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裏施救又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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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葉飛又問道:“你何時學會用劍的？”

“五歲。”

“也是你爺爺教你的嗎？”

“是的。”説到小獸的爺爺，竹葉飛的腦子裏映出一個面孔慈善的老人來，不然的話，怎能教出這樣好的一個孩子。

這老人是誰呢？為何連小獸也不知道？

竹葉飛道:“你沒殺了卧虎嗎？”小獸道:“沒有。”

“為何不殺了他？你應是能殺死他的。”

“他並沒敢殺我們呀，再説，像他那樣膽小的人，以後也必不敢再做壞事了，更不敢來奪劍了。”又道:“而且只有他一人知道柳劍青是如何死的了。”

“説的也是。”竹葉飛點點頭又道:“你為何不抓住他？”

“我怕再有人來，就沒敢去追他，只好讓他跑了。”小獸起身，把廟堂裏的屍體拖出門外，又回來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小獸就揹着竹葉飛上路了。

老金龜子已不在了，所以只有由他來背竹葉飛了。

小獸真不愧是個野孩子，揹着竹葉飛仍能走得飛快。

到了下午，他們就看到遠遠的有一個小村鎮，竹葉飛説那就是烏龍潭。

陽光，將樹影斜在小路上，也將小獸和竹葉飛的影子照在小路上，一動一靜，動的影子，像人騎在馬上似的，向前飛奔。

忽地，小路的正中，又多了一個人影，是靜止的。

動的影子停在了靜止的影子的前面。

小獸只顧低頭走路，忽地看到一雙粉紅的繡鞋擋在自己前面，這才抬起頭來。

擋在他們前面的是個女孩子，年齡十六、七歲，一身紅衣。

女子見小獸抬起頭來，也不知為何，竟“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原來白皙的臉上，有一雙大大黑黑的眼睛，這一笑，臉上竟泛起一層紅暈來，煞是可愛。

小獸也像從未見過女孩子似的，眼睛竟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孩子的臉看，像是在笑，又像是沒笑，而臉卻也紅了起來。

女子看着小獸，也不説話，也不讓路，只是笑。

小獸見她是瞧着自己笑，以為自己衣釦扣錯了，低頭看看，沒錯啊，又抬眼看着女子。

竹葉飛睜開眼來，看到這女子笑着看小獸，也不知為什麼，但也沒有作聲。

良久，女子才道:“你知道我笑什麼嗎？”小獸道:“不知道。”女子嬌聲道:“那你猜猜看。”小獸忽而笑道:“你瞧我長得俊俏，所以才笑了是嗎？”這下，女子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但她仍站着未動，連頭也沒低。

小獸又道:“你説我猜得對嗎？”女子細聲道:“不對。”小獸又想過去，又不想過去，也不知到底如何辦。

女子又道:“你再猜猜？”小獸道:“不猜了，我還要趕路呢。”女子嗔道:“不猜不行，我不會讓你過去的。”竹葉飛覺得有趣，竟閉上眼睛，聽他們説話。

小獸道:“你擋着我的去路，還這麼對我笑，不害羞嗎？”那女子也不生氣，仍笑道:“我有什麼好害羞的，除了你，並沒別人看我呀！”小獸給他這一説，倒無話可説。

女子見他不語了，又道:“我見你長得這麼小，卻揹着個大漢子跑，難道不可笑嗎？應該他揹你才是。”小獸這才知她為何而笑看看地上的影子，也覺怪可笑的，竟也笑了起來。

小獸道:“他有病，不能走了，我才揹他走的。”女子道:“他生什麼病？”小獸想説又沒説，只道:“好了，快讓我過去吧！”説着就向女子身邊走，想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