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陪吃喝陪睡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二哥接下來的一番話,聽得我瞠目結舌“我是個手藝人,對革命不興趣,今天打了一個飯桌,看電影時,我特別注意到列寧的餐桌,豁豁,那絕對是品啊,那造型,我琢磨了半晌也不知應該從何處着手。
尤其是那條桌腿,那曲線,真是絕了。”
“呵呵,對於一部文藝作品,當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可是我卻怎麼也沒想到。”我萬般費解地瞅着二哥“看來,在你眼裏,桌子比革命還要重要哦?”
“差不多吧!”對政治一貫不明確表態的小木匠,在這夜午時分,在這空寂無人的街道上。
終於坦了久悶於心的真實想法“桌子能用來吃飯,而所謂的革命,除了喊幾句口號,還能幹什麼啊?”沒過多久,已至垂暮之年的老紅軍,當得知小木匠乃是自己的老鄉後,一時間動得熱淚盈眶,立刻派人把小木匠請進家門,以最隆重的禮節款待這位年輕的、孤苦伶仃的故鄉人。事情再發展下去,結果可想而知,身無分文的小木匠入贅了,往通俗了説,便是做了老紅軍家的上門女婿。一個惡緣便這些戲劇般地結成了。
知小木匠的婚姻生活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上門女婿去販牛,潑婦丫蛋把財求。指手劃腳訓斥人,昨夜舊恨添新愁。駕駛室裏尤吵鬧,無辜行者撞碎頭。善惡有報在當時,兒子橫屍於深溝。話説三十多歲的潑婦丫蛋。
終於找到了不太中意的郎君小木匠,決定憑着老爹爹雄厚的資財,大肆辦自己的婚事。首先,丫蛋請來了鎮子里名望最高的陰陽先生,將自己以及小木匠的生辰八字説給了老先生。
老先生呷了一口茶,一邊煞有介事地嘟噥着,一邊裝模作樣地擺着乾巴巴的手指頭:“好啊,你們倆個命相很合啊,將來的子一定錯不了。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你們倆個人都是屬羊的,這已經是兩隻羊了,而明年恰好又是羊年,如果你們在明年能夠生養出貴子來,那便是三隻羊了,三羊開泰,是祥瑞啊!”
“哦。”陰陽先生這一番話,把個丫蛋説得喜笑顏開,這是潑婦冷若説霜的臉上第一次綻開真誠的笑容,也是丫蛋第一次笑得如此開心。
並且,丫蛋也是第一次表現的如此慷慨大方,唰地出一張嶄新的大額鈔票,樂顛顛地在陰陽先生的手裏:“謝謝您,但願借您的吉言。”丫蛋接下來的言語,用小鎮裏的人們所來説又下道了。
只見丫蛋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説道:“但願瞎貓撞上死耗子,明年能生個寶貝兒子!”人逢喜事神,婚慶那天,丫蛋在小鎮最高檔的飯店裏訂了二十桌酒席,身着婚裝的潑婦喜氣揚揚地等候在飯店大廳裏,準備用豐盛的餚饌款待前來向她祝賀的親戚朋友、街坊鄰居們。
可是,酒宴的結局很令丫蛋失望,也許是因為平裏丫蛋得罪的人太多了,把人心徹底傷透了,前來祝賀者寥寥可數,即使這些寥寥可數者,也不是情願而來的,或是礙於真親至戚。或是曾為老紅軍的部下。或是同窗的女伴。
潑婦好不容易喜結連俚,昔再怎麼耍潑,再怎麼罵人,再怎麼…今天,在這喜慶的子裏,還是應該給丫蛋一點情面的,或是給老上司一些安,或是給老同學充些臉面。
管他有多少人來,只要有人來,丫蛋還是真誠地款待,熱情地請客人入席,如此折騰了大半晌,眼瞅着客人越來越稀少了,再看看大廳裏的餐桌,二十張酒席僅僅吃掉了五桌。
丫蛋長嘆一聲,無可奈何的。或者説是無地自容的。或者説是滿腔羞憤地拂袖而去:“好啊,該來的誰也不來,哼,等着瞧吧,老孃總有報復你們那一天,總有收拾你們的機會!走啊!”看見身着不合體的中山裝、呆頭呆腦地站在大廳中央的小木匠,丫蛋沒好氣地嚷嚷道:“你在那傻怔着啥啊,憨爺們等傻老婆呢?走啊,快跟我回家去。”於是,丫蛋扯着小木匠的手臂,回家生養孩子、準備早實現三羊開泰的祥瑞去了,小木匠做傢俱手藝高超,跟女人家做那種事情也不含糊,月尚未結束,已經把從井崗山帶來的革命種子,播灑在丫蛋的肚子裏了,第二天末,丫蛋果然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寶貝兒子。
於是,挎着一竹籃的雞蛋,領着我去潑婦家裏下。丫蛋驕傲地抱過自己的小寶貝。丫蛋手撫着兒子油光閃亮的面龐,幸福地衝説道:“我兒子是天裏的羊,每年這個時節,大地復甦了。
到處都是綠油油的草,即新鮮又可口,羊兒在大地裏吃啊、吃啊,怎麼也吃不了,所以啊,我天的羊兒子,將來的生活一定是很富足、很富足的。斷不會像我這個臘月裏的羊,不但沒有草吃,連草都讓冰雪給蓋住了,再加之刀子般的西北風,那可真是飢寒迫啊!”撲啦,丫蛋抱着羊兒子説得正來勁的時候,小傢伙猛一用力,將一灘黃燦燦的稀屎便在丫蛋潔白的被單上。丫蛋登時慌了手腳:“他爹,你死了,快過來收拾啊!”
