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給打電話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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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轉彎抹角地向老人家道出張玲的身事以及尋老公的意念時,讓我始料未及的是,為人處事一貫瞻前顧後、謹小慎微的高級知識分子、爸爸的老同事、副廳級幹部大肥貓,連考慮一下的話也沒説,居然如此輕鬆地便應允下來:“行啊,明天你就把她帶來吧,讓我瞧一瞧,看是不是你説的那樣,長得跟天仙似的,唉!”説到此,大肥貓伸手從茶几上拿起一盒香煙來。
這又讓我吃了一驚。據我瞭解,這個大肥貓一輩子也沒過煙啊,沒想到暮年之後,也有了這種雅興。
不過,雅興歸雅興,大肥貓無論是拿煙的姿式、點煙的動作以及煙的方法都是那麼的笨拙、那麼的做作,讓人看了很不舒服,使我不由得聯想到那種亦步亦趨、盲目跟風的人。
大肥貓很不在行地了一口煙:“這一晃啊,我們都老了,想想這一生,沒吃着沒喝着沒玩着,也夠窩囊的,忙來忙去圖的啥啊,真是白活啊!”
“是啊。”我趁機恿慫道:“老人家,您老留着錢有什麼用啊,要學會享受生活啊!”
“那可不行,錢不能動。”一提及金錢,方才還嘆人生的大肥貓又固執起來:“你告訴那個張,張什麼來的,我可以娶她,可是,房屋、財產必須公證,我,我,我每月只給她,她五百元生活費!”
“哼,這個老不死的!”聽罷我的回覆,張玲恨恨地罵道。我解釋道:“小玲啊,上輩子的人都是這樣,包括我的爸爸在內,無不愛財如命。
並且越老越愛財,那大肥貓是南方人,自從年輕時調到東北來工作,幾十年過去了,楞是沒回過一次南方故鄉,為什麼?這還不明白麼,南方太遙遠了,回趟故鄉太費錢嘍!”大肥貓雖然好,不過薑還是老的辣的。
為了即能得到美人又讓財產不遭受意外的損失,大肥貓對張玲充滿了戒心,且提出了諸多的苛刻條件,張玲均無條件地接受了。
諸事談妥之後,我方才把張玲領到一家酒店與大肥貓相見了“老公。”當大肥貓如約走進酒店包房時,張玲立刻起身相,雖然從未謀面,張玲顯得是那麼的自然,落落方方地走向大肥貓,親切地呼喚着。
同時,乖巧地挽住老人家的手臂:“老公,你可想死我嘍!”
“哎,哎!”老成的,穩重的,一貫不苟言笑的老書呆子,被張玲這番過於熱情的舉動搞得手足無措,一時間居然語無倫次了:“哎,哎,這,你,哎,小張啊,不,不,小玲啊,你好啊,哎,哎…”
“老公,請坐這裏。”眨眼之間,張玲便像只砣羅般似的在大肥貓的身旁快速地旋轉起來,並且完全無視我的存在“老公,請您坐首席!”然後,張玲將菜譜遞到大肥貓的手上:“老公,喜歡什麼,儘管點吧,今天我買單!”
“哦,謝謝。”最喜歡佔小便宜的大肥貓聞言,嘿嘿一笑,昏花的老眼死盯着花花綠綠的菜譜,毫不客氣地點要起來,張玲在一旁陪着笑臉,同時,手搭着大肥貓的肩膀,假惺惺地向大肥貓推薦着各菜餚:“老公,這道菜很有特,您點一個吧!”當菜餚相繼端上來之後,張玲愈加殷勤了,又幫大肥貓系圍嘴,又給大肥貓擦碟子,又往大肥貓的碗裏夾菜,把個大肥貓伺候得一臉燦爛,千恩萬謝。
“老公。”張玲依然一口一個老公地叫得不停,聽得我心煩意亂,周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同時,張玲端着湯勺,小心奕奕地往大肥貓的嘴裏遞:“老公,喝口湯吧,老年人喝湯很好的,很滋養身體的,哎喲,怎麼了,太熱了,燙着了。”張玲慌忙收起湯勺,抓過小手帕,誠慌誠恐地擦拭着大肥貓油漬漬的嘴巴。孤單單地坐在餐桌對面的我,突然覺桌下有異樣的響動,於是,我肘臂一扭,將桌旁的打火機碰到地板上。
然後,佯裝着揀打火機,悄然蹲下身去。好麼,一老一兩個各懷心腹事的傢伙,餐桌面上是一套,餐桌面下又是一番。
只見張玲光溜溜的長腿搭在大肥貓肥墩墩的大腿上,老練地、極具挑逗地磨擦着,同時,左手給大肥貓擦嘴,右手則藏在餐桌下,在大肥貓的騷襠處晃來晃去。我心中暗罵,好個騷貨!
不愧是常年出來混的啊,勾引男人的確有一套啊,剛一見面就扯上這個嘍!
