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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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雷九州離開北境已經過了三個月;轉眼隆冬已過,初到來。
下午變了天,下起了連綿雨,北境羣山霎時像讓紗簾給籠罩住了似的,白朦朦的一片,山的林子全在白霧裏,只能瞧見遠遠伸出了墨綠松尖。梅鳳書纖秀婀娜的身軀倚在廊前,月白藕裙讓微風吹起陣陣飄,長髮沒綰的披散在肩頭,只在髮際虛攏着柄木梳。
她兩眼出神的凝望着遠端的墨綠,耳邊聽着檐水敲階,滴滴答答;以及雷父刀釜破柴的聲音,劈啦劈啦。
“你和我兒初見面時,心中對他有所看法?”雷父蒼勁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嗯?”梅鳳書漫聲的應着,過了一會兒才發覺雷父已站在她身旁,一雙老眼灼灼的盯着她瞧。
她垂下眼簾,柔聲説道:“大哥慷慨豪,是真英雄。”
“是嗎?”雷父橫過眼來,斜乜着她,語音裏有十成十的不信。
梅鳳書明淨的眼眸轉,朱一抿,笑道:“他蠻橫無理,是個魯的武夫。”雷父聽了反而哈哈大笑,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她的秀肩,説:“這就對了!”他在梅鳳書身旁坐下,老眼望着白霧遠遠的山脊,出懷念的神情。
“我兒從小就跟着我上山打獵,要不就和族人們比氣力、比武藝,咱父子倆都是魯漢子,不懂得哄女人。”他咧開了子讜梅鳳書一笑。
“像你這麼美麗温柔的女人,願意跟着他,倒也稀奇。”梅鳳書聽了,不紅了臉頰。
他接着嘆了一口氣,説道:“唉,綠雪也是個好孩子,只可惜心眼小了些,我兒大概就是不順眼她這點,才百般閃避的不肯回家…不過,他有了你,倒也讓我放心了。”他臉現緬懷的神情續道:“這孩子一生下來,就塊頭大、啼聲宏亮,所以俺想,定要給他起個不凡的名字…”雷父轉向梅鳳書,滿是皺紋的老臉出笑容。
“娃兒,你學問好,能猜得出‘雷九州’這名字是怎麼來的麼?”
“九州乃‘天下’之意,又有詩云:九州生氣恃風雷,和大哥的姓正好嵌合。”雷父搖了搖頭,説道:“俺不懂什麼詩,只是偶爾聽人説了‘九州’這詞兒覺得中意,就拿來取了。俺只是個山間獵户,而為人父的,總是希望孩子能比自己更強,雖然説以‘天下’為名是狂妄了些,但這渾小子…”雷父眼中閃着驕傲的神采。
“似乎還有點本事。”他突然轉向梅鳳書,問道:“孩子,你到底姓啥名啥?”
“梅鳳書。”她有些忐忑的低聲回答。
雷父哈哈一笑,彷彿初次聽見似的。
“這名字倒有趣,一聽就知道是個會念書的。”雷父語音未了,風中突然傳來低沉渾厚的男聲:“鳳妹。”是男子強抑着思渴的呼喚,梅鳳書轉頭,看見屋檐下立着雷九州高大的身影;他的黑髮不撾的披散在肩頭,身上玄黑盔甲讓雨水潤得濕亮,戰袍上仍帶着風霜塵土,顯然是一路急馳而回。
“大哥!”她一聲喜悦的輕呼,縱身撲入雷九州懷中。
雷九州黑瞳閃着笑意,張開雙臂,緊緊擁住了奔向他的佳人。一旁的雷父識趣的退了出去,嘴裏猶自喃喃念道:“原來,俺的媳婦是是東莞大大有名的宰相呵。”小別重逢,更增温馨甜。梅鳳書偎在心上人的懷中,烏絲讓他身上的雨水給潤濕沾在臉頰邊,猶然不自覺的仰着臉,關心的問道:“海外戰事如何?”雷九州長繭的大手愛憐的拂開她臉頰上的髮絲,笑道:“有我出馬。就算是一年戰事只要三個月就完結了。”梅鳳書聞言微笑。想起雷九州和南疆大戰時,她撥給他半年的糧草,他卻只花了三個月就攻下了南疆。
雷九州凝視着她婉麗容顏,柔聲説道:“妹子,現下大勢已定,我有句話想對你説…”他們一直是兄妹相稱,温馨而暖昧,卻還未曾直言告白。
“大哥!”纖白柔美輕捂住他的,梅鳳書垂下頸項,聲如蚊蚋:“我…我就是你的人了。”麗容嬌羞的埋在他前。
雷九州見她如此嬌羞美態,不由得情心大動,聲音略帶沙啞的説:“跟了我這個魯漢子,不委屈你麼?”
“嘿。”梅鳳書仍然低垂着頭。很輕很柔的一聲“嗯”許下了終生盟約,雷九州不再猶豫,猿臂一伸,將她一把抱起,往房裏走去。
只見白裳衣帶,從他手臂曳出,隨着玄戰袍的衣角,隱入雷九州的房門內。
桌上搖曳的燭光,紅暈豔麗的,為這素來陽剛簡樸的房間添了幾許。
只見牀邊地板上,散落着擦痕累累的戰甲,和女子的白緞藕裙。
房內牀上,晶瑩如雪的體和黝黑壯的男子身軀親密的相擁着、纏着。深厚的情,濃烈的愛意,催動了兩人急歡愛的意念。沙場上斃敵無數的的大掌,此刻在她纖秀的雪白嬌軀上游移着、愛撫着,掌內繭輕輕的摩挲着她水的肌膚,使得她的官起了一股莫名的顫慄。
雷九州低首在她頸間,濕熱的輕吻着她的香眉,鬍渣親暱的着她的頸窩,使得她逸出一聲嬌。
“你好美!”一聲低沉的輕嘆,大手扯落了衣的細帶,只見它緩緩的飄下了牀邊,粉河諦面上的白梅,正嬌羞的綻笑着。
細細嬌着,梅鳳書從未想到過,那雙大的手竟是如此的温柔:它輕柔的、愛撫的滑過她柔的肌膚,炙熱如火,卻又鍾愛的放輕了力道。神思亂間,她纖指魅惑的掠過了他寬闊厚實的膛,覺到赤肌下藴含的緊實和力量。櫻逸出一聲輕嘆,她將自己給了一個多麼雄壯沉偉的男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