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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隔物傳功敗掌門飛彈閉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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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息一定,長劍揚空一閃,又嘻嘻笑道:“老混蛋,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嗎?”屠昭明氣得七竅生煙,後悔剛才沒有抓住機會,一劍將他斬掉,如今手腳的痠麻尚未完全消散,再想施展九宮八卦劍法已是力不從心,同時他也怯懼江南的點功夫,不敢過份迫近。

只見江南哈哈大笑,一個肋鬥打來,出劍向他又剌,屠昭明猛的咬一咬牙,大聲喝道:“是你自己我死,休怪我劍底無情!”長劍一指,一溜毒火,從劍鋒中噴出來w屠昭明一直到現在才施展他“坎離劍”的威力,並非他真的是手下留情,而是為了顧全他自己的身份。要知他以大破武當劍陣之威,按着便和一個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手,被迫用劍,已是自覺有失面子,若還用劍中的毒火取勝,只怕更要貽笑武林。

現在他是無可奈何才施展最後的殺手,滿以為毒火噴出,江南不死亦傷,哪知江南早已料到他有此一着,他長劍一指,江南一個肋鬥便翻出去,怪聲怪氣的嚷道:“老混蛋放火燒人啦,乖乖,不得了,哈,好在我也有法寶!”江南的肋鬥翻得快,屠昭明也來得快,長劍指處,火光就要燒到他的背後,江南忽地反手一揚,但見一團寒光,罩着烈火,冷氣濛濛,眨眼之間,便即煙消火滅。

原來江南所用的“法寶”便是冰塊神彈,他以前功力未到,他義嫂幽萍不敢將冰彈與他使用,直到前他打退了金禪之後,幽萍才知道江南的功力已比自己高出一籌,因此在今赴會之前,便送給他五粒冰魄神彈,作為護身之用。

這冰魄神彈乃是萬載寒冰所,藴藏有奇寒之氣,正是一切火藥暗器的剋星,江南一發就是三顆冰魄神彈,寒光冷氣,凝成霧網,罩將下來,屠昭明的毒火縱使再強一倍,也要被它撲滅。

屠昭明大吃一驚,江南叫道:“來而不佳非禮也,老混蛋,你也接接我的暗器!”一抖手將剩下的兩顆冰彈發出,屠昭明伸手一彈,將第一顆冰彈彈裂,冷氣侵膚,不由得打了一個寒襟,埔二顆冰彈正好飛入他的口中。登時屠昭明竟似僵硬起來,變成了一奠塑像!

屠昭明有數十年的功力,雖然內功尚未揀到最上乘的境界,比之金光大師、痛禪上人等頂兒尖兒的角自然還差得多,但最少可以比得上唐經天夫婦,一兩顆冰魄神彈按理來説,他還可以安得起,即是江南的原意也只是想耗損他的真氣,料不到他了一顆冰魄神彈便會僵硬了的!

江南突然見他現出那副怪模怪樣,也不怔了一怔,就在這時,耳邊忽聽得有一個極悉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很清脆的説道:“傻小子,還不上去揍他!”江南被他一言醒,立即跑上前去,左右開弓,僻僻咄咄的打了屠昭明幾記耳光!按着將他的坎離劍奪了過來,一把扔下谷底的深潭!

江南暢快淋漓的打了屠昭明一頓,心滿意足,例開嘴笑道:“你這老不死的老混蛋,我本待一劍將你剌了,看你這副可憐的樣兒,我又從來沒有殺過人,好了,算你造化,我心腸一軟,就饒了你吧!”對準屠昭明的股,一腳將他踢翻,屠昭明忽然恢復了知覺,痛得叫出聲來,滾出了三匹丈地!