“呵呵!”張玲把大肥貓搞得神魂顛倒了,得意忘形之下,大肥貓乾脆起張玲的裙襬…(刪節)張玲抑制不住地低了數聲,然後,咧着小嘴道:“哎喲,老公,好痛啊,您老輕點揪啊!”酒席之上,張玲對所謂的婚姻之事,一字不提,當大肥貓偶或犯了老年病,對一些瑣碎之事嘮嘮叨叨,車輪子話翻過來轉過去時,張玲則默默地,滿含微笑地坐在大肥貓的身旁,極其認真地聆聽着。我都聽得不耐煩了,搖着手,時常予以打擾,而張玲則表現出超常的耐,甚至還批評我不應該打斷大肥貓的嘮叨。
“小張。”在大肥貓面前,張玲再也不稱我是一家子了,也不稱我張哥了:“聽我老公講啊,多有意思啊,有知識的人跟咱們這等老就是不一樣,説話不僅有水平,還風趣,幽默,耐人尋味…”哼哼,什麼,耐人尋味?有味。的確是有味,酸腐、老朽、瑣碎、俗氣、市儈,除此之外,我嗅不出別的味道來。這個風騷小娘們,奉承人的水平真是到了登峯造極的境地啊,他媽的,你別有所圖。
此時的大肥貓,在你的面前放個都是香的,你願意阿諛,你願意奉承,隨你的便吧,我為什麼要給你做電燈炮呢。
於是,我起身告辭,大肥貓也不挽留,甚至還嫌我礙眼呢。他媽的,真是江山易改,本難移啊,眼瞅着行將就木了,還是從前那個老樣子,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這不,給他介紹一個如此風騷的小娘們,連聲謝謝也不説。
大肥貓這邊一臉笑地摟着張玲,那邊無關緊要地向我扔出非常簡單的一句話來:“小張,你要走了,我也不送你了,替我向你爸帶個好啊!嘻嘻!”這句虛情假意的客套話尚未説完,大肥貓又嘻皮笑臉地轉向張玲:“哦喲,玲啊!”乖乖,老傢伙的稱呼都變了,與其説變成親近了,不如説是變得更加麻了:“我的小心肝,你太可愛了,你真恨不得把你了吃啊!”我怏怏地回到家裏,一頭撲倒在冷冰冰的牀上,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彷彿是自己的老婆拱手送給人家了。
唉,我真傻啊,自己的女人怎麼就如此拱手相送了?不行,我得要回來。於是,我起了手機。
可是,撥了半晌,開始沒有人接,到後來,乾脆關機了,恨得我咬牙切齒。人啊,都是這樣的沒有良心,不講誠信,想當初,張玲是如此的信誓旦旦,一再承諾隨叫隨到!
然而此時,她卻是如何對待自己的承諾呢?我一邊咒罵着忘恩負義的張玲,一邊輾轉反側着,糊裏胡塗之間,厚重的窗簾不知何是泛起了灰白,他媽的,天都亮了,我居然徹夜失眠了,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丟棄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突然嚷嚷起來。
我沒好氣地接起來,原來是張玲。我正扯開嗓子狂吼,張玲悄聲噓了一下:“噓,老公,張哥,一家子,別吵吵,小妹知道你生氣了。
我一會就過去,你可要請我吃早茶哦,好了,乖乖,親你一口,再睡個早覺吧,十點鐘再見!”當張玲氣吁吁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昔戀人般的覺早已飄飛散盡了。
我甚至不願意再擁抱她,更別提親吻她了,一想起酒店裏那一幕,一想起大肥貓那乾癟的臭嘴,我便噁心的要命。
張玲的覺卻較為良好:“張哥,祝賀我吧,我有家了,我再也不必四處奔波了。”一邊説着,小娘們一邊主動寬衣解帶…(刪節)好似倒進了五味瓶,酸、苦、澀、辣、鹹,無法説出確切的味道來。
並且,我絲毫沒有失而復得的受,卻彷彿自己的心愛寶貝給別人無情地踐踏了。
“一家子?”見我遲遲未動,張玲欠起頭來,展開雙臂,殷勤地做出摟抱之狀:“過來啊,看什麼呢,天天看還沒看夠啊!”我手撫着張玲的騷:“他把你辦了?”
“一家子,你怎麼了?”張玲將我拽到她的身上…(刪節)“張哥,求求你了,請説句祝賀我的話啊,我有家了!”
“看來,你對這老傢伙還滿意啊?”張玲急了一番:“不滿意又怎麼樣啊,像我們這個年齡的人,有人要就不錯嘍!”
“可是…”不知出於什麼想法,我居然為張玲抱怨起來:“那老傢伙拿你當保姆用啊,一個月才給你五百元,如今僱個保姆至少也得陸百元啊!”張玲又故伎重施(刪)滿懷信心地説:“我不在乎這些,並且,我的目的。
也不是這個,張哥,看小妹的吧,我絕不會讓那老東西當牲口耍的!”與我匆匆忙忙地荀且一番之後,張玲隨便找個藉口便離我而去了,一連數也沒個音訊,給她打電話不接,我便與大肥貓保持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