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攫取海軍西南形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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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水師在全盛之時擁有小型艦艇幾十艘計11萬餘噸,大小船隻三十七艘,但缺點也顯而易見,艇小量多雜亂不堪,戰鬥力不高。
而自從廣甲廣乙廣丙這三艘廣東水師最大的軍艦在甲午戰爭中被擊沉之後,廣東水師就再也沒有添置過同等或者比這三艦還大的軍艦。對於水師提督李準來説,這或許是最大的缺憾了。
“難道朝廷一不確定海軍合併的章程,你便拖延一添船之計劃?”李準但此番見面的融洽,再度提起了為廣東水師添置新艦的事情。而他所説的海軍合併,確實也是陳文強敷衍拖延的原因之一。
一九零五年,南洋大臣周馥北洋大臣袁世凱聯合提出合併海軍的建議;一九零六年,練兵處提調姚錫光提出據戰略任務分工,將全國海軍艦艇編成巡洋巡江兩支艦隊的構想;一九零七年,在陸軍部內設立海軍處,下設機要船政運籌三司,最高長官為正使未任命,副使譚學衡…
在緊鑼密鼓的籌劃佈置下,海軍的重新改組幾乎已成定局。而在無法確定如何改組前,陳文強當然不想剛剛添置新艦,便會被調走。
“李兄,你看”陳文強伸手指了指船廠外面蓋起的房屋,説道:“福建船政局因經營管理不善而關閉,那些工人大半被我聘請,有這麼些練工人的加入,黃埔船局的發展前景很光明啊”福建船政局於1866年破土動工,從一片荒野,到建成佔地六百畝設備齊全規模宏大,在遠東地區首屈一指的馬尾船廠,見證了洋務運動的興衰。
在三十多年裏。馬尾船廠共造出了四十艘艦船,佔當時國內總量70,組建了第一支海軍艦隊福建海軍。併為北洋南洋兩支水師配備了大量艦船和將領。其間,清王朝的三支水師分別經歷了中法馬江海戰和中甲午海戰。敗給教自己造船建軍的法國老師尚可理解,但敗給同樣剛剛起步的本海軍,則讓國人無地自容。1907年,清政府飭令慘淡經營的船政局停止造船。
資金不繼,管理落後,原材料多由國外進口,造船成本太高…船政局關閉的原因很多,但畢竟製造出廣甲廣乙廣丙等巡洋艦。製造出蒸汽機,技術力量還是很強的。
現在,這些練工人和技師被陳文強招攬到黃埔船局,使黃埔船局的技術實力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論經營,無人能超過你,只是”李準言又止,輕輕搖了搖頭。
“你沒看到船塢裏的情形。”陳文強的手指換了方向,説道:“兩艘正改裝的機動帆船,兩艘正在製造的魚雷快艇。一是賣給馬上要開張的泰和漁業公司,一是留給廣東水師。保護海疆。”以民用贏利補貼軍用,陳文強的思路很明確。南海漁業資源豐富,但傳統的捕撈技術。落後的捕撈船隻和器具大大制約了漁業的發展,也限制了陳文強斂財的數量。所以,他建議並提倡成立漁業公司,製造並改造機動帆船,使漁業向近現代化發展。
“魚雷艇?”李準咧了咧嘴,苦笑道:“陳大人哪,你是不悉海軍,要護衞海疆,非得是鉅艦大炮不可。魚雷艇。太小了,難以承擔重任啊”
