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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並是相當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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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一枚尚未開啓的安全套,我撲哧笑出了聲。姐見狀,一時間尷尬的不知説些什麼才好,羞澀地扭過頭去。我輕輕地拍了拍姐的秀肩:“表姐,怎麼,昨天夜裏你沒滿足人家?嘿嘿!嘻嘻!”

“哼!”姐頭蒙着被角,氣咻咻地嘟噥道:“我滿足他,人用什麼滿足我啊?小力,你仔細瞅瞅,他用的安全套,是什麼型號的!”

“哦。”在姐的提醒下,我反覆翻着塑料袋,才注意到,身材矮小、體質枯瘦的老豁牙,使用的是最小號的安全套。我掐着塑料袋,傻怔怔地坐在牀邊,一時間也不知説些什麼才好了。

大學畢業後,姐昔的追求者各奔前程,八仙過海,盡顯神通,要麼繼續深造,要麼出國渡金,要麼下海經商,紛紛發達了。

每年節他們都要歡聚一堂,暢談過去,展望未來。眼見同學們衣綿還鄉,風光無限,而老豁牙,儘管累得謝了頂,依然沒有做出任何成績。姐再也沉不住氣了:“不行,我可不能跟他過了。我要離婚!”眼瞅着下錯了賭注,姐後悔不迭,失望之餘,一拍股,準備與老豁牙分道揚鑣。

“都什麼時候了,現在已經是改革開放的年代了,可是他就知道死摳書本,一點也沒有經濟腦瓜!

我的同學們,學習沒有他好的,下海之後,全都發財了,那個李小東,你還記得不?”

“知道啊。”我點點頭“就是那個身材更加矮小的湖南人唄!”

“對。畢業後,李小東去深圳開了一家公司,現在,已經是身價數千萬的老總了,可是你姐夫吶,他是個什麼啊?他什麼也不是,我可不能跟他扯了,我要離婚!”

“離婚?沒門!”舅媽掐着肥“腳上泡你自己走的,當初我怎麼勸你你就是不聽,活該,現在後悔了。

想離婚,不行,咱們家可沒有離婚的風氣,你少給我丟臉,是好是賴,將就着過吧!”雖然不能草率離婚,姐與老豁牙的關係進入了漫長的冰河期,單位裏偶有姐紅杏出牆的傳聞進我的耳朵裏,舅媽氣得直跺腳,認為姐給她丟人現眼了。

“唉…”老豁牙沮喪到了極點,在我的面前,第一次下了苦澀的酸淚:“不就是錢麼,都是錢作的怪,小力,我,我,我準備改行!掙…錢!”

“姐夫!”望着老豁牙握着乾癟的拳頭,咬着風的牙牀,我到即好笑又酸楚:“你改什麼行啊?除了摳書本,你又會幹什麼吶?”

“我從頭學起,我一定要讓幸福。

別人有錢,我一定讓她也有錢!”老豁牙果真拋棄了鑽研好些年,累光了頭髮也沒有任何收穫的書本,毅然決然地改行了,從頭學起,去北京深造了!

重新做起,談何容易,幾十歲的人了,又像個學生似地住起了宿舍,過起了集體生活。那個時期,我正熱衷於跡神州各地,我來到北京,準備去烏魯木齊,我在老豁牙就讀的大學住了幾天,看見他如此刻苦地學習,生活上卻是簡單的出奇。

為了省錢,以鹹菜饅頭度,我好不悵然,雖然買不到卧鋪票,我也決定儘早離開北京,不願再看老豁牙這份辛酸相,老豁牙真誠地説道:“去烏魯木齊,需要坐幾天的火車呀,沒有卧鋪怎麼能行,你明天再走,我今天半夜就給你排票去!”我沒在意,酒足飯飽之後倒頭便睡,‮夜午‬兩時醒來,牀上不見了老豁牙,這個傢伙,真的給我排票去了。

老豁牙以他慣有的超人毅力,拎着小板凳在售票室裏苦熬了大半宿,終於給我到一張卧鋪票。我接過小小的板票,覺卻是沉甸甸的,熱乎乎的,傍晚,老豁牙送我上車時,不顧我的勸阻,用自己的伙食費給我買旅行食品,讓我動不已。

在北京苦讀了兩年,老豁牙居然公派去英國了,又是兩年過去了,等他歸來時,聽人説已經是博士後了!驢拉磨無閒暇,可憐可悲老豁牙。

為了搏得表姐歡,千辛萬苦往上爬。課題眇茫去他娘,快捷方式可尋奔烏紗。倘若出人又頭地,金銀財寶往家拿。賭注終於押正了,如今的姐,已是名符其實的貴婦人了,誠如老豁牙所言,別的女人能夠擁有的,也擁有了!

