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か渣男鏞老查;老金你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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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金一出場頓時讓贏病己和李若彤怔住了,胡菊人也奇怪查老闆今天來的有點早啊!
通常來説,老金白天待在報社的時間並不長,現在手底下的人才一把一把抓,除了副刊武俠與歷史,凡事都不用他親力親為了。
每天晚上約十點到十一點,老金到報館寫社評,秘書已下班,工人送上一杯清茶,他按例會先翻閲當天的電訊、本地新聞,然後翻書查資料。往往要等到排字房副領班翁榮芝來敲門,大喊:“你的‘粉腸’搞掂未?”他才會下筆。稿件到排字房先被剪成一小段一小段,好似剪粉腸,所以他們把稿件叫作“粉腸”社評一般寫兩張稿紙,金庸寫完一張,排字房就要趕緊拿去排字,他想看一下、改一改也等不及,等發排了再讓他來改。通常他離開編輯部是凌晨兩點,排字房工人為了等他的社評常常要延遲收工。
老金的作息時間還是比較晚的。
不過這並不影響三人,胡菊人維持着抓住贏病己右手衣袖的動作,贏病己抬腳拉着小若彤,轉身走的姿勢,李若彤則被贏病己拽着小手兒,有些
惘的眼神,三人都瞪視着突然闖入的金庸。
“哈哈哈,老胡啊你們三做咩也啊!?”見三人模樣,老金被逗樂了,像個頑皮的孩子似的笑個不停。瞧他笑的樣子,還真有點彌勒佛的意思。
別看金庸老賊在外表看,謙謙儒雅,像書生,像師長,像領導,不過普通狀態的他還是容易與人相處的,他的很多朋友都認為他是一個不錯的好朋友。
查男鏞,不對,查良鏞笑過後自來般,讓三人重新落座,自己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辦公桌側邊,他不是個能説會道的人,他的話通常依靠便條紙和寫信來表達的。
胡菊人坐在主位和老金眉來眼去的,做着無聲的啞劇。
深一口氣,贏病己和滿臉無奈的李若彤重新落座。不過這會都一起好奇的觀察著老金,心裏一跳,唉呀媽呀,終於見到真人了!
老金嘛,名頭響亮,眾所周知,金庸出自曾經”一門七進士,叔侄兩翰林”的海寧查家,同輩族人包括詩人穆旦查良錚,查良釗等,表兄是同為渣男的雲中鶴。瓊瑤還是他的遠房親戚,可能叫他叔叔吧。
這麼個人,出身名門世家,對自己的家世門楣有着嚴重認同歸屬
的人,在
情上,金庸是個渣男,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不過贏病己對這點倒沒什麼,大家都是男人嘛,都懂都懂。
現在除了大陸,華人鮮有不知他的名字和他的書。九十年代傳着這樣一句話,有華人的地方就有鄧麗君小姐的歌聲,有風吹過的地方就有張學友先生的音樂迴盪。金庸雖然比鄧差了那麼丁點,卻足以説句有華人的地方就有人看過他的小説了。
贏病己對他實際上沒抱以太多官上的好與壞,他本質上前身是政治學校出身,金庸的身影近幾十年來,頻繁在大眾視野出現。他一直都是一個極度積極入世的人。然後投身商海,作家只是他的副職而已,在生活上,金庸的確是一個頂尖的傳奇人物,他混跡商界、政界、學界,不敢説一帆風順,但的確風生水起。不得不説,贏病己是極佩服他的,因為他孜孜不倦,鍥而不捨,而且所追求的東西,幾乎都得到了,世上,恐怕沒有幾個人做得到。
不過佩服雖佩服,贏病己還談不上崇拜之類的觀想。
本世紀幾十年後,90年代末,老查曾經説過這樣的話:“如果是的時代,…李名柱、司徒譁就不知到哪裏去了…”這句話登在1999年的報紙上,不知道老查當時出於怎樣的一種心情,講出這樣的話來。從這一點來講,查先生還真是不瞭解某黨,他的政治思想為什麼服務,本質上在贏病己看來也是笑笑。
説出這番話以後,從此開始,被很多本來十分敬仰他的香港市民跌了眼鏡。
儘管金庸在世俗社會獲得了巨大的名聲、財富,鮮花和掌聲籠罩了他整個生命的黃昏,但由於他沒有達到現代人格的高度,以至一個比一個高貴的“花環”中沉不醒了,毫無疑問給他的人生留下了遺憾,這是令人深思,甚至是每一個知識分子必須直面的問題。
呼~!贏病己對金庸已成追憶中清醒過來。
會議室裏悶沉的氣氛壓得人快不過氣來,等查男鏞和老胡
完,微微沉
。
從菊人哪裏大概問清楚贏病己的事情後,老查對贏病己道:“咳…我,剛才從編輯部哪裏聽到了今天我們明報來了一位小少爺啊。”他的話令氣氛稍微緩和了些,贏病己同他面談懇談,促膝長談道:“查先生,還是那句話,明人不説暗話,您看過書後咱們再誠心誠意的談。”贏病己鋭利眸光掃視着他,黑亮亮的眼瞳中燃着兩盞火炬,有點駭人。正所謂輸人不輸陣,在老查的場子不硬氣點就給人壓制,主導權就全歸人家了。
空氣剎那間被空了一般,冷寂冷然。
一秒——兩秒——三秒——不善言辭的老金沒再説話,面帶微微笑,在三人的目光中接過搜神記十萬字的稿件,默默看起來。
唉呀媽呀,這是第三審了。贏病己嘀咕着,李若彤卻神頭湧上來了,用有點崇拜的目光望着大齡中青年老金。
金庸這人的傳奇事蹟對涉世未深的李若彤來説還是有殺傷力的,不過等過三四年,金庸與髮
朱玫正式離婚,之後與小他29歲的林樂怡締結第三段姻緣。到那時李若彤對他還會不會一味崇拜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患難之
不可棄的觀念在這年代還是極重的。
剛烈的朱玫始終沒有與金庸往來,並於1998年病死,晚景淒涼。贏病己抱以同情心想,對渣男還是有些詬病地。
不過對朱玫,金庸也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表達他的慚愧,不管經過多少風雨,不管兩人結合到分手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他還是承認,他是對不起朱玫的。這一點,並不會因為他的失敗婚姻及喪子之痛而轉移。
金庸曾言:“別人怎麼看我不管,但我對不起她。我的愛情觀不夠道德。一個人一輩子的愛情,只愛一個人,一生一世只愛一個人,我做不到。”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除了花心,還包括他身為商人的逐利與世故,身為政客的趨炎附勢,這些,很多是為生活、形勢所迫,都無損於他的個人成就及社會貢獻。簡單而言,瑕不掩瑜。鍵盤俠聲名俱滅,也不廢江河萬古長。
贏李兩人對視一眼,對於金庸的尊重都老實的沒有打擾。
辦公室裏重新變的安靜下來。