出。
在納蘭鬆一口氣的同時,我繃緊的心也逐漸得到緩解。沒錯,我是很不想故意裝可愛的,但不這樣場面是不會迅速平靜下來,所以只能犧牲自己相啦。誰説做女生是容易的,現在我才多少體會到那種有苦難言的覺。
“在遙遠的西方,”我開始展開介紹“扎克法雷爾是一個以音樂聞名的世家,不知蘇斯娜小姐能否繼承先輩,為我們帶來美妙的琴聲,同時也為自己正名呢?”
“另外一邊,由龐大陣容組成的藝術系自然不甘示弱,她們派出的代表肯定不會遜於別人,不知大家能否猜到是誰首先出戰呢?”説到煽情,我未必遜於納蘭的。
“紫音!”超越一百八十分貝貝的夢幻尖叫沖天而起,透砌雲霄。
我、我暈!但不可否認,由七奪金花再加上一屆兩奪金花合起來的呼喊的威力是多麼驚人,起碼由全場學生呆了不夠半秒,然後便烈回應起來就可見一斑。我不要,我哭無淚,原本我這麼積極上台,為的就是讓大家產生一種錯覺,我是裁判加司儀,而不是選手。但天仙裏各位老巨滑人物果然夠狠,給我來個先聲奪人,反將我一軍。如果我沒合理的理由話,拒絕只能説是痴心妄想,我可不想在這時刻揹着個不為學校爭光的罪名。
“那個,”我嘴角微微搐,勉強笑道:“不是紫音不想為學校爭光,而是柳部長的能力在我之上啊。”最起碼她演奏的琴音不會聽死人,我心裏皮笑不笑地想到。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紫音的琴還留在家裏。知道琴手的生命是什麼嗎?是一把合適自己的琴!沒有它,縱使怎樣努力,演奏出來的音樂始終會美中不足,稍遜一籌。所以與其讓紫音來獻醜,倒不如讓藝術系大姐級人馬穩穩當當地挑下這一場,為我們贏來開門紅。”我説得煞有其事,至於他們是否相信,只有天知了。
總之為了説服他們,我算是沒理由也去找理由,什麼合適的琴是琴手的生命,這些全部是我胡鄒出來的。
“小紫音,你當真不上?”琴心大姐發話了。嗚嗚,很恐怖哦,該不是老虎發火了吧,可憐我弱得連小白兔都算不上。
“不是不上,而是真的不能上啊。”我委屈道。
“好,好!你不上我上!不過小紫音,等着瞧,別以為此事就這麼瞭解,晚上別怪姐妹們心狠手辣!在牀上和浴池裏”琴心氣得發抖。雖然是妥協了,但最後還不忘恐嚇我。
牀上和浴池?男生們開始有些想入非非,可惜只能是想象,裏面旎的情景他們是一輩子都無法看到的。
想起之前她們這羣女狼的所作所為,我嘴哆嗦了下,完蛋了,早上她們就如此不客氣地對我,到了今晚豈非…而且她們有的是“折磨”我的時間,悠悠一個晚上,是很漫長很漫長的。
嗚嗚,一羣以看到我害羞和臉紅為樂的壞傢伙!我想讓賢這都不行嗎?
“怎麼?吃癟了?”納蘭見到我無力地回來,一語中的“不過説真話,這回我真的同情你,你確實是不能上陣的,因為你的琴音的威力未免也太大了。”納蘭似乎想起什麼,心有餘悸。
“問題是姐姐們不理解。”我軟綿綿地趴在光滑的桌子上,晚上…唉,總之這回就慘了。想想到時怎麼捱過她們的狂轟亂炸還好過吧。
“對了,納蘭,那蘇斯娜•;扎克法雷爾是什麼料,好像以前從來沒聽過此人啊。”懶洋洋地,我隨意道。
“我也不知道,”納蘭沉凝“不過如果你沒聽過此人,説明她只是最近才冒出來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半眯起眼,可惡的納蘭,我不過是在強者界消失了幾年罷。
不過…琴魔?細細咀嚼這個充滿妖冶氣息的外號,我心中突然閃過一種很不祥的預。在中國,古往今來魔字輩再怎麼,也不可能成為最高級的存在,例如劍魔就打不贏劍神。可是以西方人狂妄自大的格,會謙虛得只甘願做“魔”把“神”拱手相讓出來?顯然這是沒可能的,那麼蘇斯娜•;扎克法雷爾叫得作魔,一定是符合她某種彈琴特,或是琴曲特點羅。
或許,這場比試琴心是一場苦戰。沒有理由地,我腦海冒出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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