“我確實不悉海軍。但李兄也不要用老眼光看事看物。”陳文強笑得頗為得意,説道:“李兄先挑好幹水兵。待魚雷艇造好,便駕船訓練。嗯,李兄要多看報,多瞭解科技的最新發展啊”1866年,英國工程師羅伯特懷特黑德成功地研製出第一枚魚雷。該魚雷用壓縮空氣發動機帶動單螺旋槳推進,通過壓閥縱魚雷尾部的水平舵板控制魚雷的艇行深度。當時魚雷的艇速僅十一公里小時,程180─640米,尚無控制魚雷艇向的裝置。因其外形似魚,而稱之為“魚雷”1899年,奧匈帝國的海軍制圖員路德格奧布里將陀螺儀安裝在魚雷上,用它來控制魚雷定向直航,製成世界上第一枚控制方向的魚雷,大大提高了魚雷的命中度。隨後,美國人ew布里斯發明發熱力發動機代替壓縮空氣發動機的第一條熱動力魚雷亦稱蒸汽瓦斯魚雷,使魚雷的航速提高至約六十五公里小時,航程達兩千七百多米。
其實,隨着科技的發展,船塢中正在建造的魚雷快艇與李準印象中的已大不一樣。不僅僅是魚雷的航速和程有了飛躍式的進步,還有裝有德國製造的大馬力柴油發動機的艦艇,使魚雷艇的重量減輕到五十噸以下,速度卻由二十節提高到了三十七節。
體積小,航速高,機動靈活,隱蔽好,攻擊威力大。魚雷快艇的優勢顯然並不是李準這樣的老式海軍將領所深入瞭解,並領悟透徹的。
而以當時的條件,中國不可能在短期內建立起一支強大的海軍。最省錢最快捷和最有效的辦法是組建一支快艇部隊,用高速魚雷快艇來對付敵人的大型軍艦。
當然,魚雷快艇只是一把劍,陳文強還要再磨另一把,那就是潛艇。隨着科學技術的進步,潛艇也越來越凸顯出威力,只不過,潛艇的光芒微弱,被崇尚鉅艦大炮的各國海軍所大為忽視。
李準雖不滿意,但也無可奈何。如果不是陳文強,廣東水師是本不用指望增添新艦的。
“你又拉攏了不少洋人。”李準和陳文強邊走邊聊,不時看見洋鬼子,不又搖頭慨。
“是啊,有德國人,還有美國人。”陳文強毫不在意,説道:“都爭着搶着賣給我發動機呢這樣我就不怕被人卡脖子了,他不賣我,還有別人。當然。學習人家的技術,自己製造才是最終的目的。”
“你的手腕令人佩服,洋鬼子也得服貼地聽你擺。”李準半真半假地恭維了一句。又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要廣東水師加強澳門附近海域的巡防,到底是何用意?難道要與澳門的葡人開戰?”早在一九零六年底。廣州香山和香港等地的紳商士民就紛紛向政府請願,要求“派員來澳劃分界限”不久,中國駐法公使劉式訓前往裏斯本,同葡萄牙政府商談澳門劃界問題。一九零七年,中葡雙方達成協議,決定派員查勘澳門界址,談判地點設在香港。葡萄牙派曾任葡屬東非殖民總督的馬沙鐸chado將軍為談判代表,中國方面的談判代表則由曾任中法雲南涉使的福建籍官員高而謙出任。
中葡談判在香港正式開始後。馬沙鐸在談判會上態度十分蠻橫。在葡方代表的壓力下,高而謙表示,中國願意“割棄澳門半島由媽閣至關閘,以及青洲凼仔路環等地,附近內河和海面由中葡共管”但葡萄牙殖民者並不到滿足。馬沙鐸堅持索取對面山和大小橫琴島,以及控制全部水界,使劃界涉陷入僵局。
廣東人民獲知“葡人圖佔附近地方,狡謀奢望,志在必逞”
“割地之慘。就在目前。”決定“集合大團,力籌挽救”香山廣州和香港等地人民先後成立了“勘界維持會”向政府反映輿論民情。提出涉方針。隨後,香山縣勘界維持會通過《聯力九十八鄉民團章程》,宣佈成立民團,拿起武器,抗擊澳葡,保衞家鄉。
人民的奮起鬥爭,抑阻了涉中清廷的妥協趨勢。清政府不得不表示“下系輿情”在談判中“格外審慎,妥籌兼顧”堅決駁拒葡萄牙殖民者的無理要求。馬沙鐸風訛詐手段達不到預期目的,便於第九次會議上“拂袖而去”悍然破壞談判。
