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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怕老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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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當轎子緩緩地離開地面時,窮困潦倒一生的花老秀才頓然產生一種異樣的覺,隨着轎子飄飄忽忽的搖憾起來,花老秀才的身心不由自主地飄飄然起來。

昏花的眼前飄灑着一頂又一頂的官沙帽,看得老先生眼花繚亂,同時,伸出手去,忘乎所以地抓扯着、抓扯着,一邊抓着,花老秀才一邊瘋瘋癲癲地嘟噥着:“死了好!死了好!閨女這麼一死,可真好啊!”

“婦譜氏”曰:在那個視女為男人附屬物的矇昧時代,文人、墨客、士大夫、酸朽儒人、花言巧語的偽君子,自己妾成羣,卻要求女守貞守節。

縱觀古之文學史,那些個鐘情隱居、沉湎風月、滿腦子忠君思想、毫無陽剛之氣的大男人們,自身搞得又臭又爛。

而對於所謂殉節而死的女們人,不僅津津樂道,還大肆張揚,幾千年來折騰得好不熱鬧。逗留在那一棟棟死氣森森的牌坊之間,筆者的心在發抖,這是對女無情摧殘的鐵證!***《百婦譜》之賢婦***京城小吏夏向賢娶了世宦之女為,有道是朝廷裏有人好作官!這不,夏某人做了貴勳之家的女婿還沒到半年便時來運轉地接到一紙調令,任命他為濟南知府。夏某好不喜歡。

立刻打點行裝,準備早啓程,誰知夫人留戀京城生活,不願與丈夫同到任上,夏向賢萬萬罪不起這位大家閨秀,只好帶着幾個僕人,隻身赴任去也。

京城的官吏來地方任職,令當地各界吃驚不小,世宦、紳士、秀才、童生、保甲、鄉約、和尚、老道、尼姑…

紛紛前來孝敬新上任的青天大老爺,同時,也送來了各式各樣的禮物,古玩字畫乃送禮上品。雞鴨魚自不必説。時令蔬果更是應有盡有。絹錦緞樣樣不缺。

望着知府衙門裏堆積成山的禮物,某些最會奉承上司的傢伙們,在夏老爺的室內溜了一圈,鬼機靈的眼珠子咕碌碌一轉,咱們老爺沒帶家眷,常起居都是漢劣僕來照顧,多有不便。

並且,連個象樣的廚子也沒有,哥幾個,我提議,咱們要送,就送給夏老爺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啊?”眾人叩首以問。

機靈鬼道:“咱們大傢伙把送禮的銀子湊起來,集資給夏老爺買個會炒菜的女廚子,如何?”

“好主意。”眾人皆表贊同。

“太好了,女廚子白天給老爺暖酒炒菜,晚上陪老爺休息睡覺,這個主意的確不錯!老爺準會滿意,必定會提拔重用哥幾個!”於是,大家把銀子湊到一處,果然買來一個年輕的、身段眉眼還算説得過去的女廚子送給了夏老爺,夏向賢好不驚訝,假惺惺地、裝腔作勢地推讓一番,便滿心歡喜地收進內室去了。

從那天起,夏老爺的生活發生了質的變化,那份覺,彷彿當年那難忘的、令人消魂的房花燭夜又在齊魯大地重新上演了一遍。

夏老爺一三餐品償着女廚子的手藝,傍晚時分,公務以畢,夏老爺酒足飯飽之後,一邊吧嗒着掛滿酒珠的厚嘴,一邊摟着肥壯壯的女廚子,貪婪地嗅聞着她身子上那特殊有葱花味,那個喜歡啊、那個得意啊,筆者就不必多言了。

月滿則虧,樂極生悲。夏老爺在一次公幹後,摟着女廚子便沒完沒了地窮折騰起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衙門外忽然傳來五聲梆子響,夏老爺暗道:“怎麼,已經五更天了?老子足足折騰了一宿?”想到此,夏老爺悄悄地掀起窗簾,正看個究竟,門外忽有衙役稟報:“稟老爺,夫人從京城來此,此時正在府門外等候老爺親自接呢!”

“天啊,姑來了!”夏向賢的腦袋嗡地一聲,得又酸又麻的小弟弟再也找不到覺了,慌忙起身、披衣。

同時,吱吱唔地喝令女廚子也快些穿上衣服,躲到其它房間去,千萬不要讓夫人看出些什麼異樣來。夏向賢正手忙腳亂地洗漱着,梆子聲再次響起,尊貴的夫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也不管是什麼時辰,喝令打更老人提前敲響了梆子!咣…咣…咣…“來嘍,來嘍!”當夏老爺點頭哈地將威風凜凜的夫人進府衙時,夫人直奔丈夫的寢室,憑着女人獨有的特異功能,夫人深深地納了口氣。

立刻從丈夫的寢室裏嗅出有女人的味道。於是,尊夫人柳眉倒豎,杏眼圓瞪,不待夫人張開尊口,夏老爺便主動自覺地全部招供了,末了,慚愧地請求夫人:“我錯了,我有罪,我該死,望夫人饒過這一次吧!”