陽赤符將他扶了起來,只見他一雙手掌,指頭合攏,向內拐屈,‮腿雙‬卻是僵直不靈,走路也只能一跳一跳的直起直落,在場的武學行家都着得出來:屠昭明的手腳關節已經硬化,武功不廢自廢,從今之後,是再也不能與人動手過招的了口江南這一邊的人,人心大快,看着屠昭明那副狼狙的神情,罔然大笑,同時對江南高聲喝采,鄒緯霞更是歡喜得合不攏嘴來,拉着江南問長問短,又説又笑的道:“你果然沒有騙我,當真是練成了超卓的武功,打得真是妙極了!我剛才還替你擔心呢,你被他那套古怪的劍法困住的時候,要是他不點你的道,一劍向你身上招呼,那豈不是大大的糟糕!”江南笑道:“我有先見之明,知道他會點我的道的。其實,你不用擔心,即算他當時一劍剌來,我也有辦法應付,絕不會為他所傷的。”當然這是江南的胡亂吹牛,但他卻的確是自信不會受傷才敢向屠昭明挑戰的,因為他已經知道有金世遺在暗中幫助他,不過金世遺不許江南説出他的名字,江南也就樂得吹牛了。

陳天宇夫婦卻是疑惑不已,他們明明知道江南的功力還不如對方,即算有冰魄神彈,也不應該這樣容易取勝的,然而事實上卻是江南勝了,這豈非不可思議?

場中還有一個人疑惑不已,那是孟神通。各派的大宗師也都注意到了,孟神通這時正在遊目四顧,好像找尋什麼人似的,臉上出一派惶惑的神

要知孟神通在三年之前曾經擊敗過陳天宇夫婦,那時他的武功還不及如今的造詰,但就在那時,幽萍的冰魄神彈也絲毫沒奈他何,他心想屠昭明的功力縱然不及他在三年之前的功力,但亦不會差得很遠,按理説兩顆冰魄神彈是斷斷不會就令他冷得僵硬的。但因先是屠昭明劍銬上出濃煙烈火,繼而是冰魄神彈發出的冷氣豪光,孟神通在那剎那之間,也着不清楚,所以心中雖有懷疑,卻也不敢就此斷定對方是有人暗助。t屠昭明這一場輸得莫名其妙,孟神通這方的人都有點不大服氣,喊喊喳喳的議論開來,有的説道:“我看那小子用的不是正派武功,説不定是什麼門妖術!”有的説道:“屠老師一舉擊破武當劍陣,卻敗給一個臭未乾的無名小卒,真是太不值得了。”有的卻説道:“這不是妖術,這是冰魄神彈,你們沒有見過,我是知道的。”説這話的是個白教喇嘛,曾參加過八年前在西藏爭奪金本巴瓶的盛會,見識過冰川天女的冰魄神彈。陽赤符問道:“你知道這小子的來歷嗎?”那白教喇嘛道:“哇,對方陣中有一個穿着白袍,身軀修長的少年,名叫陳天宇,這小子就是那個姓陳的書懂。”陽赤符是見過陳天宇的本領的,回過頭來對孟神通道:“師兄,這一場輸得蹊蹺!”眾人聽説江南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書懂,相顧駭然,有幾個高手本來想出去向江南挑戰的,也忍住了。因為身份懸殊,勝之不武,不勝為笑。而且江南早已退了回去,按比武的規矩,那就是他取得勝利之後,不願繼續再打下去了。

孟神通道:“勝敗兵家常事,同足介懷?何況比對起來,咱們也沒有輸。師弟不必胡亂猜疑,以後多加小心便是。”陵霄子掀須笑道:“孟老先生説得對,屠賢弟大破武當劍陣,令得武當的掌門人不敢應戰,已足令他名垂不朽!”陵霄子與武當派有隙,他故意説得聲音響亮,有心讓雷震子聽到。

雷震子素來自負,武當派受挫,他面子已掛不下了,雖得江南替他擋了一場,心中到滿不是味兒,聽了這話,果然忍不住氣,立即越眾而出,朗聲説道:“比了這麼多場,時候也不早了,還是咱們這些首腦人物來比一場吧。孟神通,聽説你練成了武林絕學的修羅陰煞功,我雷震子不自量力,想向你討教!”他起初本是想向陵霄子挑戰的,但轉念一想:“入先馬,擒賊先擒王。”陵霄於雖是早已成名的人物,到底不及孟神通的身份,在他心目中,武當派是武林的最大門派,和孟神通手,這才不至辱沒他武當派掌門人的身份。