姐所能做的,便是大把大把地花錢,近乎瘋狂地採購,每次到姐家裏做客,姐最熱情的款待,便是領我逛街購物。

我與姐漫步在廣州城繁華的大街上,望着如的人,我自言自語地嘀咕起來:東北佬進廣州城,眼亂耳鳴。東張西望,影響市容。吃盤粵菜,不知啥名。想喝飲料,不會取瓶。

“呵呵!”姐掩面而笑,然後,扯了扯我的衣袖,手指着一棟龐大的建築物“呶,這是廣州最大的購物中心,走,咱們進去吧!小力,姐姐要給你買好些的、好些的東西,喜歡什麼,儘管吱聲,可不要客氣哦!”望着琳琳總總,目不暇接的進口家電,名牌時裝,姐失望地嘟噥:“好東西真是太多了,可是,我的錢還是太少了,買不起啊!”

姐,”我説道:“難道,你要把整個商場都買回家去啊!”

“唉,好累啊!”完全謝頂的老豁牙面帶疲憊地半坐半卧在沙發上,午後的斜陽從窗外來,揚灑在老豁牙光禿禿的腦袋瓜上。他那略顯無神的。

但永遠都是機異常的目光掃視着眼前,那是姐新近購置的高級音響。老豁牙抓起一隻盤片,將進去,畫面很快出現了:“呵呵,《橋》?好,很有紀念意義!”我與老豁牙並肩而坐,又回到了那難忘的二十年前。當老虎率領特工隊員把蓋世太寶打翻在地,工程師也穿戴整齊,望着狼籍不堪的屋子,他還沒開口,老豁牙慢悠悠地自言自語道:“我應該榮幸地跟誰走呢?”

“哈哈!”我笑嘻嘻地瞅着老豁牙。他無比慨地説:“力,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是最幸福的,我跟着畫面,又回到了那個時代,啊,回憶過去,是多麼的幸福啊!哎喲,這是怎麼回事!”老豁牙彷彿被針紮了似地,呼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不好,我怎麼把手機壓在股下了。

哎喲,完了,你表姐打不通電話,一定生我的氣嘍!哎,女王,什麼事啊,請指示!什麼?快!”老豁牙吃驚不小“不好,你姐姐的手指頭被車門夾住了,快,趕快把她救出來!唉!”***《百婦譜》之癲婦***調皮搗蛋掏鳥窩,螞蟻屯人樂趣多。村口巷尾生事非,田間地頭逗雞鵝。今天不知如何過,忽有癲女滑下坡。蚊子嗜血不顧命,光魔。飢渴難奈出盡醜,股胡亂摸。

時光荏苒再荏苒,歲月蹉砣又蹉砣。螞蟻屯這個名字雖然不雅,乍聽起來甚至有些俗,可是,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小小的屯落擁有着綺麗的風光。

對於某些理想主義者,臂如我這樣的人,那裏簡直就是世外桃源啊。如果沒有老婆孩子,我早就落户此地,隱居修行了,炎夏時節,站在滔滔的松花江畔,一棟棟簡陋的農舍毫無規則地散佈在錯落起伏的怪石嶙峋之間,因其土壤多為紅質,故爾當地人稱之為紅石砬子。

信步走進小小的屯落,舉目望去,紅石砬子上草木繁茂,野花盛開,諸多種叫不出名字來的各野果累累低垂,清風徐來,淡淡的蔬果之香撲面而來,啊,好不怡人,好不愜意啊!不過,待你走到懸崖絕壁之下,一陣怪風襲來,卷裹着一股難堪的氣味,不讓人皺起了眉頭。

那氣味是從崖壁下的裏飄出來的,螞蟻屯人很會利用地形、地貌,將家畜家禽圈養在天然的山裏,既經濟又安全,當然也就不可避免地污染了紅石砬子那怡人的自然氣息。唉,有什麼辦法啊!螞蟻屯雖然風景這邊獨好,卻因地處偏僻,長年以來通不暢,僅有一條羊腸般的鄉路從屯內延伸出來。

與外界,其路況極差,晴天塵土飛揚,雨季泥濘不堪。更令屯外人談之頭痛的是一處從紅石砬子漫延而下的,又陡又急的大斜坡。即使是駕駛水平極高的司機也不敢在這條斜坡上冒險。

尤其到了冬季,斜坡一經冰雪覆蓋,晶光閃亮尤如鏡面,與其説是道路,不如説是高山速降滑雪場。只要你股往鏡面上一挨,只聽哧溜一聲,便徑直從斜坡上滑到螞蟻屯農家的熱炕頭去了。

不過,滑下去非常容易,若想再爬上來,可就困難了,並且是相當的困難,有時甚至是不可能爬上來了。

有鑑於此,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屯外人極少光顧紅石砬子,而深居簡出的螞蟻屯的村民們則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心。

倘若偶有屯外人造訪此地,螞蟻屯熱情的村民們好似看見了稀有動物,一扇扇窗户豁然開,從裏面探出一隻只長脖子,目不轉睛地盯着來訪者,左看啊。右瞅啊。東猜啊。西測啊。哧哧地冷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