陳文強並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開戰,但葡人談判未成。企圖用武力實現其擴張計劃的可能還是有的。所以,除了希望廣東水師能夠震懾住葡人外,陳文強還向路環島的島民運輸了武器彈藥,向民團派駐了教練,以及一個排的駐島武裝警察,警惕提防於1864年便佔領該島荔枝灣且佔地數十畝建造炮台的葡人。
“怕了?”陳文強揶揄地看了李準一眼,笑道:“是否開戰還不好確定,但準備是要做的。如果嚴陣以待能夠遏制葡人的野心,那豈不是更好?”李準一翻眼睛,哼了一聲,説道:“南海巡航時本官便做好了與英法兵艦作戰的準備,現在更不要説小小的葡萄牙了。不過”
“不過卻要在萬一開戰後,由本官承擔責任。”陳文強淡淡一笑,説道:“沒問題。朝廷或者袁樹勳能處置你,對我嘛,嘿嘿,我是一點也不怕的。當然,既然要我承擔責任,那就把所派艦隻和水兵的指揮權給我,讓他們暫時歸水警建制。”李準有些驚訝地看了陳文強一眼,然後搖頭嘆息道:“擅長揣測別人的心思,或許是你能夠無往而不利的武器。但兵兇戰危,朝廷對洋人又以妥協忍讓為主,你也不要任蠻幹,惹出大禍端啊”
“大禍我也不怕。”陳文強半真半假地笑道:“朝廷要辦我,我便投革黨去,相信會很受歡吧?”
“這話可不要亂説。”李準全當陳文強在開玩笑,倒是好心地勸道:“有理有據,還要有節制,再發動輿論支持,朝廷也不會輕易處置於你的。何況現在的廣東,還不全靠你,還有吳祿貞,才能維持着不被亂黨攻入?所以,這個時候更不會輕動於你的。”
“呵呵,開個玩笑。”陳文強只是略加試探,看李準的樣子便知道幾乎沒有人懷疑他會與革黨有牽連。這樣的思路也沒錯,產業鋪得到處都是,權力官職也令人滿意,怎麼會去幹掉腦袋的事情?
…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陳文強復興會,以及中華革命黨,還有滿清朝廷,現在都在拼命地聚斂積攢資金,以便壯大實力,擊敗對手。
相對來講,雖然清廷還是偌大中國的統治者,但財政壓力卻要更大一些。原因很簡單,揹負着鉅額外債,推進新政亦需要巨量資金。編練新軍更不用説了,一鎮新軍連裝備帶維持費,每年便要三百多萬兩。再加上官員貪污**成風,辦事效率低下,更是費了大量的錢財。
西南戰事一起,清廷在短時間內消滅亂黨的企圖落空,鉅額軍費便更讓清廷財政陷入危機,難以維持。扳指頭算一下,便明白戰事持續一天,四五萬清軍每天的吃喝花費便超十萬元,還有彈物藥資的消耗,每個月沒有三四百萬元是支撐不下去的。
財政支絀,各項計劃中的新政便無法推行,或者説是打了折扣。便以編練新軍為例,中央對地方催款加派使得地方不得不推遲計劃,或是以變通方式來敷衍,比如從巡防營中調壯組成新軍。這樣的新軍顯然只是在武器裝備上有了很大的變化,但舊軍的積弊不除,又何談能戰敢戰?
而西南戰場的形勢卻沒有給清廷更多的時間,在表面的對峙中,滇西南滇西北滇西的城鎮相繼失陷,四千多革命軍由保山出動,攻克永平大理祥雲彌渡賓川巍山南澗等縣,殲敵千餘。兩千餘巡防隊倉惶敗退,直到在楚雄遇到昆明開來的援軍方才停下腳步。
從殲敵和敗逃的清軍數量來分析,便清楚地看出滇省的清軍巡防隊已經喪失鬥志,革命軍佔領的地區多是輕取,甚至是不戰而取。
至此,滇省軍區的部隊基本達成了戰略目的,在滇省的西南兩個方向對昆明形成了夾擊之勢,近使昆明的清軍集團只好分兵於楚雄玉溪以構築昆明的外圍防線。
而在廣西,清軍也只能依託柳州河池fèng山安龍等要點構築起一條防線,阻遏革命軍北上;在廣東,則是吳祿貞所率領的部隊在南寧以東百里左右距離建立的塹壕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