孟神通淡淡説道:“雷掌門的記也未免太壞了,我剛才説過些什麼話,你就記不得了麼?陽師弟,你去和他説!”陽赤符走到了距離三丈之地,抱拳笑道:“雷大掌門想較考本門的修羅陰煞功嗎?這容易得很,陽某也練過幾年,不妨獻拙,並藉此領教富大掌門的連環奪命劍法,要是雷大掌門當真能奪了陽某的命,那時請再向我的師兄挑戰不遲。”孟神通在比武之前早已與痛禪上人説好,要等到他的手下輸了之後,他才輪接戰各派掌門,陽赤符不過是重申此意而已。他説話軟中帶硬,分明是不把雷震子放在眼中,雷震子然大怒,便要發作,陽赤符依照武林禮節,抱拳作揖,通了一個“請”字,陡然間寒腱驟起,雷震子打了一個寒喋,幾乎透不過氣,吃了一驚,急忙強抑怒火,鎮定心神,運氣一轉,這才不到寒意。

就在這頃刻之間,陽赤符身形一晃,業已到了雷震子的面前,一聲笑道:“富大掌門還不拔劍,敢情定認為陽某不堪承教麼?”到了此時,哪還容得雷震子避戰,高手比拚,雙方都要力爭先着,雷震子急忙一個回身拘步,立即寶劍出銷,反手一劍,剌陽赤符口的“璇璣”他尚未轉身,背後竟似長着眼睛一樣,這反手一劍,認奇準,而且勁風呼呼,顯見武功亦已到了一境界,陽赤符不敢輕敵,雙掌打了一個圈圈,作勢牽引,雷震子突到一股無形的潛力。向他一扯,劍尖向旁邊滑出幾十,溯了個空。説時運,那時快,陽赤符早已雙掌平推,使出了修羅陰煞功口這三年來,陽赤符得他師兄的傳授,功力大進,修羅陰煞功亦已揀到了第七重,雙掌一堆,寒腱卷地,竟似突然間變了氣候,從光明媚的時節進入了寒氣肅殺的隆冬,雷震子聽過馮琳所説,知道不可讓他的手掌碰上,立即飛身躍起,一招“隨擊長空”長劍換了一朵劍花,凌空刺下。

這一劍雷震子運了九分功力,隱隱挾着風雷之聲,陽赤符尚未曾似他師兄那樣練成金剛不壤之軀,不敢以血之軀硬接,迫得也用移形換步的上乘輕功避了一招,雷震子身形未定,第二劍第三劍相接而來,他這連環奪命劍法,一招按着一招,連續不斷,端的有如長江溟湧,大海生,周圍三丈之內,登時都在他的劍光籠罩之下,饒是陽赤待已練成了第七重的修羅陰煞功,一時之間,卻也無法近身。

陽赤待在三丈之外發掌,雖然仍有開碑裂石之能,寒風透骨之威,但以雷震子的功力,卻還能夠支持。越鬥越烈,不多一會,兩人都是汗如雨下。

這一戰比之先前幾場都要惹人注目,看到緊張之處,兩方面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雷震於是一大宗派的掌門身份,若然輸了,武當弟子都要面上無光;陽赤符是孟神通的師弟,若然輸了,追隨孟神通的人,恐怕也會對他信心大減。

孟神通眉頭略皺,金光大師暗暗留神,見他嘴徵微開闔,原來孟神通正在用“天道傳言”向師弟指點戰略,金光大師暗暗道聲:“不妙!”可是孟神通既非出手相助,他的聲音除陽赤符之外,其他的人亦不可聞,金光大師縱然看出他暗中搗鬼,卻也不能干涉。

就在金光大師心念方動之際,只見陽赤符身形一晃,忽地追上前來,左臂一伸,雙屈,一招“游龍探爪”作勢向雷震子的手腕勾來,竟但要硬搶他的寶劍,雷震子的劍法同等厲害,見他撲上前來,正合心意,立即一招“橫雲斷峯”劍尖上的光芒暴長教寸,端的有如迅雷閃電,條的就向陽赤符伸出來的左臂橫削過去。

一劍製出,只見劍鋒徵顫,“嗤”的一聲,陽赤符的長袖斷了一截,然而也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緊接着“叮”的一聲,陽赤符的右手中指已在雷震子的劍背上彈了一下。雙方的身形就在這剎那間由台再分,恢復了剛才的距離。

表面看來,雷震子的劍雖然給對方彈中,但他削斷了對方的衣袖,似乎還是稍占上風,武當弟子看到掌門贏了一招,歡聲雷動。那知雷震子心中卻是暗暗叫苦!

