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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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天投給他一個的眼,裴玦微笑收下。
每當他們一有,念盈的眉就攏高一些,冷硬的嬌顏看起來像尊嚴肅的陶瓷娃娃。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眼尖的裴玦留意到念盈的臉不佳,關心地問。
念盈沒回答,只是直盯着他瞧。
“我臉上有不對的地方嗎?”裴玦好笑地摸摸自己的臉頰,確定上頭是不是多出了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來。
“沒有。”念盈眨下眼,別過臉去。
簡短的回答後,室內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中,四個人各懷心思,彼此打量着。
“對了,惟天,你來書房多久了?大廳裏的人為了你的失蹤可是急得焦頭爛耳呢。”慕河打破沉默先開口。
停滯的氣氛一散,惟天像是放下重擔,不着痕跡地吁了口氣。
他抬頭看看牆上的鐘,不以為意地説:“我來了十幾分鍾吧。那又怎樣?就讓他們等吧,等不到人,他們自然會乖乖地滾回家去,我也落得輕鬆。”
“是嗎?如果他們等到的是爺爺呢?你還輕鬆得起來嗎?”慕河不懷好意地笑了。
一見到慕河那副佞的嘴臉,惟天的背脊馬上冷了。
“該死!要是那隻老狐狸敢給我亂接工作,我馬上跟他斷絕祖孫關係!”他一邊低咒着,一邊快速地移動腳步。經過念盈身邊時,還不忘噁心地放柔音調--“念盈,改天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聚一下,很久沒跟你聊天了,我有點寂寞。”惟天擰起濃眉,試着裝出可憐的樣子。
念盈被他的樣子逗彎嘴角,心情稍霽地説:“好,我隨時都有空。”
“我就知道你是我最貼心、最可愛的妹妹了!”惟天動地抱住她,頭深深埋進她的髮間,捨不得放開。
“你耽擱一分鐘,爺爺可能會為你接下一年份的工作量。”慕河又殺風景地冷言冷語。
惟天怨毒地刺了他一眼才快步離開,一路上不忘詛咒這對狼狽為的狐狸惡狼爺孫。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慕河笑着對裴玦説。
惟天釆的髒話演出讓剩下有教養的親人不得不陪笑臉收拾。
“沒關係,認識他這麼久,我早習慣了。只是不曉得,念盈這樣的淑女會不會受不了?”裴玦很包容地微笑。
他的話引來唸盈一道鋭利的目光。
“他是我二哥。”她堅定地説,其中的宣示不言而喻。
裴玦當然懂她的意思,有禮的笑容逐漸拉大變形。
“當然,你是打從出生就認識惟天了,可是最近這幾年卻是我陪在他身邊的。”他不留情地反將她一軍。
念盈的臉馬上刷白。
説完,裴玦也走出書房,臉上繼續掛着笑,笑容繼續轉變。
從先前的看好戲,變成欺負人的得意,然後變成另一種更深沉的喜悦。
看着看着,一旁的慕河居然也跟着笑了。
他寵溺地念盈的頭,意味深長地説:“這樣的局面,真不曉得那個神經的藝術家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不過,我很擔心你。”念盈瞠大眼睛看向他,口氣虛軟地説:“你知道了?”
“我是你的親哥哥,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可以毫不知情嗎?”慕河瞭然地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