“來嘍,來嘍!”小木匠聞訊衝進屋內,在的嘻笑聲中,在丫蛋怒罵聲中,手忙腳亂地收拾起來。
小木匠不遠千里地結下惡緣,以赤貧之身入贅於高幹之家,成為潑婦丫蛋的女婿之後,如果僅僅是每給兒子收拾黃屎,倒還可以忍受,小南蠻怎麼也沒想到,兒子滿月之後,自己的噩夢便從此開始了。
雖然在入贅之前,小木匠便從各家各户中聽得到有關丫蛋的風聞,可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像得到,丫蛋這個潑婦實在難以相處,更難以伺候。
每天起早了不成,打擾了丫蛋的早覺。起來遲了也不成,丫蛋會罵你懶惰。掃院子慢了不成,丫蛋會指責你偷懶。快了也不成,丫蛋又嚷嚷着把灰土都濺了起來。
呼到肺子裏,有害身體健康。豬雞餵飽了不成,不僅不利於增肥,還造成飼料不必要的費。
喂少了也不成,豬仔生長延緩,一旦錯過了出欄的黃金期,那將會少賺多少鈔票啊。不僅如此,每頓飯舀多少米,燒幾棵玉米桔,都是一成不變的,倘若小木匠多燒掉一顆玉米桔,丫蛋會喋喋不休地罵個一上午。久而久之,小木匠實在忍無可忍了。
不滿之情溢於言表,丫蛋則更加河東獅吼:“滾!”只見丫蛋起揚場用的木製大板鍬,惡聲惡氣地掄向小木匠“活幹不好,老孃教訓你幾句,你就不滿意了。
你跟我×哧個什麼,這個家沒有你一塊磚,一片瓦,你有什麼跟老孃×哧的,不願意過,捲起你的行李捲,給我滾出去!”見小木匠靈巧地躲過了大板鍬,丫蛋愈加瘋張了,她氣鼓鼓地扔下板鍬,轉身進屋內,沒過貳分鐘。
只見丫蛋抱着小木匠的行李捲,罵罵咧咧的踢開院門,雙臂一揚,將行李捲撒在院門口:“滾,扛起你的行李捲,滾回你的老家去!”
“滾就滾。”小木匠人窮志不短,將灑落一地、揚滿塵土的被褥胡亂地捲起來,夾在腋下,頭也不回走向家:“,請讓我在您家把東西收拾一下,我下午就走!”
“嗨呀,這是何苦啊!”每當此時,這邊安着二哥,那邊還要勸説丫蛋,兩頭奔跑,不遺餘力地做着和稀泥的工作,直至把二哥推搡進老紅軍的院門裏。
“去吧,都消消氣,吵什麼吵,兩口子的那擋子事,有什麼好吵的!”説到此,嘩啦一聲將院門關死:“關起門來,好生過子吧!”丫蛋不僅嫌小木匠家務活做得不好,對二哥的手藝更是不屑一顧:“把你那要飯吃的傢什給我扔到一邊去。”説着,丫蛋揚起腳掌,將小木匠心愛的工具袋踹翻在地。
“耗子尾巴生疥子…再怎麼擠,能擠出多少膿水來啊?而你揹着這要飯的玩意,一輩子又能賺到多少錢啊?趕快把它扔了吧,老孃再給你找個體面的、能賺大錢的營生!”丫蛋所謂體面的營生。
無非是仰仗着家資的雄厚,斥資拾多萬元,給小木匠買了一輛大貨車去內蒙販牛。在當時,這筆資金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説,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人們在謾罵丫蛋刁潑的同時,又不得不歎服她的經濟實力了。
甚至有些男人更是後悔不迭:“如果早知道丫蛋有這多麼錢,我也情願做上門女婿啊!”
“是啊,就憑咱哥們的本事,把那潑婦哄好了,把錢到手,外面養個小情人,那有多幸福,多瀟灑啊!”當小鎮的男人們眼饞丫蛋雄厚的資財時,小木匠卻扔下鋸子,一切從零開始地握起了方向盤,在內蒙漫長的、充滿艱辛苦和兇險的公路上,像個奴隸般地給丫蛋賣命賺錢。
然而,沒過多久,潑婦不知從什麼人嘴裏探聽到這樣的訊息:內蒙那邊因為貧窮,女人特別便宜,一看見販牛車便蜂湧而上,使用各種手段把司機、老客、甚至是跟車的苦力領回家中的炕頭,陪吃喝、陪睡覺,收宿費!
這怎麼得了,丫蛋怎麼能容忍自己的老爺們跟如此下賤的女人睡覺去呢。於是,丫蛋給寶貝兒子僱了一個孃,自己則像個幽靈似的鑽進汽車駕駛室,為了避免內蒙女人的騷擾,潑婦形影不離地跟隨在小木匠的身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