原來陽赤符得師兄指點,已是想出了克敵制勝之法,他迫近敵人,作勢擒拿,待雷震子一劍削來,他的手臂立即縮入袖管,卻施展“雲飛袖”的功夫,將對力的長劍一里,當然以雷震子的功夫,寶劍絕不會讓他的衣袖捲去,但陽赤符以袖代臂,讓對方削去,他也就贏得了那瞬息的機會,彈中了雷震子的寶劍。

陽赤符的修羅隱煞功已揀到了第七重,具有了“隔物傳功”的本領,這一彈立即將一股陰寒之氣從雷震子的劍上傳到他的掌心,繼而侵入他的體內,不消片刻,雷震子便覺寒意直襲心頭!

雷震子剛才抵禦對方用劈空掌力所發出的修羅隱煞功,已自耗損了不少內家元氣,如今又被對力以“隔物傳功”的本領,將陰寒之氣直接攻入他的體內,他一方面要默運玄功,保護心臟,一力面要抵禦敵人的攻擊,連環斷命劍的威力,自是因之大減。

雷震子的劍招漸趨緩慢,武當派的弟子亦已覺出不妙來了,猛聽得又是叮叮雨聲,這一回陽赤符來勢更疾,出指如電,接連在雷震子的劍背上彈了兩下,這才從容不迫的飄身而退,雷震子的連環奪命劍法本以迅捷綿密見長,一旦力不從心,破綻自,慢了三分,這一次便連敵人的衣角也沒有沾着了。

陽赤符哈哈笑道:“雷大掌門,可還要再比下去嗎?”雷震子面鐵青,一言不發,忽地將長劍一拋,便即退下。

原來他體內的血這時已冷得似是要凝結起來,那把寶劍更是比冰塊還要冷土十倍,哪裏還能拿在手中?他已然不能使劍,這一場哪還能夠再比下去?

陽赤符贏了此場,仍然不退,立在場心,又朗聲説道:“武當派已是全軍盡墨了,還有哪一派的掌門要來較量我的修羅陰煞功嗎?”雷震子剛剛退至場邊,聞得此言,本來已經蒼白的面孔越發變得如同死灰,“哇”的一聲,一口鮮血旺噴出來,身子搖搖墜!

痛禪上人和金光大師雙雙離座,各自挽着他的一條手臂,將他扶住,雷震子正在冷得發抖,忽地到體內如有兩股暖循環動,痛楚頓減,舒暢無比,原來是這兩位武學大師,運用本身的功力,為他驅除陰寒毒,這兩位大師即算孟神通以第九重的修羅隱煞功掌擊他們,他們也有硬接二掌之能,何況陽赤符僅是第七重的功力,而且還是“隔物傳功”兩位大師合力施為了不消片刻,便叫雷震子的頭頂上發散出熱騰騰的白氣,臉也漸漸紅潤起來。可是雷震子內心的難受卻絲毫沒有減輕,但聽得他顫聲嘆道:“當派今受此奇大辱雷某恭居掌門,無顏冉在此參加盛會了。”痛禪上人忙道:“偶然失利何足介懷!雷兄你要安心靜養。”就在此時,只聽得一個銀鈴似的聲音怒道:“誰敢輕視我武當派?當派還有人在此,誰敢説我武當派全軍盡墨?我如今就要來見識你的羅陰功!只見一個白衣‮婦少‬,美豔如花,衣袂飄飄,輕步出場,正是冰川天女!正是:玉劍冰彈寒敵膽,邙山會上顯神通。

知後事如何?請轉下面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