“饒你可以!”夫人果然饒過了夏老爺這一次,不過,夫人鄭重聲明,你白天不得抬眼看女廚子,晚上更是不得邁進女廚子卧室門一步,否則,家法伺候!

夏老爺唯唯喏喏,千恩萬謝一番,指天發誓,堅決執行夫人的命令!不過,夏老爺是堅定的遵從夫人旨意了。

而小弟弟則有些不太情願,一捱到了晚上,夏老爺上摟着夫人,小弟弟而在下邊惦記着女廚子,唉,這可真是身在夫人的牀上,心在女廚子的被窩裏啊。

身邊的夫人因旅途勞頓,上牀後,很快便睡了,並且發出均勻的鼾聲,看來夫人睡得很香、很沉。

夏老爺見狀,又來了神頭,悄悄地從夫人身旁溜下牀去,披上外衣,躡手躡腳地逃出寢室直奔女廚子棲身的廚間。

進得污漬漬、油煙瀰漫的廚房裏,夏老爺一把摟住女廚子,一天未得親近,兩人彷彿分別了三秋,緊緊地相擁在一起,那個親熱勁啊,讓人好不妒忌,因此不願多費筆墨了“嘿喲,嘿喲。”夏老爺將女廚子按倒在和麪的案板上幹得正歡,忽然,廚房門嘩啦一聲被人推開,把一對大跳青蛙舞的男女驚得媽呀一聲,但見夏老爺腦後陰風驟起,他扭頭正看個明白。

只聽咣噹一聲,一計女人香噴噴的小拳頭不偏不倚、恰到好處地擊打在夏老爺的右眼上:“挨千刀的,我讓你食言…”夫人一計懲罰的香拳,不僅把個夏老爺打得暈頭轉向,右眼更是高高地腫起,形成一個深紫的小山丘。

望着即可惡又可憐的丈夫,夫人終於良心發現,同時,亦是擔憂丈夫落下殘疾,無法當官攬財了。

於是,夫人命令家丁星夜請來郎中為丈夫療傷,如此這般地忙碌了一番,不知不覺之間,天已經放亮了,聽着府門外的梆子聲,夏老爺推開了郎中:“已是卯時了,本老爺該上堂了!”每天卯時,濟南府所屬的官吏們必須準時在衙門裏集合,聽候夏知府訓令,點卯之詞大概源自於此吧?

當夏老爺戴着眼罩登上衙門大堂、來到辦公的案几前,只見自己的下屬,經歷、知事、照磨、簡較、主簿、典史、驛丞、倉官、巡簡,鎮撫、僧綱、道紀、醫學、陰陽…

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片,足足有五、六十位文武官員,齊聚堂前,隨時聽候夏老爺的調遣。

“唉。”夏老爺深有觸地嘆了口氣,心中暗道,本老爺在濟南儼然就是小皇帝一個啊,高高在上,趾高氣揚,呼風喚雨,想教訓誰就可以教訓誰,想打誰就打誰,這絕對不是夏知府自己吹牛皮啊!然而,如此一個統管數百萬人的官老爺,卻奈何不了一個小婆娘!夏老爺瞅着眾人慨萬分,堂下的官吏們望着上司也是各有所思,怎麼,如此高官,卻是個懼內的懦夫?

“嗯,嗯,嗯。”夏老爺圓瞪着一隻獨眼,透過灰濛濛的晨光,似乎看出了文武眾官的表情,人在尷尬時,神經總是最的。望着那一副副複雜的、多是飽含譏訕的表情,夏老爺好不惱火。他媽的,笑話本老爺幹麼?

難道,你們就不懼內、就不怕老婆麼?我死也不肯相信,下邊站着的這數十名官員,就沒有捱過老婆拳頭的?見鬼!

夏老爺乾咳了數聲,企圖打破這令自己難堪的局面:“今天,本府在處理公務之前,想向大家請教一個問題!”

“老爺有何吩咐。”眾官異口同聲作答:“儘管説吧!”得到眾官肯定的回答,夏老爺灰濛濛的面龐綻開一絲狡詰的微笑,頑皮地問文武官員道:“請大家説實話,你們當中,都誰怕老婆啊?”

“啊…?”聽了夏知府的問話,眾官無不愕然,而夏向賢則板着面孔,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啊什麼啊,我是認真的,你們必須如實作答,不得欺心,欺心就是欺騙神靈,你的話是真是假,三尺神明在你的頭上,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從一個人的言行,便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德,為官者。尤其要坦誠!”

“是。”眾官俯首道:“下官一定如實作答!”

“那便好!”夏老爺手指着大堂的東側道:“大家一一作答,太麻煩了,也費時間,咱們還是簡單點吧,凡是懼內的,都主動自覺地站到東邊來,凡是不怕老婆的,都站到西邊去。”説到此,夏老爺主動走下堂來,站在大堂的東側:“從我開始,我坦然,我怕老婆,所以,我第一個站到東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